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老大阴森森一笑,道:“你算老几,凭什么我们要听你的?”
程黎平面无表情的说:“只要你觉得自己命大,可以选择不听。”
黑人老大心里莫名一惊,可此时服了软,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威信可言了。“小子,我承认你很能打,”黑人老大道,“但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单枪匹马找上门来。”
程黎平的表情异常淡然,那副姿态睥睨万物,明显没将眼前的这群黑人放在心上。
几个黑人实在按捺不住,赤手空拳的冲了上来。在他们心目当中,那天晚上程黎平的勇武是占了地利之便,倘若没有那个铁门,这小子早就被人揍趴下了。程黎平过来之时,黑人已经喝了不少洋酒,酒精把他们最后一点理智都冲没了,也不知道回想一下,当日拿着砍刀钢管都不是程黎平的对手,如今赤手空拳,哪里能占得到便宜。
程黎平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一阵快似闪电般的直拳,几个黑人全都哼哼歪歪的躺在了地上。个个都是口鼻出血,手臂和大腿上的关节受创,不休息几天,休想顺顺当当的站起来。黑人老大的脑子里闪电般想起来前几天那一幕,顿时满头冷汗,示意大家停手。
程黎平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桌子上乱七八糟,摆满了空空如也的啤酒罐和洋酒瓶。几个小太妹都站在了墙角,兀自扭个不停,这回程黎平是看明白了,肯定磕了药。磕完了药,跟着会发生点什么,自然不言而喻。程黎平横了黑人老大一眼,道:“安排个人,把她们都送回去。”
黑人老大愣了愣,道:“那个……她们自愿在这玩的。”
程黎平板着脸,道:“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黑人老大想了几秒钟,向一个同伴努努嘴。那同伴会意,拉着几个女孩走出大门,塞上一台面包车。程黎平摸出手机,装模作样的发了条信息,防止那个出去的黑人暗中搞鬼,起一个震慑的作用。
“先生,请问你是什么人,是政府的吗?”黑人老大乖巧的拎把椅子坐在了程黎平的对面。
程黎平摇摇头,道:“不是。”
“那,你是警察?”
“也不是。”
黑人老大有些木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程黎平顿了一会,道:“不用管我是谁,我没有恶意。你们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无非是想多赚点钱,过上好的生活。没有合法身份,没有正经工作,所以你们只能拉帮结派,为的是生存,这个我理解。深圳是一个充满奇迹的地方,先生们,你们年轻力壮,只要肯努力,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工作,这件事情我已经安排蛇爷去准备了。”
黑人们面面相觑。在中国逍遥快活这么长时间,他们已经习惯了没有合法身份和正经工作的日子。靠着欺诈和勒索,有酒喝有肉吃,还有一些生性放荡的女孩可以玩,干嘛还要辛辛苦苦去干活。听到程黎平这番话,他们心里不仅没有感激,反而觉得很可笑。
程黎平也笑了,笑的有点儿高深莫测。“从下周一开始,警方就会全面清扫城中村,严厉查处没有居留权的外国人。如果你们想跟中国政府打擦边球,很抱歉,没有一丁点胜算。话我就说到这里,信不信随你。另外,我再补充一句,蛇爷是舍不得本乡本土,不代表他没有实力,真把他惹急了,去摩洛哥灭了你们全家也是一句闲话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程黎平站起身来,掉头就走。一群黑人全都惊呆了,直到程黎平走出村子才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黑人老大连续吼了好几遍,这群手下终于安静下来。“这个人,这个人……”黑人老大念叨了好几遍,终于缓缓的说,“可能是个特工。各位,我们还是听他的吧。”
“那我们以后不就成了苦力?成了最可怜的奴隶?”一个黑人愤愤不平的叫道。
黑人老大道:“工人而已,不是奴隶。”
“我才不干,我就喜欢现在的生活。”又有几个人叫了起来。
“谁想被遣返摩洛哥杀头,请随意,我的先生们。”黑人老大言简意赅的说道。这话很管用,话音落了,大家也都消停了。没人再提不干的事情,也没人想提回到摩洛哥的事情。因为这账很好算,干苦力总比掉脑袋要好得多,而且深圳经济发达,就算搬砖,一个月也能搬个万把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