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么快?难道邵钧天平日里那一本正经的笔挺西装下面包着的其实是一套红蓝相间带有s符号装饰的紧身服?
一不留神脑补了这样诡异场景的白黎感到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从头到脚无不酸爽。
随着嘎达一声轻响,门锁被人转动打开,一张他并不陌生,可也不算熟悉的男人的脸出现在门口。
叶良。
这个拥有影后亲儿子跟路边饭馆大厨双重身份的英俊青年仅仅只是从门口往里扫了一眼,就已经将这混乱的场面尽收眼底。在白黎绷直的神情中他沉默了两秒钟,然后非常淡定地,弯下腰把倚在门背后的一张‘维修中’的牌子拾起来,挂在了厕所门的正中央。
白黎:“……”
这种简单粗暴拖延时间的办法他怎么就没想到?
做完这一切之后,叶良没什么表情地抬腿走了进来,从背后把门关上。
叶良:“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进来了。”他这句话刚落地,先前被扔在地板就跟死尸一样一动不动的王编剧就像被惊醒一样猛地睁开了眼皮,浑浊的眼球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可怖地向上翻起。咽喉发出从人类角度来说不可能轻易发的出来的兽类嘶叫,直接扑向了前方的叶良。
说时迟那时快。
一瞬间的功夫白黎就已经猜到,这家伙舍近求远去攻击叶良的原因一来是他刚才在自己身上吃了瘪从而了解到双方之间武力值那不可逾越的差距。
二来是因为叶良所处的位置正好在最适合发起突袭的正前方——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该庆幸还没完全转化成毒尸的人类尚有一丝智商残存吗?
就这么会儿走神的功夫,白黎刚撸着袖子准备上去让这只不听话的人类服帖一点,却发现作为一个被陌生人发起突然进攻的人类,叶良的表现冷静得令他感到有些奇怪。
他后退了半步躲过轰然而来的攻击——如果是这还能勉强解释为人在遇到突发生命胁时爆发出的身体潜能的话,那下一秒叶良随手抄起洗手台边的扫把,拎在手里刷了个凌厉的剑花之后,用带着刷毛的那一头准确无误地刺向王编剧的胸口,瞬间让那个地方划出一道边缘粗糙的可怖血痕……这就绝对不可能是正常人类的反应了。
上衣的布料跟皮肉纠结在一起,鲜血淋漓。
一定很疼。
白黎非常没有同情心地上前两步把还企图做出攻击性反抗的男人一脚踢开……王编剧被踢倒在地板上,抽搐了两下,这回是彻底不动了。
“……”
夜风从厕所里半开的窗户吹进来,使得这会儿站在风口处的两个人全身都凉飕飕的,四周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见,两人非常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人还没死,得叫救护车。
但是他们俩谁都没动,即使是一分钟前还把手机放在耳边动动手指就能紧急拨号出去的白黎。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静谧:“儿子?你在里面吗儿子?”
叶良抽了抽嘴角,断定这会儿周围一定没有别人,否则刘小梅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暴露她不同于荧幕前带着影后光环的那一面:“妈,这是男厕所。”
刘小梅理直气壮:“男厕所怎么了,你从小到大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这上下两句话之间有什么特定的联系吗?!
叶良挫败的捂住脸:“妈,这里还有别人……”
刘小梅:“不就是白黎嘛刚才我看着他进来的,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有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好嘛!
这句槽并没有被白黎吐出口,而刘小梅也已经不顾叶良的口头阻止打开门走了进来。然后她看着眼前的一片美景:“……”
白黎:“……”
叶良:“……”
刘小梅:“……救护车叫了吗?”
白黎:“没,我现在就叫?”
刘小梅抬手:“不用了。”她神情寡淡自然的就跟叶良的表现一样让白黎感到由衷的不科学,以及一种特殊的违和感——正常人在面对这种画面的时候难道不该倒吸一口冷气掏出手机直接拨打110寻求警察叔叔的帮助吗?
然而这对母子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到令人汗颜。
她来到王编剧面前蹲□,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嫌恶表情用指甲尖戳了两下男人身上为数不多干净的地方,然后在白黎满是诧异的目光下,手掌间出现了一团淡粉色的光华,所及之处男人身上的伤处立刻就被抚平治好。
白黎:“……=口=!”
将王编剧身上的外伤完全治疗好了之后,刘小梅仿佛什么都没做过一样站起身拍了拍手:“行了,至少别人看来都只会以为他是自己摔倒昏在这里……然后你应该有很多事想问我对吧,白黎?”
……
外面热闹的酒会还在继续,有几个人显然已经喝高了,这群人常在摄影机下混,就连撒酒疯都撒的特别与众不同。
一开始无人问津的麦克风此刻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电影剧组的场务跟《走四方》节目组的摄像助理一个是幂粉一个是幂黑,就为了要不要唱爱的供养争得脸红脖子粗,其他人则抱着酒杯在旁边看戏时不时吹个口哨叫个好什么的,唯恐天下不乱到了极点。
相比起这边,包厢的另一边就显得格外平静。
白黎把自己陷阱松软的沙发,在唯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宋凯文面前严肃认真的思考了一秒钟,这一秒钟之内他电闪雷鸣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