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忙道:“哪里,这是娘娘大方知礼,不与那些小人一般见识。”
那宫女道:“娘娘您看,连桂公公都这么说呢。”说着上前塞了一锭银子给那太监。
来传召的自是叶新绿曾见过的那个小桂子,她听声音就听出来了,不敢回头,怕小桂子认出她这个“小玄子”,走得更快了。
“对了,那位匆匆离去的采女是?”小桂子好奇地问。
白思音:“哦,就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妹妹,她是个倔性子死心眼,性子虽然不讨人喜,但并没坏心,以后还望桂公公多多照拂提点。”
小桂子往前走了几步,伸长脖子看着,道:“奇怪啊,怎么看她的背影有点眼熟呢?”
叶新绿听到这话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加快速度的冲动,仍旧匆匆但并不显异常地走着。
白思音:“想来是入宫后桂公公偶然见过她吧。”
“是这样的吗?”小桂子道,疑惑地看了一眼白思音。
叶新绿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心中有点惊骇,这个小桂子怎么这么厉害,单看背影不认出她来了?不然怎么会追上来?
就听身后响起小桂子的喊声:“前面那位采女,可否等一下?”
叶新绿心说这人到底是怎么个眼力,这样都能认出她来?她不停也不行了,扬起一张灿烂无比的笑脸转过身来。
谁知斜刺里突兀地就窜出一个肥胖矮小的身影,双手插腰,立眉怒目,出来就一声厉喝:“白采女!”
叶新绿一眼就认出是童嬷嬷,原本准备好的一张偌大的笑脸,立时就吓得扭曲起来,脸都白了。
小桂子看得分明,险些笑出声来。
【子夜吴歌】:“唉,主播这变脸变的呀,快把人逗得肚皮都笑破了!”
【江水明】:“感觉这个桂公公不是那么简单,你看他刚才脸上的表情变化,分明就是知道主播就是民小玄子,还被主播被童嬷嬷吓到的样子给逗得很嗨皮。”
【千里云开遍】:“同意楼上!”
【白马银鞍】:“我就是觉得主播有毛病,童嬷嬷一个下人,你至于吓成这样嘛!”
【野火在静静地烧】:“她心虚呗!”
你说你吓得脸都白了也就罢了,叶新绿居然声音都透着颤声,道:“童……童嬷嬷,有事吗?”
童嬷嬷:“白采女,你打算去哪儿?老奴可是到处找你呢,你的舞蹈练得还很欠火候,快随老奴回去吧!”
小桂子立时上前,一脸好奇地问道:“原来是童嬷嬷,怎么,这位白采女现在由您调教吗?”
童嬷嬷:“可不是嘛。我虽然年纪大了,但皇上仍旧委以重任,桂公公回去后可记得要在皇上面前如实回禀。”
小桂子道:“这是自然。”顿了顿,又问:“我方才听嬷嬷说,这位白采女在练什么舞蹈?”
童嬷嬷立刻一脸得色,道:“正是。此舞乃是白采女特意准备的,要在中秋节皇上家宴中献给皇上看的。”
小桂子笑道:“哦?”转向叶新绿道了句:“白采女还真是有心了。”
白思音在不远处听得眸中闪过一抹鄙夷之色。白画音虽也有习练琴棋书画,但那些才女是样样通,她则是样样松,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
如今居然还妄想在中秋节家宴上献舞,怕不是要出丑吧!
她袅娜地走了过来,含笑道:“这位童嬷嬷,我这位妹妹素来贪玩儿,旧时在家中父亲就曾特别请老师教我们姑娘几个舞蹈词曲,偏偏画音妹妹玩儿心太大,舞蹈也好,唱曲也罢,没有一样是她喜欢的。若是童嬷嬷能让她定下心来学一支舞,我这个姐姐当真是欣慰得很,我先在这里替妹妹谢过嬷嬷了。”
童嬷嬷笑道:“淑妃娘娘说的哪里话,皇上将白采女交给我们这些奴才,我们自然会尽本份,让她好生地在宫中待着,不会让她像过去那样惹事生非,再给娘娘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思音笑得甚甜。
她旁边的大宫女道:“我就说嘛,一个小小的采女居然派了一堆宫人服侍着,敢情是陛下也怕她再惹出乱子来,牵累我们娘娘。娘娘,您看皇上对您多好,一颗心全都在为您打算呢。”
白思音嗔道:“你这妮子,少说两句吧!画音妹妹一直希望能与陛下再续儿时姻缘,你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在戳她心窝子?”
大宫女:“娘娘教训的是!”
白思音对叶新绿道:“三妹,你别怪锦绣,她就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性子。”
叶新绿笑得好不天真无邪,人畜无害,道:“大姐没必要道歉,你看你们主仆,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我看着就跟看戏似的,分外有趣。你们别结束,继续。”
一旁的小桂子和童嬷嬷都赶紧埋下了头。
【迷迷妹】:“我看到了,小桂子和童嬷嬷这两奴才都被主播的话给逗乐了。不过他俩动作快,掩饰得也好,白思音和她那帮奴才恐怕没看到。”
【我是风】:“感觉白思音和那个名叫锦绣的大宫女都被叶新绿的话搞得……呃,这让我怎么形容呢?”
白思音的脸已经拉得有三尺长,眼眶都险些被瞪裂了。
小桂子那里见状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对了童嬷嬷,不知白采女一心练的是何种舞蹈?”
童嬷嬷:“是霓裳羽衣舞。”
白思音一听,原本黑着的脸竟然亮起了光彩。
锦绣失笑道:“不会吧,我们娘娘也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