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小竹！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果心推了推小竹，小竹正在一旁发愣。
自从一夜攻陷望月城后，武田义信军队的士气就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
武田义信没想到，小竹真的能够一夜攻城，不仅攻城，还能把所有乱党全部处理。
之前一直强硬的望月宗主望月昌赖更是连影子都不见了。
大胜！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对所有武田军都是激励!
尤其是在川中岛，武田家刚刚和谦信堪堪打平之后，这场胜利更是如及时雨般让人欢欣鼓舞。
这场胜利说明，武田家除了有战无不胜的真田幸隆和谋略无双的武田信玄，还有新一代的成长者，年仅十七岁，第一次单独带军就获得大胜的武田义信。
这场胜利之后，武田信玄甚至发来了感谢状，整个武田家都被义信的胜利所感动。
武田家，后继有人！
武田义信在武田家的地位第一次得到了空前的巩固。
武田义信在兴奋之余，还是清楚地知道，这一切的成功实质都源于那个神奇的小竹，他多次想找小竹亲自感谢，却都被加藤段藏拒绝。
段藏神色严肃，告知义信，在攻打望月城的过程中，小竹受了伤，精神不佳，现在伤势恢复中，暂时不能见武田义信。
武田义信从段藏严重的眼神中看出，事态的严重性，只好作罢。
现在的义信军，核心是小竹的川并众，而川并众的核心，其实是小竹本人。
小竹手上，对刚刚获得大胜的武田军，绝对是坏消息。
而小竹本人的情况，确实如加藤段藏所言，自从攻陷了望月城，小竹就变得魂不守舍，总是痴痴呆呆的想着什么。
“小竹，小竹，你怎么了？自从你回来，就没见你开心过。”
果心推搡着小竹，想知道望月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每次小竹被问，总是这样敷衍的回答。
“小竹，你要不说清楚，别怪我动粗了！”
果心终于被小竹的敷衍弄烦，开始威胁小竹。
果心威胁的方法，自然是针对小竹的“弱点”。
“别！”
果然，小竹害怕果心的威胁。
“果心，你听说过一个叫做望月六郎的人吗？”
小竹总算肯开口说话。
“谁？望月六郎？没听说过。”
果心被小竹弄懵了。
“哦，那个我孙子大郎，本来就该死！”
听了果心的话，小竹又低沉了下去。
“死小竹！你到底要说什么？！”
果心忍不了，抓住了小竹的耳朵，拎了起来。
“啊，你把我揪成猪八戒怎么办？”
小竹被果心一抓，险些跳起来，总算恢复了一些生气。
“那个望月六郎怎么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果心要一探究竟。
“我，我变成魔王的时候，滥杀了无辜，望月城，死了很多与战争无关的人。”
小竹终于把自己的心结说了出来。
变成魔王之后，小竹的心智受到魔气影响，变得嗜血而狂暴，会不由自主的滥杀无辜。
这是死神死气的影响，死神希望死亡发生，这是天性，并不受小竹控制。
小竹被称为魔王，也正是因为会发生这种事情，加上奇异的死灵魔法，让小竹被人误解。
“滥杀无辜啊.....”
终于听到了小竹的心结，果心也沉默了。
其实望月城中的情况，果心和川并众并非完全不知道，望月城起火，就是川并众的杰作。
只是小竹召唤出骷髅和僵尸后，川并众为了避免被小竹误伤，都逃了出去。
“战争，哪里又不死人的？....”
果心的眼神黯淡起来，
“你是魔王啊，有那么心慈面软吗？.....”
果心苦笑着看着小竹，
魔王，小竹的确如此，性格恶劣，喜欢坑人，唯我独尊，怎么高兴怎么做，完全不顾及别人。
从这个角度说，小竹完全是个恶劣的魔王。
但同时，小竹也曾经救走了被妖怪抓走的男童，杀死了妖王酒吞，帮助了加奈美，甚至为战争中的滥杀而郁闷，不仅不是魔王，更像个佛心的善人。
一面魔王，一面佛心，正是威廉亚当斯的那句评论，魔面佛相
既是魔王，又是神佛。
小竹是坏人吗?
至少在果心眼里不是，小竹只是做了他必须要做的事。
战争从来就胜利者书写的历史，胜利者会把自己的胜利描述的无比美好，而让人可以忽视背后的黑暗。
那些在战乱中的死亡，每天都会上演，就算小竹不出手，望月城在武田铁骑之下，也不可能维持太久，区别只是在于，武田家有多少牺牲。
“战争从来就是这样残酷的，你在以前的世界，不是也杀过很多人，屠过很多城？”
果心想要劝解小竹。
“以前....”
小竹听到以前，情绪却更加低落。
“小竹，这是胜利必须的代价，你这样的行为，只是暂时的恶，却能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未来，我们的战斗好打很多。”
果心看小竹情绪更加低落，急忙换了一种说法。
牺牲既然难以避免，不如一次为恶，警示他人！
“是这样的吗？”
小竹的双眼依然有着一丝混沌。
...........
事情如果心预料般发展，武田军一夜屠城，对整个佐久郡产生了深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