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诺琢磨不透那种感觉,遂不理会,却很是奇异,这南宫王爷是有多讨厌儿子啊,这也信,连名子都不愿意给人正经取一个?
也对,儿子太多,所以生了个南宫玉儿,疼得跟个宝似的,外表装善良装无知,装单纯,内心却比冷言雪有过之而不如,只是那样的女子偏偏生得与南郁北同样的怪病,真是奇了个怪哉。
不过,那南宫家的大公子与二公子看上去倒是不错,可惜,那南宫习一看就是南木宸的人。
对了,她记得初入帝京城时,有一名女子与南宫习一同去迎天慕璃王驾的。思及此,冷言诺动了动脑袋,侧脸看着慕容晟睿,“嗯,那个,那个貌美潇洒的与南宫习随行的女子没有动作?”
慕容晟睿此时为了平静心绪,只一心停留在冷言诺雪白如蝴蝶殿翼的背上,闻言,眉梢都不带抬一下的,“你说谁?”
“什么?”冷言诺微怒,这厮又在装,她一看那女子,再从那日城门口南宫习与那叫什么“音妹妹”的言谈中便知道那妞是冲面前这货来的,这货竟然不知道,装,我叫你装,“哦,也无事,估计对你有兴趣的花花燕燕,遇上云落就够头疼了。”冷言诺话声一落,便觉背上动作一停,那轻柔慢舒的动作这么一顿,顿时让她心里空阔阔的,甚至于有些不满的偏头看向慕容晟璿…。
“冷言诺你是在吃醋吗?”突然放大的精致脸颊几乎要触到冷言诺的睫毛,冷言诺连呼吸都瞬间轻了轻,这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他这样也最是魅惑人的。
看那眼神,迷离生光,柔和温润,那脸,美到不行,那皮肤,好到人神共愤,那深黑的羽睫,那如水山一线可画笔江山的鼻翼…。冷言诺轻轻吸一口气,偏过头,回答得理直气壮,“自恋狂。”
“因为有自恋的本钱。”慕容晟睿答得淡然,却听得冷言诺悚然,几度怀疑这慕容晟睿也是穿来的,这么上路兼举一反三,是不是太天才。
慕容晟睿如玉容颜抹上几抹冷柔之色,似将冷言诺所有心思看透。
冷言诺亦不再追问,好像,自恋这个词还是挺好理解的,尤其是她也知道面前这人是过目不忘,一触十行的。
“不过,所幸云落与千尧伤得不重。”慕容晟睿突然轻浅道。
冷言诺伸出雪白精致如竹的手臂摆了摆,“放心吧,就云落与花千尧那种大无畏的祸国殃民精神,一定会活到九十九。”顿了下又似想到什么,“诶,对了,玉无忧的伤好了吗,对了,对了,玉无忧的长相当真与你一模一样吗,为什么他总要戴着个帷帽面纱啊?”冷言诺说话间,顾自凝思,语声轻喃,“不会啊,他是无忧阁的阁主,武功高强,连我都要自愧不如,怕人认出来怀疑上你,随随便便易个容不就好了,戴着个帽子不闲累啊,还是,他有白肤病什么的…”冷言诺一个人将头埋在枕头里,语声低低哝哝的传出来,好似完全沉浸进自己的思绪里…。“啊”冷言诺突然吃痛的一个打挺,只是动作不大,该露的没再次露出来,随即她愤瞪着慕容晟睿,“不是擦药吗,痛啊。”
慕容晟睿却心情突好,看着冷言诺背上因自己一拍微微晕红的肌肤,语声微微带笑,“原来还知道痛。”
废话,你试试,冷言诺不理慕容晟睿,想着刚才的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与他是双胞胎,应该会心有灵犀吧,他为什么…。”
“因为长得太美。”高大上的慕容晟睿突然有些懊恼,为什么他的诺儿变得这般多话了,还这般关心除了他以外的男子。
长得太美?冷言诺愕然张大眼睛,长得太美,所以要戴帽子,还是不信,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慕容晟睿长得美的,遂再开口,“长得比你还美?”
“冷言诺。”慕容晟睿的面色不动,只是语气却瞬间让屋子里温度有下降趋势,冷言诺眨了眨眼睛,心头窃喜,到底是谁醋呢。
心头刚窃喜到一半,便又觉身上如一触电芒扫过,弄得浑身一抖,暗诽这厮狡猾,冷言诺低着头恶狠狠道,“慕容晟睿你何时会这般手段了。”
慕容晟睿从冷言诺背上抬起头,“无师自通。”答得理所当然。
冷言诺听得一阵恶然,突然想起某个曾经久远的话题,语气微微笑然,“诶,我说,你以前真没谈过恋爱?”
谈恋爱?慕容晟睿眸光微微闪了闪,似乎在琢磨这“谈恋爱”三个字的深意。
就在冷言诺觉得古人毕竟是古人是没法理解现代综合人神语言词汇所表达的含义之时,却听慕容晟睿慢悠悠道,“跟你谈恋爱算不算。”
“啊?”冷言诺又偏了偏头看着慕容晟睿,这哪里是无师自通,是通得很离谱。
“哦。”冷言诺悻央央的耸耸肩膀,以前她总觉得慕容晟睿好是好,就是太过不沾烟尘了些,太过超俗了些,现在,突然发现…。呵呵…。冷言诺将头埋在枕头里,努力不让笑声露出来,可是那笑声如此愉悦,如些轻灵,如此带着软软哝哝哝的鼻音自枕间溢出,直听得本就心神不属的人微微荡漾如坐云中轻舟,从未有过的感受瞬间将心里填得满满,似乎只需要听到她这般笑,他就知足,不管她如何智慧诡计,如何强大坚硬,终是在他面前露出独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柔软。
慕容晟睿面容突然在月光下从未有过的柔和,看着那如绸般微微闪亮的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