早饭后,他来到天台。
闭目调整了一下状态,然后依照口诀将元力运行至双脚的经脉,睁眼便踏着画出的脚印迈出。
脚下突左突右,突前突后,似有规率,又像是毫无章法,令人看着有些别扭。
一遍,二遍,五遍,十遍,三十遍,他连停歇一下都没有,在烈阳下,汗水出了不少,但他仿佛忘了自身一般,毫无所觉。
尘!
身轻如尘,虚不受力,任由狂风肆虐,我却永在风前方。
一直到下午,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遍,除了脚速快了一些,至于秘笈中说的身如尘的感觉是一点都找不到。
晚饭时间,他下来时,收到了喜讯,借助聚元丹,萧强和林秋菊终于成功开启了丹田。
周小丽也拓通了任督二脉,很快就能开启丹田,这是因为萧雨把自己的六粒聚元丹让给了她。
大家都有了成绩,这让甜甜不满了,缠着萧风要求他尽快找来丹药,不然就不理他了,一副非常严肃的小大人样子。
他把最后一个储物袋给了父亲,还有那块唯一的一级中阶火阵牌。另四块初级火阵牌给了两块母亲,两块给周小丽。
周小丽练的是拳,女儿练的却是掌,她也同样为此发愁不已。
特别是萧风一家人都是练拳,她就更忧心了,万一五年后自己走了,这世上连个照顾女儿的人都没有了。
…………
又两天过去了。
这两天他没有修练元力,日夜都沉侵在风尘步之中,前后演练了几千次,但是始终没能找到那种感觉。
早上。
天台上,他练了几次后,突然站住了脚步,整个人陷入到思忖中。
风!
我非我,顺势而为,借力而走。
我身如尘!
“风”就是我的助力,我应该乘风而行,而不是一味的催动元力,元力只能让我增长速度,却违背了步法的轻灵与精义。
“我当被动于风,借力而走,行于风前,片缕不沾身……”
想到这,他睁开了双眼,脚下轻轻迈出,整个人仿佛一片羽毛般的向前飘去,每一次落脚都只是轻轻一点已飘出,身形轻灵飘逸,仿佛随时都会像起飞的风筝一般腾空而去。
随着越走越流畅,速度越来越快,天台上只剩下了一道影子在浮绕于八十一个脚印之间,令人眼花缭乱。
这一幕,让潜伏在第四排正对的那栋楼顶上的楚红睁大了眼。
她知道他在练习轻身功法,也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在偷看,而且她已经记下了整个步骤,但回去尝试练习时却发现成了笑话。
她没练过轻身功法,不知道具体的标准,但对面这幻影般转动的速度让她明白,这步法非常高明。
如果对上的话,她发现自己可能连对方的影子都碰不到,只有被动的承受对方攻击的结果。
这四天来,她一直让人观察萧风他们这栋楼的一举一动,无论最终是敌是友,她都要尽可能的了解相关信息,做到有备无患。
如今她算是记住萧风了,如无必要,尽量不要跟对方成为敌人。
否则,面对这步法将有败无胜,这样的拼斗,除了憋屈外,还会葬送掉小命。
自由自在,这是此时萧风的感受。
身重仿佛消失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粒微不可微的尘埃一般随风翻飞。风越急,则速越快,永无休止。
大约一个小时后,东方静快步赶了上来,看到如鬼魅般转绕的身影,她惊得张大了口,良久才开口说:“萧风,段辉他们都上来了,段阳放出救援消息在网上,说是有人联系了他。”
他停了下来,问道:“放救援消息?他们什么时候搞起这一套了?”
“我也不清楚,听段阳说是昨天随意留了个电话号码,现在有人联系他,说有元器,让他去救对方。”
“呵呵~这段阳倒牛起来了,想像别人一样去当救星?”他笑了笑,“走,去听听他怎么说,要是可行的话,去看看也可以。”
“十粒聚元丹,我才打通两条经脉,他顶多也就是这样罢了。这才五条经脉,比我都少了一条呢,他哪有实力出去?还不是打着让你出马的主意!”
“风少……”看到他进来,客厅中的段辉兄弟、邵海、彭少华、姚德旺、顾长春六人都起身打招呼。其中最年长的是顾长春,有四十出头了,最年轻的段阳也有二十七岁了,而面对这个年轻的面孔,大家都心悦诚服。
“都坐吧,不用客气。我虽然实力比大家强了一点点,但我却是年纪最小的,大家有事平等交流便可。”他认真的说。
“风少,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支队伍了,任何一支队伍都必须要有一个头,蛇无头不行,如果没有领头羊,那队伍不但没有凝聚力,更无法得到发展。对于你当头,不单单是我们几个人心服,就是下面每个人都是心服与乐见的。”顾长春说道。
“对,就像我们部队一样,一旦没有了主官在,那下面的人不但会懒散掉,还会生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杂想。这些毛病在和平时期倒没什么大不了,可现在不一样,动辄就是丧命的代价!风少,恕我直言,如果你不当头,我们将很难有作为。”姚德旺说。
“这跟我们道上是一样的,没有老大镇着,各自就会揣着小心思,人心都散了,再大的地盘也会被人吞食掉。”段辉说道。
“风少,大家说得很有理,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当头是众望所归。”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