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地第二天来邀王爷一起去销假上班,见王爷的脸色有些不愉快,问道:“王爷,皇上惹您生气了?”刚问完又自嘲地笑笑,“嗨,臣不该问。”
福全说:“本王还真不想搭理他。”
李光地道:“那您歇着吧,臣走了。”
福全看着李光地淡定的背影,觉得自己有些小气了,喊道:“你等等,本王也去!”
康熙听说两个朝中重臣的‘病’已经好了,心里有些感动,他昨天晚上想了好久,不知道怎样处理‘太子魔怔’的传闻,他不想在自己的万寿节将来之际挥刀剁人,正想找人商量温和些的对策。
康熙宣召大臣的旨意还没有下达,就听见太监说索额图求见,康熙骂传话的太监:“你就不能等朕用完早膳再说吗?!”吓得太监赶紧磕头:“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可索相说他又要紧之事求见皇上,奴才见他确实着急,怕误了朝廷大事,才急着跑来传话。求皇上开恩,饶过奴才这回,奴才再也不敢了。”
传话的太监说完又开始重重磕头,被康熙丢过来的一个“滚”字骂得心花怒放,赶紧起身‘滚’了出去,脑袋还在脖子上。
康熙还是把索额图宣了进来,索额图冲着康熙急匆匆地磕了个头,来不及等康熙叫起的尾音消散,急着问道:“皇上,太子真的病得很重吗?”
康熙抄起手边的一碟子菜就砸了过来,稳稳当当地飞到了索额图的胸脯上,索额图被砸得一缩脖子,闷哼了一声之后感紧跪下迎接康熙的滔滔不绝:“索三,你这个狗奴才!还嫌不够乱吗?!你这样急匆匆地来质问朕,不就是告诉外头的那些人太子真的病重吗?!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朕要不是看在先皇后的情分上,早撵你滚蛋了!......”
索额图被骂得一脑门的热汗,胸前还挂着色香味俱全的葱花和菜丁,趁着康熙吸气的空档‘嗻嗻嗻嗻。’
康熙还没骂完,那个刚被骂‘滚’了的太监又回来了,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康熙估计是福全和李光地求见,歇了一呼一吸一秒半,问道:“什么事?”
“奴才回皇上,是裕亲王、明相和李大人求见。”
康熙泼撒着还没有消散的怒气:“让他们快给朕滚进来!”
传话的太监‘嗻’得一丝不苟,努力地展现出一副本奴才很听话的模样躬身退出,急匆匆地传话去了。
康熙又瞪着索额图,思考着是不是还有该骂的话忘了骂,已经骂了的有没有骂到位。只见索额图双手拽着裤腿,浑身瑟瑟发抖,康熙嫌弃地看看被索额图的汗珠子弄脏了的地板,调动鼻腔和胸腔的共鸣,重重地“哼”出了一声意犹未尽,懒得再骂。
接着,三位朝中大臣联袂而来,匆匆地瞟了一眼狼狈的索额图,一丝不苟地磕头请安,康熙嗯了一声,不叫他们起来,任由他们跪着。
多年来索相和明相相生相克,康熙刚刚对索额图‘说’了这么多,怎能不与明珠多‘交流’几句呢?康熙问:“明珠,你找朕何事?”
明珠的大脑发出信号,思维牵动运动神经巴拉着一连串脊椎骨,使脊柱弯曲得恰到好处:“奴才是想来把外头的传闻禀报皇上。”
康熙盯着明珠:“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明珠如此这般地把自己怎么在茶馆里布置暗探,怎么收集整理到的传言,甚至不惜当着皇上和索额图的面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都在哪些茶馆布置了哪些人,明珠对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毫无保留,要多‘自己人’就有多‘自己人’。
康熙心里暗自赞叹:“明珠啊明珠,你是想趁早洗清自己的嫌疑吧?!”嘴上却对明珠的坦白与诚实赞不绝口一番,吩咐众人起身后问道:“明珠,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明珠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惊讶,看了看身边的索额图,慢条斯理地答道:“奴才以为,太子的事定是谣言,该好好查查这些谣言的出处。”
康熙问道:“嗯,从哪儿查起?”
明珠答道:“奴才认为此事该从茶馆查起,但又不能太操之过急,只能以暗访为主,查出可疑之人才拘捕审问。还有,”
明珠说到这里又咚的一声跪下了,把他身边的李光地吓了一跳,李光地觉得自己的膝盖也跟着隐隐作痛。
康熙说道:“明珠,你有话直说,朕恕你无罪!”
“奴才斗胆,请皇上查查宫里的人。”
康熙说道:“朕知道了,你们都起来吧。”
索额图心里早已经开骂了,现在正想着:‘哼,皇上肯定要查的,哪还需你多嘴多舌?’
康熙又问:“李光地,依你之见呢?”
“臣认为明相之言有理,先暗访再审问。既然咱们大家都在打听,就把打听到的消息都说说吧,免得多浪费时间和精力。”
明珠率先把自己打听到的可疑之人报了出来,与康熙的秘密组织报上来的人正好对上了号,李光地也说出了他查探出的嫌疑人,也与明珠所说的大致相同。
就这样,有的人铁定要倒霉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福全老神在在地一言不发,康熙也没有当众问他。康熙最后才说道:“裕亲王留下,你们都下去办差吧。”
只有明珠一人‘嗻’,索额图眼巴巴地看着康熙,好似有千言万语要对他亲爱的皇上倾述。李光地迟疑了两秒,还是嗻了一声,跟明珠一起退了出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