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管宛伤势基本痊愈,虽然她很不安分,经常乱跑乱动,但有鬼医珈芏亲自为她治疗,所有药品皆为最好,还有数名鬼医每天以法力加持修复,很快,她的伤势便好转起来。
而王珺胥口里说着恶毒的话,却未曾强迫她侍奉自己,这倒是出乎了管宛的预料。大抵相比柔欲,他对心神方面的需求更多,更需要陪伴。
渐渐的,王珺胥在管宛那里留宿频率变高,但多半只是从身后抱住她,将脑袋贴在她的后背,什么话也不说。
管宛逐渐发现,她无需过分的迎合他,只要朝他摆出大大的笑脸,王珺胥便会反应明显,偶尔眼里还会露出温柔,似乎是将她错认。于是,管宛像抓住他的软肋般,总会在他面前装出安静又快乐的样子,只等时机成熟……
下个月,会举办一场宫晏,彼时三阶以上的臣子都会出席,表面说是天宫许久不曾热闹,趁重阳佳节与众卿家共度良宵,但天宫里却流言纷飞,说是称呼管宛为王后两月有余,现在管宛伤愈了,恐怕好事将近,是要借此机会让督管壶月挑出良辰吉日,正式迎娶新后。
管宛自然也听见些只言片语,但她并不在意,册不册封,对她来说都是虚假的名头,她依旧是那个被软禁的笼中雀,除了自己的房间和后花园,没有应允,哪也不能去。
她伤势见好,王珺胥给她请了一名舞蹈老师,起先管宛还觉得奇怪,但听闻对方是来专门教她古代西域风格的舞蹈后,管宛便了然了,王珺胥是要将她完全打造成过去的样子,让一切看似回到两千年前……
这与她,也算在一定程度上不谋而合。
于是,她每日跟着那名腰身纤细如蛇的女老师学舞,时日多了,竟稍有几分模样。
内务司那边又奉命给她送来霓裳羽衣,呈递给她试试尺寸,她应了,至屏风后将衣服换上。
淡粉色的纱衣如雨后的花瓣透明轻盈,令她玉质般的雪肌半遮半掩,腰间系一条软金腰带,前面点缀一块椭圆形淡玉,下面垂着浅黄色长穗,腰带四周挂一圈不足拇指大的金铃铛,当空旋转,便能听见悉悉索索的玲珑妙音。
管宛刚刚走出屏风,就见外面等候的一众女鬼竟看得呆住,令管宛很是讶然,她恍然摸摸自己的脸,发现现在并非是鬼音的惊人面貌,不知她们为何这般惊讶。这时,听当中有人微笑先拜了一礼道:“王后果然卓越天资,将这身霓裳羽衣穿出了最完美的神韵。”
管宛心里无甚波动,淡淡瞥他们一眼,只当她们是按规章奉承一下,也便顺口将这身衣服夸赞了两句,表达感谢,却不料王珺胥突然自门后出现,低低含笑道:“你喜欢就好。”
看着他难得一见的笑脸,管宛心里却寒凉几许,生怕里面藏了什么诡计。
愣神间,王珺胥已经屏退所有女鬼,室内顿时只剩他二人。
管宛瞧见那位不苟于笑的老冰棍竟然缓步过来,手指微微一挑,管宛便像只气球一般漂浮起来,心里刚慌起来,王珺胥已经将她安全抱住。
不是横着的,竟是竖着的……
她微微拧眉,向下看一眼他仰起的脸,仓皇而不知所措,双手空张着不知往哪放,最后,还是不安的抓住他的双肩,轻轻扶住。
王珺胥安静的将她搂着,仰了头,眼里竟满是痴缠。
两人相顾而无言。
忽然,管宛瞧见耳后悬挂的面纱飘了起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为她撩起面纱,又轻轻覆在脸上,遮住她略显僵硬的脸色,只留一双慌乱的眼神,穿透空气落在他的眉眼之间……
轻纱遮面,更显羞涩。
王珺胥眼底的柔光逐渐痴醉,他将她看了好一会儿,终是不满足的挺直身子,覆盖上她的唇,隔着面纱的一个吻,几乎感觉不出朱唇的柔软,只有那若有似无的沙沙感,停留在唇延。
他抱着她,将女人轻轻放在床上,单手支着身体,另一只手隔着面纱,轻轻擦过她的面颊,目光缱—绻,情—迷低问:“想要吗?”
管宛心里一颤,扶住他双肩的手隐隐颤抖,接着,浑身又变得冰冷僵硬,似是在无声之中,隐约摆出了抗拒。
王珺胥抚弄她面容的手指慢慢停下,安静的将头靠近她的颈窝,声音低微,近似于呢喃:“那抱着睡。”
她被压得不舒服,见他不再动弹,似乎睡着了,便挣扎了两下想将人推开。
怀中人闭着眼睛,睡意朦胧中也不忘威胁:“你再动,我就不忍了。”
管宛顿时吓懵,咬牙由他压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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