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凭什么?
福全一听阿霞问自己要‘死’法,看样子还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慎重选择,奇了怪了。
福全问道:“阿霞,你为什么要想死呢?是不是因为记不得自己是谁了?”
阿霞说道:“真的不是,我是谁都无所谓,是因为,”阿霞没有往下说,她是因为特别想念淘宝和广场舞,还有几本没有追完的小说,能告诉福全吗?
福全追问:“因为什么?”
阿霞觉得自己又被‘没完没了’了,干脆胡扯:“因为你打我。”
福全盯着阿霞的眼睛:“你是不愿对本王说实话吧?”
阿霞说道:“你既然知道就别再问了。”
福全还真不问了,说道:“走,我送你到李光地那里去。”
阿霞说:“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福全面对这个倔丫头,使出了他们惯用的强硬:“听话,不然本王打你!”
阿霞看着福全,两眼喷火,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时福全已经死翘翘了。
福全看她那小样,知道对眼前这个丫头使用强硬手段的结果只能会更糟糕,又换上一副笑脸:“小丫头,脾气太暴躁可不好。”
“那你去找些任你怎么打都不会生气的女人来,没事你天天打着玩吧,恕不奉陪!”阿霞说完转身就走。
福全上前拉着阿霞,说道:“本王吓你的,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你这坏脾气真得改改。”
“那你怎么说打人就打人,你这坏脾气也得改改。”
福全说道:“好好好,本王改。你还不快回来!你的药还没喝呢。”
“我早上不是说过以后不喝了吗?”
福全说道:“哪有生病不喝药的,你是怕药苦吧?”
“甜的苦的都不喝!”
福全继续摆出一张慈父般的面孔,说道:“不喝药怎么能治好你的伤啊?乖乖喝药,等你好了本王好送你回家。”
阿霞想起过一个高大的人影和一只断臂,如果能想起在大清朝的家也不错,为了《我想有个家》,继续喝药呗。
福全赶紧命人去端药来,两个心腹太监忍不住腹诽:今天王爷的脾气真好!
李光地和明珠他们说了一天的朝政,已经安营扎寨了,他回到自己的帐篷,听李聪说阿霞早上就回皇上和王爷那里去了。
李聪问:“爹,阿霞姐姐为什么要回去?”
李光地答道:“爹也不知道。”
李聪说:“你肯定知道,不告诉我就算了!”
李光地道:“你爹是神仙呐!什么都知道?”
“聪儿觉得你比神仙厉害多了!”李聪说着拽着他爹胳膊晃啊晃。
“臭小子,爹真的不知道,你再敢缠着问,爹就哈你痒痒。”李光地说着手就往李聪胳肢窝伸去。
李聪赶紧往帐外逃,见门口的几个侍卫笑得灿烂。
大阿哥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吃完饭还觉得饥渴,把太监侍卫赶得远远的,又赶紧‘吃荤’的去,借着月光抓住一对水蜜桃啃得正欢。
太子吹起皇阿玛送给他的玉萧,吚吚呜呜衬托得草原上明媚的月光十分悲凉,
三阿哥接着读《纳兰词》,读着读着抬头愣愣地看账外的明月、帐篷和草原,听着太子二哥幽怨的笛声,和着时不时传来的几声马鸣,三阿哥感悟颇深。
四阿哥抬头看月亮,问苏培盛:“今晚的月光怎么这么明?”
苏培盛也看看天空看看草原:“主子,明晚的夜色也许会更好些。”
四阿哥嗯了一声回帐。
十二岁的五阿哥又跑到李光地父子那里去,正和李聪玩得满地打滚。
李光地已经被索额图邀请走了,让明珠派来的人晚到了一步,扑了个空。
索额图问:“李光地,天降异象那天晚上太子生病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李光地说:“下官是听说了些,索相,怎么了?”
索额图又问:“太子真的病到有些癫狂了?”
李光地一听这话又急又气:“谁说的?有人在背地里诋毁太子,咱们应该维护太子名声才是,怎的你还到处宣扬?”
索额图看见李光地发脾气,心里可高兴了,自己人啊,都见不得别人说他家皇太子的不是。
“啊,既然是自己人,本相就不瞒着你了,本相是听一个侍卫说的,出现红霞那天夜里,太子好似发疯一样,口里直喊着太皇太后和皇额娘,还说皇上要废了他,当时三阿哥和,”
李光地赶紧打断索额图:“还不住口!索相,太子的事,咱们做臣子的不该胡乱打听,更不该到处传扬,你作为当朝宰相多年,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再说,这几天太子跟我们一起同行,太子一直都是好好的。”
索额图被李光地说得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李大人呐,本相是皇太子的叔姥爷,又是我大清的朝臣,关心我大清太子本就是分内之事,怎么到了你口里就成了胡乱打听啦?”
李光地盯着他,直盯得索额图头皮发麻、很不自在,才缓缓说道:“太子既是我大清的太子,也是皇上的太子。索相只做好自己该做之事就好。至于太子是否有事,皇上和太子愿意说与你,你就听着,若他们父子不愿意说与你,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即使知道了什么,也不该到处去说。”
李光地气呼呼地坐了片刻,告诫索额图不要再跟人提起此事,起身告辞了。
索额图的管家见李光地离开,‘呸’了一声破口大骂:“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