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阳出生于偏远农村,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生活轨迹很简单,沿着父辈的道路,每天拿着洋镐种地,如果闲暇时候呆不住,去工地上当个力工补贴家用,在适婚年纪娶以为漂亮不到哪去,又丑不到哪去的女孩做老婆。
生孩子,把他们抚养成人,再给他娶一房老婆,然后平平淡淡的死去。
犹如微风拂过湖面,不留影、不留痕。
一系列的阴差阳错让他走到今天,坐到现在这间包厢,他没上过学、书在这两年读过不少《孟子》《论语》乃至《西方经济》等等他都看过,只是不精通而已,他现在只明白一个道理“弱国无外交”
别说自己比上孙泉,哪怕是这间包厢里也只是中上游水平,人轻言微,没人会听,甚至于没有说话的机会,怎么变强?貌似也只有动手这一条路了…
那位姓孙的老总,还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所有人都没想到刘飞阳居然敢用如此招数,他是什么?是流氓么?把所有人叫来,就是为了显示他敢动手打人?
盯着他的眼神各有不同,有愤怒的、有深沉的、有烦躁的,只有寥寥两位脸上表现出畏惧。
刘飞阳扫了一圈,随后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道“其实把大家请过来,我的本意是不想和大家发生矛盾,请大家给我点时间,我的话不多,十分钟足矣,我再说的简单些,如果认为我刘某人在你们面前要十分钟的面子都没有,咱们也没必要做朋友!”
“威胁我?”
话音刚落,又一人怒气冲冲站起来,他这辈子要的就是骨气,极少有被人威胁的时候,属于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的性格,抬手指着刘飞阳喊道“别以为打倒一个人,说两句话狠话我就会怕你,谁都不是吓打的,你牛逼,你牛逼敢弄死我不?”
“哼…”
说完,冷哼一声,背着手奔门口走去,路过洪灿辉的时候根本不屑于看一眼,他确实不认为自己老当益壮的条件,洪灿辉是对手。
“咯吱…”
他抬手把门拽开,正想把一条腿迈出去。
就看侧面瞬间冲出个黑影,出脚无比凛冽,准确无误的踹到他肚子上。
“嘭”
就看他足足向后退了三步,一脚绊到地上的孙总身上,也摔倒在地,疼的五官都纠缠到一起,叫不出声。
“十分钟,只需要十分钟!”
正当所有人都在震惊之际,正前方的刘飞阳又缓缓开口,很平静,平静到令人匪夷所思,平白无故给自己树敌,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最大包厢,所有人都看着他。
“我知道你们在心里骂我,甚至还想着给我点教训,但是我就要十分钟,这十分钟之后,要杀要剐随便!”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火,杀鸡给谁看?
没人出言赞同,没人出言反对。
刘飞阳扫了一圈,知道没人愿意再当出头鸟,这样也附和他的意愿,双手支撑餐桌站起来,对洪灿辉点点头,后者见状,赶紧把手机拿出来摁出号码,不到十秒,就看包厢房门被人推开,两人捧着一台电脑主机进来,还有人拿着投影仪,进来之后快速按照。
见到这一幕他们再次懵了,搞不懂刘飞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电脑这两年才兴起,他们平时能玩玩扫雷游戏,更深奥的并不大懂。
与靠电脑起家的刘飞阳更没办法相提并论。
不到一分钟,所有设备全部组装好,洪灿辉见万事俱备,抬手把灯关掉,一刹那间包厢内陷入黑暗,这些老板已经被逼的烦躁,要不是还有些修养,能叫出来。
“刷…”
刘飞阳摁下投影仪,一张自信且刚毅的脸出现在一道白光之中,他从某本书上看过,黑色更能令人思考,更能令人全神贯注,手中拿着当下流行的红外线,指在荧幕上。
只见荧幕上出现几个字“论海连安保市场的未来分配”
这种方式令他们新奇,以前从未见过。
涉及到正事,刘飞阳就变得无比严肃,高声道“目前,海连的安保市场主要由三方面构成,一是物业公司保安供应,二是与企事业单位合作、三就是咸鱼市场,说白了,就是咱们大家分的市场…”
刘飞阳说到这,洪灿辉给翻到下一页。
这一页出现在屏幕中,被所有人看到,是几个条形图,上面还写着数字。
“这是我做的统计,大家心里也都应该了解,是海连近三年来安保市场的生产总值,前年生产总值在一点一亿,去年是一点四亿,而今年到七月份,已经一点六个亿,大家再看,这一页是我统计的南方某超一线城市的安保需求量,也是选取从国家吹风前后的时间段…”
“呀…”
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从图上能直白的看出来安保需求量的直线上升,城市越发达,住宅越多、活动越多所带来的附加价值越高,短短几年翻了七倍!
那一道快要溢出屏幕的柱,上面的数字,无异于最能刺激人眼球。
“再看这一张,是目前安保业在座各位公司所占有的比例,下面的图是结合未来发展趋势我所推演出来的,各家资产都会翻几倍,但比例不变,再看孙泉的…当然,这还是不考虑各家市场压缩的情况,有句话叫强者恒强,还是看发达城市,安保公司数量的变化图…”
“最开始十家,后来破产三家,到现在只剩三家…”
刘飞阳指着屏幕,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