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管宛忽视了一个问题。
前面的人不这么做,自然有不这么做的理由。
经过数百次的尝试,管宛终于认清了这个原因——太难了!
虽然说想法是好的,可是不论从练习的角度,还是从旁边人的态度,都太打击人了。
当管宛第九百零一次将符文画在一颗石头上面,又验证不可用的时候,旁边的小蛟龙早已没有了刚开始期待的眼神,他叹息着摇晃着两条又细又长的腿,好奇道:“嫂子,你为什么非要画在石头上面呢?画在纸上不是挺好的吗?”
管宛将手里废掉的石头扔进竹筐里,又从另一个竹筐中搬出一块石头,她抬头看一眼堆满房间装石块的竹筐,无奈地长叹一声。
她不知秦辰是从哪里搬来的这些石头,可这两日下来,她将竹筐里的石头画完,洗干净,又画,却丝毫没有长进,连一个可用的符令都没有,说是不觉得挫败是不可能的!
纵然她现在画在纸上的成功率已经几乎是百分之百,可在这些石块上面,却是冰冷的百分之零,更别说其它的东西了。
“小峪,我今天画了多少了?”管宛从桌上捡起毛笔,下笔之前却有点犹豫,闷闷地问道。
凌逍峪仰起脸想了想,肯定道:“你桌上的不算,正好三百七十个!”
听见这样的数字,管宛的内心又是一阵唏嘘,看看窗外的夜色,暗沉沉的天空像是快下雨了,冬天的雨……
冷啊。
管宛放下刚拿起来的毛笔,径直走到窗边,将玻璃窗拉开一个半尺宽的缝隙,刀子般的夜风穿过她的脸遁入屋内,将墙角堆积的黄符吹得飘落一地。
“嫂子!大哥说不让你穿成这样吹冷风!会着凉的!”凌逍峪瞧见她的动作,吓得赶紧从椅子上飘过来,抓起搭在一旁的大衣将管宛裹住,可怜兮兮道,“呜呜呜,回头要挨骂了……”
管宛瞅凌逍峪一眼,见他紧张兮兮的,便知趣的主动将大衣穿好,然后伸出一根食指递到唇边,示意他一起保密:“嘘……”
凌逍峪似乎没有明白她这个动作的含义,傻乎乎的学着她的动作做了一遍:“嘘?”
哪晓得秦辰像是听见了风声,他一脸紧张的推门而入,刚好逮到他俩的小秘密,脸上的紧张转瞬不见,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怒火,冷声冷气道:“怎么?在密谋?”
多行不义必自毙……
管宛满脸黑线的关上窗户,瞥一眼旁边已经憋不住要说话的凌逍峪,知道只要有小蛟龙在,撒谎耍赖是自找没趣,于是,她头顶青天明月选择坦白从宽:“心里浮躁,想吹吹风,又怕你担心,就想不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