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内,李二沉重的看着白凡问道:“小子,风口浪尖了,一场破天的相亲活动,竟然被闹到这个程度,不是朕顶不住朝堂压力,这里肯定有人推波助澜,关键是院一群小子着急娶媳妇让人家抓到了把柄,怎么样?扛得住吗?”
白凡要掀翻老祖宗定下的婚嫁礼仪,此事可以说是大唐文学界的一次大地震,一个谣传就将白凡推到了所有文人的对立面去了。
所以李二将他招到议政殿,李渊、李建成、李元吉、李元霸都在,没叫其他人,此时来说,除了沾亲的,其他都是外人。
白凡无奈笑道:“我只想帮忙众位妹妹一把,没想到还惹出乱子了,古来婚嫁礼仪,自周公起,已经沿袭了快两千年,我也不想将其推翻改变呀,怎么就整成这样了?”
李建成不满的训斥道:“都是你,打蛇不死,对自己的敌人还心软,留下了后患人家来给你找麻烦。
此事若是没有几大世家推波助澜,打死我都不信,你小子倒好,当初人家将你欺负到写遗的绝境,你发达了之后,仿佛忘记前事一样,就他们的事情,你将崔氏老巢捣毁都没人敢说话的,这就是个‘威’字!”
李渊挥手拦住了李建成,“好了,虽然老大你说的一点没错,这小子确实不够心狠手辣,导致经常受人算计,不过这也是他的优点,所谓艺高人胆大嘛!
你们都不知道吧,当初岳阳楼上,他跟老夫求情宽大处理洞庭湖四道反贼徒众,老夫已经开恩为他放过了窦家丫头,他还护着一众反贼作甚?毕竟都是为虎作伥十多年的地头蛇,有甚可惜的?
你们知道他怎么说吗?”
李渊这么一说,李二兄弟几人都来了好奇之心,白凡却是摆手不想让李渊说,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小子说:‘真正的勇气,不是知道何时去杀人,而是何时去饶恕他人!’
就这一句话,旁人肯定会以为是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教育老夫,可他说这是前世恩师所教,首恶已除,那些都是大唐的百姓,大唐会怕一群无头鼠辈?还是说大唐会怕百姓主动造反?
杀了他们不能证明大唐除恶多么厉害,只会让百姓害怕,真正的大道是让国人敬,让百姓爱,而不是怕!
老夫后来多有想,史记载的暴秦可能就是走上了这个岔道吧。
不是这小子不会官场权术,而是他的心境高于我们,根本没有将崔家看在眼里。”
李渊的一席话,让李家几兄弟无言以对,特别是那句名言,真是值得让人味。
良久之后,李二再次问道:“你小子心善,人家可不饶你,现在已经逼至绝境了,你不得不接招,说吧,想过怎么解决没有?”
白凡沉吟片刻,抬头朗声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议一议,虽然儒生夫子读人都觉得修改祖宗之法是大不敬,但是国人既然有那么多追捧相亲和爱情的,肯定是百姓有这方面的需要,百姓需要的,就是国事需要解决的。”
“不错,此言确实是为政佳句,朕当记下告知群臣谨记,接着说,想如何解决?”
李二一边提笔写下之前白凡所说,一边还催促白凡拿出对策,笔下不停,似乎想要亲自为他做吏。
“祖宗之法并非不可变,不然哪来的商鞅变法强秦,于此事上看,礼法之所以令年轻人不满,就是太过保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很好,因为父母不会坑害儿女,都想让其嫁好的娶好的。
可是这一点于当事人做儿女的就不一致了,父母喜欢的并非是儿女喜欢的,有些父母会贪图富贵,宁愿女儿嫁个八十富贵人家,也不愿跟一个十八穷小子,在当今时代,十八新娘八十郎简直就是常事。
这样一来,就缺少了人性化,八十新郎欢喜了,可是十八新娘呢?大好年华嫁给一个老头子,过两年老头一归天,好了,世上多一个凄苦一生的寡妇。
于国家来说,大好年华的女子枯守一生,浪费劳动力,就是浪费了一个为国家添丁进口的好女子,此事多了于国不利。
再说,即便是男女年级相仿,古礼婚嫁两人素未谋面,掀了盖头才认识,感情还要慢慢培养,若是培养不成呢?相互之间看不对眼,好,男的可以休妻,或是无法休掉就会后院失火家庭不宁。
一场婚姻的促成,看似只是百姓家中小事,其实关乎国计民生,两个以上家庭为一场婚礼忙几个月,这个花费呢?官府人口统计呢?越是有权势的越费劲,看似和朝廷无关,其实若是不成,都是消耗民力财力之举。”
“这,这,一个小小的婚嫁,怎么牵扯这么多?照你这么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不是有很大问题,朝廷该如何解决?”李建成不解道。
白凡摆手道:“不不,婚嫁之事,向来没有十全十美的规则,所以此次事件,小婿的意见呢,既然对方做局想要我出来对峙,借机拿下我。
不如将之公诸于众,让百姓来选择评判。”
李二摇头道:“百姓多是盲目从众之辈,他们如何会选择?”
“不,百姓其实是最为知礼的人,礼仪当从百姓中来,然后归百姓,被百姓接受才会被传承。
凡的办法就是,在长安城,公开举办一场辩论会,辩论的议题就是婚嫁到底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男女自己选择自由结合?
辩论的双方嘛,支持古礼的可以公推选人,以十人为代表,支持人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