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泉怒气冲冲而来,他之所以一头冲到这里,一方面是因为妻子出轨被气糊涂,另一方面是想到自己险些被人捅死,处在巨大愤怒之中,正如他对领导所言:我就站在刘飞阳面前,看他敢不敢杀我第二次!
此时,他竟然被安然平缓的语气说到静下心,这件事确实有疑点,脑中更是情不自禁的沿着安然说的方向继续思考,对于一个有心要弄死自己的人来说,想找到自己的行踪并不难,为什么偏偏冲进自己家里还捅错人了?
难道真的是睡在自己身边的娘们,弄出这一出?
她在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给自己打电话质问,现在看起来倒有些倒打一耙的味道,一个女人都已经与别的男人滚床单,并且不知滚了多少年,她心里是否对自己还有感情?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自己是否知晓?
孙泉简单的想一想,身上就不禁打寒战,感觉很可怕。
只是,他不能这里露怯,仍旧装作一脸愤怒之像,咬牙道“歪理邪说!”
安然变成了主导,刘飞阳倒成了陪衬。
真诚道“孙总,是不是歪理邪说你心里应该了解,也许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从开始到现在,我们阳然安保公司从未主动得罪过你,哪怕是这段时间你处处对我们的生意围追堵截,我们也从未能打出实质性的反击,实话是:我们惹不起你,我们只想好好做生意…”
“哼!”
孙泉冷哼一声。
有个成语叫乐极生悲,是形容人们在过度的笑容过后,神经疲劳会产生悲伤情绪,而现在的他,就是在极度愤怒之后的极度冷静,况且安然的这一番话,说的他心里还很舒服。
女人,相比较男人而言有天生的优势。
刘飞阳脸色通红,放不下面子,但是安然能,她并没在意,迅速做出个灿烂的笑脸“孙总,正好赶上中午饭点,我们也刚刚吃饭,要不你一起坐下来吃点,让飞阳陪你喝两杯…”
现在还能喝进去酒,得是多大的心?
孙泉沉吟半晌,抬起头看向刘飞阳,指着他说道“这件事还没查清,我今天先放了你,如果有一天被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有关系,我会让你粉身碎骨!”
说话间,缓缓站起来。
刘飞阳抬头挺胸的看着算全,他能感受到,安然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手指甲已经快扣到皮肤里,男人刚、女人柔,要不是安然如此作为,刘飞阳不介意鲁莽的让他爬出这间房。
孙泉走到刘飞阳身前,想了想,又开口道“你有个好老婆!”
他说完,从身边越过,走出门口时嘭的一声重重把门摔上。
“哒哒…”
听见关门声,她身体支撑不住的向后退两步,险些栽倒,她看上去平静,可心里承受的压力只有她自己知道,被刘飞阳扶住,站稳身体,昂起头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像是刚刚获得糖果的小女孩。
这一笑,犹如芭蕉扇把刘飞阳心里的火焰山吹灭,清爽很多。
两人走到窗口,他们都知道,孙泉再傻也不可能自己过来,自上向下看,就看楼道里刚刚走出一群人,都是身着全能安保的统一制服,气势吓人,足足几十人,像是蚂蚁一样曾一条线。
走出小区大门,一排车远离…
海连市民营安保第一人,这点魄力还是有的,平时可能还有几分儒雅,被逼急了,谁不会动手打人?
他放在兜里的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中,只要他一声“进来”外面拿着消防斧的安保,能瞬间破门而入…
孙泉离开,房间内好似空了一半,冷冷清清。
两人仍旧望着外面马路。
其实安然那套说法,也就能忽悠现在处于崩溃期的孙泉,刘飞阳都不相信,他一个妇道人家想要联系个刀手倒有可能,准确的找到惠北市的刀手,难度太大,能是谁找的刀手,在他心中成了疑问…
其他安保公司?惠北的仇人?又或是有谁在暗中要把水搅浑?
“嘿嘿…嘿嘿…”
安然看着窗外,少有的一直保持着傻笑,甚至于笑出声来,女人的直觉很准,尤其是她这样的聪明女人,诸如此类血腥的做法,究竟是谁搞出来的,她心中不由想到一个人名,那是她一直视为对手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最初做法可能是要帮助刘飞阳,以除后患,只是手段粗糙了点,结果又偏离了预期。
安然也一直想帮刘飞阳,要不然她也不能脱口而出“你老婆和你弟弟有不正当关系”有些事她早就调查清楚,碍于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说出口。
在她看来,那个女人要帮的结果是弄巧成拙。
自己要帮的结果是弄拙成巧。
这一局,貌似是自己胜了。
对于一个把全身心都放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来说,这样的结果,足以让她笑三天。
“你笑什么?”
刘飞阳诧异的问道,也跟笑出来。
安然越笑越浓,完全不在意姿态,近乎前仰后合,她摇头不说,她才不会傻到把那个让自己男人沉默的娘们名字说出来,自己高兴就够了。
见刘飞阳一直看着自己,强忍住笑声,再次挽住他胳膊道“我们在气势上不输给任何人,但是在实力上确实有差距,如果今天孙泉发火,你我都很难走出这间屋子,如果按照现在态势发展下去,我们要达到他的位置,至少得…十年!”
刘飞阳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还好,虽说公司现在举步维艰,但还没达到吃不上饭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