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伸手恭敬的给老胡头满上一碗酒,自己也满上一碗,笑着说道:“您老终于肯露出真面目了?不瞒您老说,我就是盯上这群祸害大唐的贼人了。”
老胡头伸手拦住了白凡端起的酒碗道:“后生啊,你的事迹我听过,也全都相信,但是今日这事,你一人是做不成的,大唐出个仁义才俊不容易,别去送死。”
白凡挥手推开了老人的手,一仰脖子干了碗中美酒,大笑道:“这天下谁能杀我?”
老人见到狂妄的白凡,心头隐忧更加重了,诚心劝道:“你这是灯下黑呀。
天下兴许真的无人能够杀你,但是你却忘记了,会不会是你自己杀自己呢?”
这话听在白凡耳边深感奇怪,这哪门子道理?我又不是练龙象般若功的,练到大成发狂而死,自己怎么杀自己?
看到白凡不信,老头解释道:“你还别不信,那轰天雷老夫见识过了,乃是无人能敌的大杀器,现在落入了吐蕃手中,你武艺通天,能挡得住吗?
金钟罩再厚,能挡得住几万颗?
老夫听说此物是你的发明,今日却被吐蕃用来对付你,这不是你自己要坑死自己吗?”
白凡听得直愣神,这话,这话好精辟啊,我竟然无言以对。
这不是调侃,天下大道理都是互通的,所谓话糙理不糙,历来都不会有真正的天下无敌者,这是阴阳平衡的天道,古时治政方面有变法者死于法的流言,而武侠界有无敌者死于心魔的传说,还有那句最简单的成语作茧自缚,不仅仅这能用在恶人的身上做贬义词,用在大成功者可能也能说通。
白凡呵呵一笑,点了点头,感激的说道:“多谢前辈大义指点,不过人嘛,总要有点信念和牵挂,有一位前辈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这个人有点嫉恶如仇,也有的见不得百姓受苦,所以有些事啊,还得尽力而为。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吧,大唐的好日子刚刚开始没几天,我不能看着这帮人毁了我们的家园,能挡几天是几天吧。”
老人听完,没有继续再劝了,端起白凡给倒的那碗酒,同样豪迈的一饮而尽,转身回到柜台收拾自己的生意去了。
白凡的笑语传来:“老胡头,时间不多了,你也跟着百姓们逃命去吧,我就是开酒楼的,你做个善事留下锅灶食材给我吧,我自己能够处理。”
老人冷哼一声:“老夫还没有老到提不动刀的时候呢,现在的年轻人,真以为这个时代是你们的天下了吗?一点都不把我们这些老骨头放在眼里。”
得,这还是个倔老头,白凡笑得更加开心了。
“此事过去,随我回如何?美酒美食管够。”
“老头子就是个酒馆糟老头,哪里会什么教书育人,美酒美食不过充饥果腹罢了,用不上。”
“那这样,我出钱出力,你负责经营,我那里可是美酒遍地,库里囤积不少,却无人帮着贩卖扬名,正缺您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坐镇呢。”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样再次无聊插科起来。
而益州城内李信忠这五天来,已经派出不下十批探马北去搜寻情报了,可是得到的结果却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北边毫无动静,大将军李孟尝逃到了巴州,继续严防死守,不过看那架势也不过是徒劳无功,巴州还不如益州坚固呢。
一路上也不见任何白凡的踪迹,也不见任何威胁。
李信忠纳闷了,白凡作为天下第一高手,不可能放空炮吧,十五天时间,不走就杀光,这多大的气魄,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唐天兵已经到了,能够团灭自己十五万大军。
不过探马斥候都没有发现,难道是有什么别的后手?
其实他李信忠早就被白凡当日秒杀立威下注了,没往空城计那边想。
吐蕃一员大将心中不忿,上前谏言道:“国主,那白凡不过如此,空口白话的就让我十万大军窝在城中不敢动,兄弟们实在憋屈。
他一人根本不可能杀我们十万人,咱们还有三万轰天雷呢。
属下认为,不能再拖了,一来影响士气,二来会不会是他们的缓兵之计呢?”
这人的话提醒了李信忠了,立马叫来了降将胡自来等人,问明经过,知道大唐内部守卫不足,但是也不一定,因为李元吉跑了,他会不会早就跟朝廷通气调兵,这就说不定了。
一时间李信忠犯难了,不过一名吐蕃的智谋之士开口道:“国主,属下有一计,可以试出真假。”
“哦?快说。”
“我们可以派出一千大军做出攻击试探,如果那人真的有后手,就不可能放一千人过去,因为一千携带轰天雷的人战力是极其可怕的,可以轻松拿下巴州下面小城池。
如果他没有后手,那就证明是假的。
最不济,他让过我们的一千人,那我们可以用蚂蚁搬家的方式,一千一千的运兵过去,拿下巴州,跟益州作为犄角之势,效仿大唐在聿赍城那般,轰天雷守城,纵然大唐军队兵临城下也奈何不了我们吧。”
李信忠抚掌大赞,好主意,果然是好主意。
胡自来不解道:“为什么不是一万人?而是一千人?是不是少了?”
那将领不屑道:“你以为吐蕃跟大唐一样那么富裕吗?我们的士卒个个金贵,损失一个都是大损失,若是白白送一万人进陷阱,又不是国家存亡之战,我们承受不起。”
李信忠有了办法,心中稍安,甚至还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