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变故,历时不到一天的时间,然而却是几乎颠覆了整个应天城,朱元璋也险些壮志未酬而身先死。而周德兴与李善长、朱升等人,却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议事大殿之上,邵荣与赵继祖的尸体就摆在那里,气氛凝重到了极致。
“自从军以来,对于军中兄弟,我朱元璋从来没有亏待过吧?大伙都说说,他们为何还要叛变?”朱元璋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众人均是底下头去。
朱元璋目光如刀如剑,扫过众人,大声道:“有功者赏,有过者罚,纪律严明,为的是长远打算,爱护百姓,那是我们的职责,若是真天下没了,百姓没了,我们的意义又何在?”
“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觉得用军令法令约束着你们不得自由了?告诉你们,若没有这些条令约束,军何以成军,天下何以成天下?诸位,我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们私下都在做些什么,我只希望从今日始,做事情都摸着自己的良心去想想,到底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好了,都散了吧,至于这两个乱臣贼子,挂在城墙上,暴尸三日,我要那些怀着不轨心思的人看看,这就是犯上作乱的下场。”朱元璋一甩衣袖,走出了大殿。
黄昏时分,应天城外,秋末枫背负着双手站在悬崖边上,望着西落的斜阳怔怔出神。天君来到,与他并肩而站。
“我说过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秋末枫道。
“这一次差一点就成功了,若不是那个风凌云插手的话!”天尊道。
秋末枫听到风凌云的额名字,眉宇间有刺痛之色闪过,他道:“时机到了,自然就是他的死期!”
天尊道:“这次会不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秋末枫摇头道:“死的不过是两条小鱼,不妨碍大事!”
道教合宗之后,成了除沉浮宫、少林之外的大门派,与少林、沉浮宫三足鼎立,在江湖上名声鼎沸,盛极一时。道教中人,向来主张修心养性,然上阳子却是公开站队朱元璋,逐鹿天下,不仅如此,还派出弟子陆羽、柳元龙等经常来平章府,帮朱元璋宣传。朱元璋这几年在江湖上名声大振,道教可谓是功不可没。
夜色蒙蒙,江水潺潺缓流,柳元龙这时正站在长江边上,他适才刚刚放飞了一只鸽子。
“柳师弟真是好雅致,这么晚了还来江边欣赏景色!”陆羽向着江边走来,说道。
柳元龙道:“陆师兄的雅情也并不比我少嘛!”
陆羽轻声一笑,道:“适才我好想看到一只鸟儿飞过,按理说这个时候倦鸟早就归巢,这真是奇怪啊!”
柳元龙心下一颤,但他面色不变,笑道:“那就是师兄看错了!”
陆羽点头,笑道:“嗯,或许是的!”
平章府里,朱元璋与朱升同处一室,朱元璋问道:“先生可知道今日在府前帮咱们的是什么人?”
朱升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主公名声传天下,处危难之时,那些江湖侠客路见不平,自然会拔刀相助!”
朱元璋闻言顿时一笑,道:“先生所言甚是,不过要是能找到这些人,我必定要好好的赏他们一番!”
朱升道:“侠义之士,出手不求回报,主公只要真正的去善待百姓,自有能人异士相助!”
朱元璋点了点头,待朱升走后,他立刻有将一个黑衣劲装壮汉给招进屋里,道:“给我查清楚,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另外,查一下沉浮宫!”沉浮宫的传说自古就有,然真正让朱元璋心悸的,却是今日蒙面女子的话语。他一心为争天下,到头来若只是做了别人的棋子,他又如何甘心?
“是!”那黑衣劲装汉子答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
客栈里,商轻雨道:“朱元璋一定会怀疑你的那些人!”
风凌云道:“无妨,他就算是怀疑也没有用!”
商轻雨道:“那些人已经出城?”
风凌云点头道:“这不过是以防万一,其实以他们在应天城中的身份,谁又会想到他们会是隐宗的人?”
转眼半年过去,又是一年春季。二月之初,万物复苏之时,那河边上的柳树,在春风的吹拂之下,抽出点点新绿,新燕北飞,成排而过,在春阳之下欢快鸣叫。无论是城里还是城外,处处都透着生机气息。
江州,大汉皇宫里,陈友谅与张必先、张定边、陈友仁等心腹正在议事。张必先道:“洪都乃是江州的重要门户,自傅友德。丁普郎投了朱元璋后,洪都的守将也投了朱元璋,咱们得快些将洪都打回来,否则自家门前安放着一颗钉子,这成怎么回事?”
陈友谅闻言,眼中阴沉的之色闪过,道:“傅友德与丁普郎确实有些本事,只是不为我所用,那也只有死路一条。至于洪都,咱们肯定是要拿回来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来陛下已经在谋划了!”陈友仁道。
张定边道:“那个李伯升靠谱吗?”
陈友谅道:“这一次联系他的可不是我们,他敢不靠谱吗?”
张定边眼中闪过忌惮之色,道:“他出马了?”
陈友谅点头,道:“放心,待咱们得了天下,谁又还能钳制住咱们?”
张定边道:“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傅友德、丁普郎、与太师的关系向来很好,他们投了朱元璋,而太师却安然未动,咱们也得小心一些!”
陈友谅闻言,眼睛微微眯起,道:“希望他懂得为臣之道!”
平江是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