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安逸一声“且慢!”叫住绿袍,笑道:“你且还需发个誓,所传之法必定是无上**,而不是随意选个小法术就将我打发了。并且发誓,我助你脱困后,你不能杀我!”
&好狡猾的小子!”绿袍冷哼一声,但却怡然不惧,当即依言发誓。心中却是冷笑:“我也不必杀你,自有百般方法折磨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至于无上**,嘿嘿,老祖手中的玄牝残篇不就是么?”
原来这绿袍老祖本身所修法力并不是来自玄牝**,而是其他功法,攻击之术也多用百毒金蚕蛊。对于那玄牝残篇,在他心中远远不如自己所创的百毒金蚕蛊来的重要,所以在听闻安逸想要“无上**”的时候,第一刻就想到了玄牝残篇。
欺安逸不识得**,应该看不出传授他的为残篇,暗自的得意的绿袍,却不知安逸话中漏洞皆是故意而为。
他又怎不知绿袍的奸诈邪恶,怎不知这世上有比死还痛苦的折磨方法,若他真的存了救他的心思,怎么让他发一个漏洞百出的誓言?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
当下两人各怀鬼胎,一个口诵秘诀,一个悉心记忆。
玄牝之名出自《道德经》:“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谷神之动静,即玄牝之门也。这个门在人身为四大不着之处,天地之正中,虚悬一穴,开阖有时,动静自然,号之曰玄关一窍,又号之曰众妙之门。而众妙之门,又名曰道,所谓:“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即“道”为生养万物的母亲,那还不是玄牝!故玄牝即“天下母”之意。
而《玄牝**》既以玄牝为名,必有其特殊以及相似之处。如此**,比之峨眉《九天玄经》也不差分毫,只可惜绿袍只得了残篇,又修炼不当,只弄出个半成品“玄牝珠”,还徒自洋洋得意,宝贝的紧,让安逸忍不住叹一声暴残天物。
当绿袍老祖把玄牝**交付安逸后,便急声道:“好了,如今修炼法门我已尽皆传你,你快帮我助我脱困。”
安逸却皱眉道:“你莫骗我,我虽然未习仙法,但却喜好读书,你所传我功法,前后皆有忽略,我又怎不识得,还说什么尽皆传授,你难道欺我没有见识不成?”
绿袍冷哼道:“小子,你当老祖我傻了吗?若你得了**反而不管我,那我岂不傻眼,这玄牝**我且先传你一半,后面的待你助我脱困后自会传你。”
安逸心中偷笑,这绿袍说瞎话不带眨眼的,自己都没有全本,还说什么脱困后再传。心头将口诀过了一遍,见没什么纰漏,凝练第二元神之法也赫然在列,安逸却没有当即翻脸,而是装作一副犹豫不定,最后一狠心的模样,咬牙道:“好,那你教我如何才能帮你脱困,带你脱困后,你可一定要传我后面的功法,别忘了你之前发过誓的!”
&一个雏儿还想在老祖这里占到便宜,带我脱困后看我如何整治你。”绿袍按下心中杀意,口却是满口答应。后解释道:“我那徒弟防我遁去,除用法术法宝封锁外,还在我身上伤口处同前后心插上八根魔针。他这魔针乃子母铁炼就,名为九子母元阳针。八根子针插在我身上,一根母针却用法术镇在这平顶石柱之下。如不先将母针取去,无论我元神飞遁何方,被他发觉,只须对着母针念诵咒语,我便周身发火,如同千百条毒虫钻咬难过。因为我身有子针,动那母针不得,只好在此度日如年般苦挨。只须有人代我将母针取出毁掉,八根子针便失了效用。我再将元神护着你,就可一同逃出罗网了。"
&要把那母针拔去便可?”安逸佯问道。
绿袍当即点头:“不错,你先将石柱打倒,柱底下便现出一面大幡,上面画有符箓,符箓下面埋着一根一寸九分长的铁针。我先传你取针口诀,等你将针收到后,我再传你破针之法,然后帮我取那八根子针。”说完,张口就要说取针之法。
安逸却嘿嘿一笑,刚要转头走人,却不料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心头一惊,猛然回头,却见一蛮僧出现在身不远处,身上伤痕累累,不似剑伤,到好似被什么异物爪子挠的,手臂断了一条,一件大红色袈裟都碎成条了,披在身上根本遮不住多少。
&想必就是那西方野魔,想必他刚刚被李英琼等人击败,逃到这里,可他来的好不是时候,这下可麻烦了。”安逸心中焦急,暗恨自己刚刚不应该拖延时间。不过他也知道,即便刚刚他得到功法就走,恐怕也不待他把外面阵法破掉,这野魔便会来,到那时,若让野魔放出绿袍,那才是他的灾难。如今好在还没有和绿袍翻脸,倒还有转还余地。
想到此,安逸不禁摆出一脸戒备之色,身子隐隐装出护住身后绿袍的模样,口中斥问道:“和尚站住,告诉我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心道这一番作为,即使得不到绿袍好感,也能拖延些时间吧。
&乃西方野魔雅各达是也,小子你又是谁!”西方野魔同样戒备道。如今他刚刚受了败战,好悬才逃出命来,一路奔波至此,心中侥幸之余,遇见生人自身免不了一番警戒。
只见安逸眼珠一转,嘲讽道:“我管你是西方野魔还是东方野魔,劝你还是快快退去,我家老祖在此,容不得你这妖人放肆。”
西方野魔方经败战,哪里受得住这番嘲讽,心头怒火大盛,暗道惹不起峨眉还惹不起你个小娃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