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白凡提出了一出计策,用以对付北方蛮夷,但是所谋甚大,所以需要大家来议一议该如何下手!”李二坐在议政殿正中,已经给每一位大臣都搬上了白家桌椅坐好了!
“还请陛下明示,是何计策?”长孙无忌开口道。
白凡,你来说吧!李二示意!
白凡起身对着周围的大臣来了个罗圈揖,“凡的计策乃是面向大唐北方草原,大量收购羊毛,当然会是限量收购!
这样一来,草原知道羊毛不再是废物,而是可以换钱之后,就会争相卖给我们羊毛,然后他们因此而挣钱越多贪心就越大,最后会因为抢地盘和抢羊大打出手,部族内部之间的争斗、部族与部族的争斗、贵族与百姓的争斗、草原国与国之间的争斗等,这样一连串下来,相信草原会遍地起烽烟的,血流成河不成问题!
草原死人越多,实力降低的越弱,对我大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众人静静听完,白凡说的虽短,但是在场之人都是经历过乱世的,都能想象到那种血腥场面,此时再去看白凡,这就不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就是个恶魔!
说死人、流血问题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简直就是残忍!
李靖皱眉,白凡的计策和推断都没有问题,只是,此计太过毒辣了,简直就是绝户计!看来上次之事给他留下的心魔还未除去,自己还需要去找袁道长商量一二了!
在座的九名智囊谋臣都心中感叹,自己等人莫不是老了?还是白凡太过妖孽,如此智计,若是用来对付自己人呢?太可怕了!
唉!此子睚眦必报之言,不仅不假,还要加上一句心狠手辣了!不可为敌也!
魏征冷笑道,“如此毒计,出自你白大家之口,果然不负你的名声,年纪轻轻就如此毒辣,你就是这么去教育书院孩子们的吗?陛下,臣弹劾蓝田县伯白凡,无德立身,不足以为人师表!”
白凡抬头看去,此人是谁?不认识,一副黑脸,看着就像是谁欠你钱一样,小爷好心献计,你却来损我,还弹劾我?
李二笑着看向白凡,“玄成弹劾你了,你小子不辩驳一二吗?”
白凡一听就明白了,原来他就是千古人镜的魏征啊!哼,长得这么黑,说话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但是谁不知道你脸黑心也黑是出了名的!
“原来是魏征大人,小子失敬了!
大人弹劾小子,无非就是因为小子此计毒辣,杀伤草原族众太多罢了!
哼,白凡不解,突厥屠杀我云州城百姓十万的时候,您老在哪里?不见你去突厥弹劾他们呢?
一群异族屠夫罢了,死在多,只要不是死的我华夏儿郎,跟我白凡有何关系?我华夏和蛮夷本就是血仇!
魏大人竟然替异族心疼,替他们说话,莫不是异族出身,异族奸细不成?”
李靖喝道,“住口,不可如此无礼!魏大人是一片好心,怕你入了杀戮魔道,你怎么恁的不知好歹?”
魏征为之气结,这小子真是一张利口,转眼间就倒打一耙!
李二也劝道,“小子不可胡言,玄成定然不会忘记和突厥的血仇,只是此计却是杀戮过甚,有伤天和罢了!”
白凡没再反驳,自己也知道此事!思考片刻以后,觉得还是该解释一下!
起身对着魏征一礼,“虽然凡也知道我们和突厥是死仇,但是凡的本意并不是将其杀光,突厥屠杀我云州十万手无寸铁的百姓,这都应该算到突厥贵族身上!
草原之上,以放牧为生的平民百姓,他们和我们大唐百姓一样,都是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我们种地、他们放牧,都是为了生存下去罢了!
而一切的事端其实都是突厥贵族的贪欲所致!
凡也只此计太过伤天和,因为自己的一念而起,导致突厥百姓血流成河,所以今日此计被凡称作‘羊吃人’!
可白凡也是心中不忍!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难道就这样坐视突厥人每年来大唐打秋风吗?坐视他们每年都屠戮我大唐边境百姓吗?
那些突厥百姓虽然无辜,但是所谓的突厥勇士就是出自他们之中,他们最后也会成为突厥贵族侵略我们的帮凶,所以,想到这里,白凡真的不心疼他们!
在白凡眼中,我大唐被屠杀一人和屠杀十万人,都是同等珍贵的,都需要突厥以血来偿还,那就拿突厥所有贵族的血来还债吧!
白凡不忍多害无辜百姓,所以此计初见成效之后,我们若是能以雷霆之力灭了突厥贵族,迅速将他们的平民百姓纳为我大唐百姓,到时就不会再有羊吃人的事情了,也就能够平息了杀戮,还能有一个教化蛮夷的功德,如此岂不是美事?”
魏征听完,也起身对着白凡一礼,“魏某浅薄了,误会了白大家!曾听陛下说起过你,你讲的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功绩,如今看来,你这羊吃人之法也是你为当世一统做的铺垫吧!
当今大唐同周边的局势,和我们古时春秋战国何其相似,而你白凡之计,灭其贵族,纳其人口,和始皇帝所做的一样,如此看来,乃是平息战火厮杀之大功德!
魏征佩服!世人传言白大家睚眦必报,之前魏某还说你毒辣,如今才知道,都是我等眼光狭隘了!白大家胸怀大仁大爱,当真是民之大幸也!”
“凡当不得魏大人如此赞誉,凡只是想让我们的国家富强些,民众过得好些罢了!”
一群老臣有些脸红,连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