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上。
风声鹤唳。
只有煤渣上几块废煤块偶尔滚落下来的声音。
朱矿长这一次亡命搏斗的心思,这是大疯狗,大黑,老蛇头几人万万没想到的。
之前,几次,这个老朱矿长可是忍气吞声。
没想到,这一次……
“那可是炸药,你自己也会炸死的!”
泼皮大黑都忍不住地破口大骂,要钱不要命了,狗~砸~日的,老子可不想死!
奶奶个熊!
他旁边的老蛇头眯眯着眼睛,他觉得这是朱矿长拖延之计。
他不会真的亡命,这个煤矿可绝对不只值一百万,那是绝对不划算。
这煤矿现在虽然亏本,但一定不会总是亏本。
所以,老蛇头准备口头试探试探。
“老朱矿长,我们只要拿回钱,拿回工人的医疗费用,你个大老板犯得着跟我们这样吗?”
“我们矿工苦,矿工雷,矿工的生活你们这些老板只知道赚钱,你们体会过吗?我们个人下井就是十几个小时以上,到了冬天早见不到太阳,晚见不到太阳,我们也没有一句怨言,我们一切都是为了钱,一家老小,孩子上学都指望拿点工资……”
“拖欠你们的十万工资,我肯定想方设法地给你们凑齐,但是你们现在是敲诈我要一百万,你们要老子那里去给你们偷一百万!那可是一百万!一百万啊~”朱矿长气得恨不得马上点燃炸药同归于尽。
这年代的一百万,对于普通人而言是天文数字,对他们这些小煤矿的老板也不亚于后世的数千万,甚至是上亿的敲诈勒索。
所以,那个朱矿长怒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
“你们这是往死里逼!”
“把自己卖了,也卖不到一百万!”
“哼,所以,现在我已经不怕了,你们现在不就是在逼我死吗?既然这样,跟你们同归于尽!”
几十个围着朱矿长和几个员工,现场这下陷入了诡谲的安静。
……
当数辆汽车驶入虎口煤矿的时候,剑怒跋扈的对峙这才稍微顿了一下。
来了不少辆汽车,这年头开得起汽车可都是至少是大型煤矿的老板,中小煤矿基本是不怎么赚钱的,来人是敌是友。
两方的人马都不知道。
不过这不妨碍他们互相猜测着。
朱矿长开始认为这是老蛇头,大疯狗,大黑头找来的帮手,但是见到对方那些车辆,绝对不是老蛇头他们的人马,老蛇头那都是二混子,都是乡下泼皮和闲散人士,他们开不起那样的车子,他们的朋友也都是泥腿子,他们认识不到那个层次的人。
老蛇头他们认为开着数辆车子的人是朱矿长搬来的救兵。
哗啦——
李均众人从车上下来。
这些车子都是李均特别为公司购置的一批车辆。
当李均下车后,他吓一跳,有人身上绑着炸药,看来这矿上已经是闹得不可开交了。
这是在搏命啊~
自己这回玩大发了。
不过此时突然到来的李均这帮人,更是给老蛇头,大疯狗,大黑他们相当的震摄。
因为从车上下来的汉子大部分十分勇武,都是绝对的猛汉猛人。
反观他们这边人数虽多,但是大部分都是瘦不拉几的农夫,原来矿上的员工。
他们这边人要给对方干,虽然说乱拳打死师父,但是现在对方十几个人绝对能干扒自己这帮人,因为一看就不是一个档次,自己这边根本就是乌合之众……
而且他们其中有一个人看上去很可怕,就像是高大威猛的野人一般,胡须密布,脸上煞气惊人,这个让人发怵的人自然就是史二逵。
史二逵在西伯利亚原始丛里与黑熊肉搏,与虎狼厮杀,本来天生一副看上去就是凶人的他更加给人可怖的感觉。
简直是人形凶兽一般。
黑熊一般的粗肉,铁牛皮似泛光的铜皮,他看着那些人,头发立起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双眼如铃。
……
史二逵这个家伙在公司谁的话都不听,谁也指挥不动他,他只听李均的。
李均也很纵容他,任其野性发展。
当年他招揽吸纳史二逵的时候,就是为了如今,他是要包天,包地,包油田……这个包地就是包煤矿,这行业早期的市场,那可是需要一群狠人才能抢到资源的,当初这个史二逵一脚就是踹断一棵碗口树,在他眼里如同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是一个不错的“打手级”人物。
在这场暴力煤炭财富饕餮盛宴上,他需要史二逵这样一群敢打敢冲,斗狠斗勇的人保护自己的利益。
今天来矿上闹事的人,见来了一群实力不菲的人,有人有点顶不住了。
“老蛇头,今天看来我们是拿不下朱矿长了,他身上绑了炸药,还有后手,叫了帮手,现在的情况,不太妙,我们的期限不是明天吗?我们就再给老朱头一天时间。”
众人小声商议。
大疯狗,大黑这几个带头的泼皮见形势对他们不是很有利,于是他们也有了偃旗息鼓的意思。
……
“朱矿长,你狠,不过这是你逼我们的,明天,我们再来,你若是不给我交代,不管你找多少人,身上绑了多少炸药都不行,我们家里都有杆猎枪,到时候,可就真是死人的事情了,别怪我们把事情给做绝了!我们也不想。”
“我们走!”
哗啦——
大疯狗,大黑,老蛇头这些闲散人员见形势不对,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