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我决定这几天就先去苏联那里考察一下这个新设备的问题,宜早不宜迟。”
“既然厂长决定了,我一定支持。”
“那就好,另外,我不在这里,你要多帮助我儿子小桥,我走的时候,我会任命他为副厂长,管理厂子的事情,我希望能早日把他扶上墙。”
国企腐朽的端倪一出现,厂长把堂堂国企当成了自己家的公司似的。
这时候,外面办公室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个吴仁义找自己干嘛,这上班时间他不好好在办公室呆着,那群亲戚真是的,不给自己省事,还尽找事情,他的表情有些不悦了起来。
他让原料部部长郑同志继续工作,而他是板着严肃的面孔走出了办公室。
“吴仁义,你找我干嘛?”
听见厂长虎吼一样的声音,吴仁义大喜,厂长果然在这里。
“吴仁义,你不好好地上你的班,你叫什么叫!”
“嘿嘿,厂长,这不是找你有事情吗?”吴仁义憨憨着说道。
陈桥伟眉毛皱起。
“你能找我什么事情?”
“又是要我凭,升职太快了,会让人说闲话的。”
吴仁义心里吐糟,你辍学的高中生儿子不是照样当了车间主任吗?
“厂长,这一次我真不是来找你升职的!”吴仁义誓愿地道。
“那你来干嘛的?”陈桥伟偏过头问道。
“是这样,我有朋友想跟厂长做生意,让我引见一下?”
“和我做生意,外面那些投机倒把分子,呵呵,我倒要听听对方和我要做什么生意?!”
“对方做的是国库券生意,我看我们厂了很长时间的国库券,这让大家抱怨不已,的国库券又不能买东西,不能作为钱使用,太不方便了,对方现在出高价收购国库券,所以我就答应了这事。”
“你终于做了一件人事了,我工厂给工人国库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是安排的任务,困难时期,我们国企工人拿着国家的饭碗,我们不帮国家,谁帮助国家,既然你说那个人高价,那我就去看看,为工厂的工人多争取一些实惠。”
……
一下午过去。
李均再次来到那个中午吃饭的国营饭店。
正进门,服务自己中午的那个女服务员,正在被人指点。
“儿子,要不是我在这里吃饭,我还真不知道她是一个女服务员,为人服务,你个设计院的知识分子,你怎么能找一个女服务员做女友呢!”
“妈,我们是真心相爱。”
“我不同意。”
“你为什么说谎说你是进出口贸易公司的?”阿姨质问着那个可以打八分的漂亮女服务员。
“我这么说就是怕被你们讲着是一个饭店女服务跑腿的配不上设计院的知识分子,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请阿姨原来我。”
女阿姨没搭理女服务员,而是对着儿子说道:“她是个骗子,你要是和他交往,儿子,你也别认我这个妈了。”
那个女人走了,他儿子指了指女服务员:“你啊你!”
然后他紧追着他的妈妈去了。
只留下女服务在原地抹着眼泪。
李均还是坐在了原来的餐馆房间里,然后还是那个女服务员服务。
她还挂在泪痕。
这人心啊,每个时代都……
不一会儿,吴仁义带着一位不怒自威,肥头大脸的人过来了。
当陈厂长看到李均的时候,有点感觉被吴仁义给耍了,一个小毛孩跟自己做生意,做的还是国库券的生意,他有那个资本吗,要是早知道这个人那么年轻,他都不会来的。
所以陈厂长,转身就准备走。
但是吴仁义眼疾手快,直接挡住,厂长,那位就是李老板,他说他公司做得很大,能够吃下我们那些工人的所有国库券。
吴仁义满嘴跑火车的话,让李均无语,自己什么时候说自己为哪个公司做事情了。
不过他随即明朗,吴仁义不那么说,自己是没有资格和这个国企大厂长坐在一起的,那个人绝对不会认为自己一个年轻能做很大的事情。
与其耽误时间,所以他刚才看了自己,就十分轻视自己,立即想走。
若是自己是大公司的,什么证券公司的职员,这就说得通,他没有实力,他公司有那个实力啊。
所以陈厂长没有立即就走。
而是坐了下来。
“陈厂长,久仰大名!”李均两根万宝路香烟随即就是弯腰递了上去。
“你好,小李老板是吧。”
李均笑着点头,对方虽然是在彬彬有礼地问候自己,说话的语气实则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
在陈厂长的眼里李均,那也是太年轻了,比自己儿子都还要小,他还是觉得对方是做不成什么事情的。
不过两人不断寒暄了几句后,陈厂长开始正视面前的小年轻了,因为他说话的水平很高,他儿子心思都花在玩乐上,根本都说不出话,这也是他准备提拔儿子做副厂长,准备锻炼他的缘故。
“年轻人,大家都是不想要国库券,你这收购国库券,你们不怕最后这国库券不能兑换码?”
陈厂长之所以问这个问题,这是因为国库券金陵还不能交易,而且国库券有许多年的,这时间很长,现在不仅是国家缺钱,人人都缺钱,这人人都没有钱,这要钱,造成大量的国库券转卖不出去,所以只能低价打折出去。
但是一个家庭,谁家没有点急的事情,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