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895年2月中旬开始,元山集团在大量炮兵的支持下稳扎稳打,一步步的向平壤方向逼近。作为攻击矛头的第一师团3个旅团呈品字形压了过来,虽说聂士成部曾经打算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对日军越来越长的补给线进行骚扰,但是在日军滴水不漏的防守面前,少量的骑兵根本无法对日本的后勤造成致命影响,而只能迟滞对方的进攻。
所以在经过慎重思考后,聂士成决定将部队全部收缩到平壤,保证平壤城和南面的安全,保证仁川清军的联系。
而在仁川的清军也开始逐次掩护撤退。毕竟从仁川到平壤的距离过大,为了缩小两大集团的距离,仁川的部队将逐渐撤到开城一线重新布置,不过好在日军南线的野津道贯集团因为连番血战和补给问题,也无法趁势掩杀。只得清军退一步,日军进一步。
这种局面在战后曾经被各国军界讨论过多次,不少人认为如果当时日军可以大胆利用群山湾补给或者将补给资源均等分配的话,日军南线部队很有可能重创清军,并到达平壤城南线完成对清军的合围。而不至于像历史上那样,元山集团虽拥有大量重炮但是困于坚城之下。而南线部队则因为补给问题而无法快速推进。
如同历史上一下,平壤大战的序幕依然在大同江东岸的船桥里阵地开始。1895年2月23日。日军第一师团第一旅团在旅团长乃木希典的指挥下。对船桥里阵地展开了攻击,而清军防守部队则是马玉昆指挥的新军和旧军共3000余人。
为了加强防御力量,聂士成专门把台湾新军的1个营配属给马玉昆。而此时台湾新军的营长杨天明则整躲在营指挥部中等待着炮击的结束。经过多次大战后,日军对前出侦察和炮火准备格外看重,打的也相对谨慎了不少。在经过2天的侦查后,在23日清晨,伴随着大炮的轰鸣声,平壤战役正式开始。
“小日本打的真够准的。”趴在第二道防线后的杨天明不时查看外面的情况。第一道防线中有些隐藏的不太好的地保和掩体被强大的炮火所摧毁,一发发炮弹犹如重锤一般不断敲击着地面。被炸飞的木料石块混杂着泥土像下雨一般落下。炮火准备了15分钟后,3个日军大队分3路向阵地扑来。
“弟兄们跟我来。该看咱们的了。”新军的的下级军官们带着部下通过交通壕向阵地运动。而留在第一道防线支持点的机枪组则把该在机枪上的帆布扔掉,然后上好子弹,随时等待射击命令。而迫击炮队和呯呯炮队则不断根据先前测算的标定点开始调整火炮。以便随时阻隔后方的敌军增援和可能出现的臼炮以及前置的山炮。
在火炮压制结束后,1500多名日军从前进阵地的战壕中跃出。鬼叫这冲向清军防线。双方的距离在不断拉近,500米,400米,300米。当日军冲击到250米时。伴随着一发信号弹升上天空。清军阵地上的机枪和步枪射出的子弹交织成一道密集的火网。如果雨点般的子弹从日军的正面和侧面扫射过来。瞬间将日军冲锋的阵型打乱。
一道道火蛇将冲击部队切成一个个小块,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日军经过短暂的茫然后,在低级军官的指挥下,纷纷卧倒拿起手中的步枪和对方对射。
步枪对机枪,而且机枪还是在掩体中,这种情况不用想就知道结果。但是就在清军为自己能轻易压制住对方攻击而暗自庆幸的时候。眼尖的杨天明则看到了那些从硝烟中逐渐显出身影的威胁。
“开炮”随着炮长的命令。在炮火的掩护下将57山炮推到阵地前沿的日军炮兵终于开始发威了。近距离直射,这个精度自然很高,第一炮弹就将一个正pēn_shè着弹雨的机枪掩体打飞了。鲜血,机枪零件和碎木被炸上了天。随着一轮齐射过后,战场上那张原本十分细密的火网出现了漏洞。
不过好在,无论是克虏伯行营炮还是57过山炮都不像后来出现的炮那样的速射炮。火炮需要归位,重新瞄准,而且为了方便移动,日军来不及将炮车轮子埋进土里来抵消后坐力。所以在第一轮设计后,火力会不可避免的出现停顿。而这时候却害苦了那些刚刚爬起来准备冲锋的日军士兵。
看着刚才还犹如怪龙般喷吐着毒火的机枪被火炮打掉了几个后,日军在低级军官的指挥下重新开始冲锋,不过他们忘了。即使重机枪损失了几挺但是在可以随时移动的轻机枪和高射速的步枪以及手雷和掷弹筒组成的防线依然不是简单的猪突可以突破的!
伴随着掷弹筒发射的尖叫,一发发榴弹从空中划过一个弧线落到了正在冲锋的日军中。锻压成型的弹体在炸药的作用下碎裂成一个个高速弹片收割者日军的生命。而那些从打击下活过来的轻机枪也纷纷打出一个个点射,将冲过来的日军逐个扫倒。
随后在打掉一个弹鼓后,转移阵地。虽然火力相对于开始有些稀疏。但是榴弹的弯曲弹道和轻机枪的平射组成的立体打击火网却更加致命!
“在我前面不到5米远的一个军曹脖子突然一歪,然后就喷出一道鲜血。估计是被榴弹的弹片打中了动脉。这种用一个钢管子就可以发射的榴弹是我们的恶梦,它可以在任何时候从任何你想不到的角度打过来一发榴弹。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夺取生命。”一个参战的日军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随后日军重新趴下寻找掩体对射,后面的炮兵再一次开火。但是很明显,这次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