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很会把握时机,要把索额图的话题进行到底,一脸震惊地说道:“索相啊,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也敢说出口?我大清皇上正是春秋鼎盛之时,皇上只是命皇太子今日暂时代理朝会,为何在你眼里就成了如今我大清朝是皇太子做主啦?!”
索额图暗自后悔说话之前没有慎重思考,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看看此时仍旧处于暴怒之中的皇太子,普通一声跪下了,口里直喊着“奴才失言,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明珠还想把这件事的影响扩大,正想再补上几句,就听见重重地胤礽哼了一声,明珠只好见好就收。
等明珠退回了队列吗,胤礽才慢慢坐下,他被刚才上涌的血气冲得更头晕,额头上的汗已经开始渗出,他端起御案上的茶盅喝了几口茶,调整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张英赶紧说起了吏部的事儿,劲量说得仔细全面些,意在将时间拖得久些,只要皇上来了,索额图和明珠就老实了。可张英絮絮叨叨地说了快半个时辰,还不见皇上来,他估计皇上今天不会来早朝了。
其他各部的主事也汇报了最近三天的事,吴六一却一直沉默不语。
明珠冒着越矩的风险提醒道:“吴大人,您就没有什么事要奏?”
吴六一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回明相,下官无事可奏。”
胤礽强撑着听完了各部官员的奏报,已经头晕眼花了,他使劲扶着龙椅两边的扶手,才能让自己勉强坐稳当。好不容易挨到散朝,胤礽不敢先站起来走,只是挥手示意众臣先退出朝堂。
索额图磨磨蹭蹭地不肯走,还有好多话要跟自己的亲亲侄外孙儿胤礽说。
胤礽虚弱地说道:“索相快走吧,本太子改天去看你。”
索额图还想靠近些和太子说话,刚上前两步就被太子大呵了一声“滚!”索额图一怔,带着满腹的疑惑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
众人见索相没有出来,猜到索相想与皇太子说悄悄话,明珠暗自揣测索额图会跟太子说哪些话,自己该做哪些准备以应对;张英等人暗自骂着索额图蠢,要说私房话也不懂得挑时候,刚才居然把‘皇太子当家做主’的话拿到朝堂上来说,已经捅了个大篓子还不知道收敛一点。
他们都不知道,胤礽只说了两句,第一句是赶人,第二句是“滚!”
索额图退出去后,胤礽使劲扶着龙椅的扶手慢慢站起来,站在角落里的何贵一看主子脸色不对,想赶紧冲到龙椅旁边去扶,还没有等到何贵冲过来,胤礽就一屁股跌坐回了龙椅上,忍不住闭着眼睛哼哼起来。
何贵几步抢到胤礽身边,正想开口喊人,被胤礽拦着了,胤礽说道:“不可声张!”
接着胤礽一阵头晕目眩,一下子瘫倒在龙椅上。
太监们一阵手忙脚乱,传太医的传太医,找皇上的找皇上,剩下的人惊慌地看着胤礽,除了贴身太监何贵,其他人都不敢上前半步,他们决定能站多远就站多远,因为谁也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他突然倒下,万一被人下了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