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因为詹姆刚才的表现很慌乱,太像是一个战败的逃兵。
他很想知道詹姆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一切都得等到私下才能了解。
“苏专家,你究竟给詹姆看了什么,他竟然会骂你是骗子。你需要解释一下吧?”尼古拉斯沉声质问道。
苏韬淡淡一笑,“我给他发送的邮件是什么,你可以询问一下詹姆,因为那属于他的隐私,如果他愿意给你看的话,那是你和他的事情,但我绝对不会向第三个人透露。”
尼古拉斯冷冷地盯了苏韬许久,沉声道:“如果你真的动用什么粗鄙的语言,侮辱詹姆,我一定会揭露真相,让你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
苏韬有点不屑地说道:“话别说得太满,虽然他看不起中医,言语傲慢无礼,但我还不至于与他一样,用没素质的语言攻击他。华夏的中医博大精深,他自知理亏,无法与我继续争辩,仓皇败退而已。”
下面的观众见苏韬义正言辞,受到他的感染,再次开始鼓掌。
今天苏韬的演讲实在太精彩了,先是晋康上台闹事,被苏韬轻而易举地解决,随后又是他展现中医神奇,给多个观众解决困扰许久的疾病,最后与西医名家詹姆激辩半个小时,最终苏韬用一封邮件逼使詹姆退出辩论。
可以说,今天是一场极为精彩的讲座,充满了跌宕起伏的感觉,又仿佛充满故事情节的演出,苏韬从不同的方面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和中医的独特魅力。
苏韬做了个简短的总结,陶秋平宣布演讲结束,大家意犹未尽。
苏韬正准备离开会议厅,突然被一个记者拦住。
记者微笑着问道:“苏先生,我是受到陶院长邀请,采访今天你在华清医院举办讲座的新闻。首先,你的表现让人惊艳,其次,我和大家都有一个疑问,为什么美国专家詹姆会直接掐断视频连线?你究竟在邮件中写了什么?”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涉及到詹姆的隐私,虽然刚才我们在辩论的过程中是对手,但他接受了我的治疗,那就我的病人。请不要为难我,我必须遵守原则。”苏韬面带微笑,回答道。
记者都有强烈的好奇心,他当然不死心,继续追问:“请问你今天与詹姆的这场辩论,是不是代表了一种趋势,在未来中医逐步取代西医?”
苏韬虽说不经常接受采访,但还是很有经验,这记者的问题是个大坑,自己回答得不合适,指不定会让整个西医对自己充满敌视。
苏韬道:“中医和西医的目的都一样,为了给大家治疗疾病而存在,不会有谁取代谁的问题。对不起,我今天只能说到这里,等下还有点事儿,所以不能跟你交流太多时间。”
苏韬快步朝前方走了过去,拉住了陶秋平。
记者想要追上苏韬,但苏韬很快被人群给围住,他使劲吃奶的力气,无法再次靠近苏韬。
这名记者经常跑医院这条线,难道找到可以采访苏韬的机会,但没想到跟泥鳅一般滑溜,瞬间就消失不见,恨恨地叹了几口气,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组稿,对今天的讲座进行一个详细的报道。
很多年后,记者会为自己今天没能多采访到苏韬更多问题而感到遗憾。
不过,虽说没有深入挖掘到其他有新闻性的东西,但如实还原苏韬讲座的表现,足以形成话题,明天这篇稿件的阅读量绝对不会差。
等进了陶秋平的办公室,苏韬才放缓脚步,陶秋平好奇道:“为什么你不接受记者的采访啊?”
苏韬笑着摆了摆手,道:“舆论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候可以帮你营造出声势,但有时候也会让深陷麻烦,所以敬而远之,比较合适。”
陶秋平点了点头,赞赏道:“你想得很透彻。”他顿了顿,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与詹姆的辩论,究竟是什么情况?”
苏韬笑道:“没想到陶院长,你的好奇心也这么强烈啊。窥探别人的隐私,这是不好的习惯。”
陶秋平哈哈大笑道:“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左右无人,直接告诉我吧。詹姆刚才在辩论过程中,说的很多话实在太难听。我当时恨不得上去抽他两个耳光。你告诉我一下,不仅是满足我的好奇心,也是让知道他究竟得了什么重病,也好痛快痛快。”
苏韬对陶秋平的性格还是很喜欢,这是个北方人,说话比较直接,何况詹姆刚才在辩论过程中,的确辱及中医,苏韬对詹姆也没有什么好感,两人直接本质上不存在医患关系。
但苏韬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摇了摇头,自己真说了詹姆的病情,陶秋平的好奇心是满足了,但他细想会觉得苏韬口风不严。
陶秋平见苏韬始终不愿说詹姆的病,也就不好继续追问,心中倒没有不满,反而觉得苏韬这个人不愧是国医大师,虽然年轻,但处理问题成熟稳重。
苏韬和陶秋平两人坐在办公室内聊了片刻,尼古拉斯气冲冲地闯入,指着苏韬,怒道:“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刚才我给詹姆医生打电话,他非常生气,认为你在侵犯他的名誉。”
苏韬摇头苦笑道:“我只不过是给他写了个私人邮件,没有公开说任何东西,这也叫做侵犯名誉?”
尼古拉斯沉声道:“他现在身体极其不舒服,已经前往医院检查,你现在必须要给他打电话,表示真诚的歉意。”
苏韬被气笑了,“我只不过说中他的病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