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们一直在探讨一个问题: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蛋生的鸡,鸡又下蛋,以此循环周而复始,自从提出这个问题开始,两方就争论不休,直到今天也没有定论,此类高精尖的问题是科学家们想的。
在刘飞阳这等俗人面前,则变得简单的多。
他能借一只鸡,又找来一篮子鸡蛋,用借来的母鸡培育鸡蛋变成小鸡仔,然后这鸡仔就是自己的。
耿爷都乖乖闭嘴,孙泉这类角色自然登不上大雅之堂。
有些问题是刘飞阳早就计划好的,只是中间出了耿爷这么个变故,所以耽搁些时间,足足半个月,他才召开“募股说明会”
地点选在海连萱华园酒店,三层礼堂,这间礼堂不大,大约能容纳一百人左右。
早晨七点,刘飞阳带领着洪灿辉、王紫竹、赵志高来到礼堂,全都穿的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锃亮,他们三人精神抖擞,唯有刘飞阳面色保持平静如初,今天的日子很重要,甚至能影响到刘飞阳对未来的整体布局规划。
他应该笑容满面。
可谁都知道,自从在耿爷手下侥幸逃生之后,阳哥就变得冷峻的多,性格变得越发强势,就像电视上演的霸道总裁,说出来的话从来都是斩钉截铁,他们几人在私下说过,都觉得阳哥变化太大,可能他是想,这辈子不要再沦为鱼肉的命运。
他很迫切、很着急。
以前是绿皮火车,现在已经开始往特快列车上发展。
洪灿辉和赵志高在酒店门口迎接客人,刘飞阳和王紫竹在楼上。
房间里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还有几个人,吴三件和张宝国以及他弟弟,还有已经乖乖把头埋起来的孙泉,他彻底服了,当亲眼看到刘飞阳抱着耿爷从楼上跳下去的一刻,他就感觉到深深的恐惧,耿爷尚且会求饶,自己没必要找死!
吴三件坐在第一排的椅子上,端起茶杯,沉吟着。
“王霸之气越发明显!”
张宝国转头瞧了眼站在门口的刘飞阳,淡淡评价道。
吴三件手上的水杯一抖,算是被这句话震撼到,情不自禁的回过头看向门口站的笔直的刘飞阳,背影确实比他第一次见到时坚实的多,如果把以前比作他们用的洛阳铲,而现在则是能摆在台面上的开山斧,眼神越发黑白分明,犀利的多。
吴三件很少在外面抛头露面这么长时间,也就是刘飞阳的事情没处理完,换成另一个人,哪怕是那些能买“汉代墓”的大主顾,也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
“在赵志高找到我的时候,只是说交个朋友,帮他演一场戏,更是为老二留条后路,我知道这个人非同寻常,但不知道他能走到哪步!”
张宝国面色变得更加严肃,顿了几秒,一手放在吴三件大腿上,沉声道“三件,咱们以前下矿的时候是在玩命赚钱,都说矿井下面是玩命的交情,可遇到塌方、落下石头砸死两个再正常不过,老板给几万块钱这事就算过去了,家属再闹也没办法,咱们心里都清楚,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男人没了,这个家就散了,但还能怎么样?平日里一起称兄道弟,过命的朋友,有几个能为她们孤儿寡母讨公道,最多就是也给点钱罢了!咱们没钱的时候,交不到朋友,有钱的时候,不敢交朋友,有了大钱,就得想想怎么才能交朋友…”
吴三件闻言缓缓抬起头,看向张宝国那双灼热的眼睛。
想要跟他交朋友的大有人在,或者说能挂上“朋友”俩字的人,也不再少数,其中身价在十位数以上的更多,因为钱少了也玩不起这东西,他不缺朋友,再想想,好像又没有什么朋友。
张宝国见他犹豫不决,又劝说道“名利、名利,这两个字是连在一起的,有了名,利自然就跟来了,好比明星,就是名利最典型的代表,刘飞阳现在没名么?有!其实人这一辈子就那几次机会,抓不住,就真的没了,估计再有半个小时人就到,你再想想,到那时候咱们往哪放?”
吴三件缓缓把茶杯放下,深吸一口气。
他承认,与自己一起从矿井走出来的老战友张宝国,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废话,也确实说道他心坎里。
“那我试试?”
“最好成功!”张宝国意味深长的点着头。
吴三件不再犹豫,站起来直奔刘飞阳走去,他这个人不善言辞,平时对外的活也都是张宝国完成,所以走到刘飞阳面前,也没有寒暄,直接开口道。
“飞阳,我有两句话想跟你说说!”
刘飞阳闻言转过头,抬手指向旁边。
“说吧”
以前的吴三件,包括跳楼那天,他都能安稳坐在凳子上,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个比较慢热的人,可今天站在刘飞阳面前竟然隐隐有些紧张,这种感觉具体是从哪里来,他也说不上。
“我们买全能安保股份的钱,全都是干净的,我们家底也就这么多…”
他还是一针见血,很直白。
所谓的干净的钱,指的并不是他从地下挖出来的,而是有官方追查资金来源,也无法挑出这些钱的毛病,他还有很多钱,现金用麻袋装都已经潮湿发霉,只是那些钱一旦被人盯住,没办法解释,就像他弟弟大笔挥霍的,多数都是这些。
几十上百万的消费对夜店来说很多,但入不了追查机构的法眼。
关于这点,刘飞阳听赵志高提过,对此也深信不疑。
“我知道!”
吴三件还是有些紧张,因为他确实不善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