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作为钱书德独生子并且是老来得子,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怕是他想要天上的月亮,钱书德的妻子也会哄骗说以后再摘,这么多年来没有经历过什么波折,也没遇到过不幸,人生的路可谓一帆风顺。
钱书德不会对他讲国内的事,那些朋友平时也很少联系,所以刘飞阳究竟是哪号人物,他还真不知道。
此言一出,坐在沙发上的其他人都齐刷刷把目光看过来,他们也认为,要说这包厢里还有一个人能与刘飞阳抗衡,非钱大魔王莫属,有人憧憬着、期盼着、更在心里欢呼着。
钱进无所谓的摇摇头,又开口道“我本不想出手,可是你成功激怒了我!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听好了,我给你一次机会,也只会给你一次机会!”
“唰…”
门外的人听到这话,也都齐齐把眼睛看在刘飞阳身上,心想里面的人是不是疯了,放眼当今惠北市,有谁敢不买他的面子,前一段时间闹得轰轰烈烈的并购事件,钱书德现在不也哑巴吃黄连,闭口不提了么?
刘飞阳脸上依旧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在他看来,里面那群人就是孩子,段位太低,眼前这群或是成名多年的老炮、或是面目凶横的拆迁队员还能与自己说上两句话。
“姐…姐夫!”刘旭硬着头皮叫出来,当得知眼前这人就是刘飞阳,他一直处于莫名的凌乱之中,虽说没见过,却也知道刘飞阳和钱书德之间关系并不融洽,又道“里面刚才说话那人叫钱进,钱书德的孩子…”
“哗啦啦…”
周围的人听到钱书德三个字,也都开始凌乱,无论是开桑拿浴的老板也好、开商场的老总也罢,谁与钱书德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那可是超级航母,更何况,来这些都只是下面的办事人员。
一时之间,他们也都同情的看着刘飞阳,因为都知道那小子是个混世魔王,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虽然钱书德不提并购,可在这之前,一直都是钱书德进攻,刘飞阳防守,哪怕是注资三个亿之后,刘飞阳也从未在公开场合对钱书德有过悖论。
如果钱进真的要掐刘飞阳,老子能不为儿子站队?
在一双双眼睛注视之下,刘飞阳转头看向刘旭。
他又道“今天过来就是给钱进接风洗尘的,他刚刚下飞机,原本这指望搭上他以后的路能宽点,要不然也不能今天出来…”
钱进还坐在里面,昏暗的灯光下让他喝了点酒的皮肤,变成毫无血色的白,他从小就是这样,喝酒脸不红,喝的越多越白,医学上认为这种人不能喝酒,可他偏偏非常能喝,翘着二郎腿等待着。
包厢里的人听到刘飞阳还没回话,隐隐跟着激动,以为刘飞阳是怕了,毕竟钱大魔王的名头在这放着,看向钱进的眼睛已经开始冒光,就差喊出来,老大快点揍他。
钱进很享受这种目光,用手指敲着大腿,声若洪钟的对门外又喊道“三!”
这是在倒计时。
“哗啦啦…”
门外的人听到这话,都变的谨慎起来,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什么理由走掉,他们现在的心情与老五当时是一模一样的,神仙打架,不想沾得一身骚气,可又没有理由。
“二!”
钱进又喊,脸色已经渐渐沉下来,这么多年来,在惠北还没有人敢不给自己几分薄面,哪怕是上学时那位最漂亮的地理老师,不也在自己的攻势下芳心暗许了么?
刘飞阳还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也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张曼对这位钱大魔王有所耳闻,知道不是善茬,如果是普通的老总家孩子,揍了就揍了,可钱书德不一样,尤其是现在刘飞阳和他的关系在冰冻期,再有点火烧过来,把冰融化有可能淹死其中一人,她蹙起眉,心里有些焦虑。
“一!”
钱进眯着眼盯着门口,虽说看不到刘飞阳在哪,也知道中间只有一墙之隔,身上的火气明显更为浓烈,周围的人都感受到温度。
他话音落下,等了两秒见还没人回答,被气的笑出来“好好好,看来我钱进两年没回来,惠北都已经忘记我的传说,兄弟们,没有人给我钱进面子怎么办?”
“干他…”
“揍他…”
“扇他…”
一时之间,刚才受惊的羔羊再次跃跃欲试,一群羊就差个狼带队,钱进偏偏能充当这一角色,也都在心里憋着一口气,刘飞阳我惹不起,但是有人能惹得起,都开始期盼钱进能狠狠蹂躏他。
钱进缓缓站起来,晃了晃脖子,一身嘻哈装却发出职业拳手的咔咔响声,见他站起来,所有人都跟着站起来,钱进大手一挥“走!”
身后的人险些笑出声来,还没等动手,气已经消了一半,算起来,老大已经两年没出手了吧?
门口的汉子见到钱进带队走出来,都下意识的往后退,把路让出来,钱进走出门,一眼盯到刘飞阳身上,又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张曼,还是觉得国内的女人比洋马好看。
张曼对他的打扮实在不敢恭维,但还是蹙着眉道“钱进,我知道你,看在你年纪还小有些事不懂,今天的事就算了,大家各退一步,如果闹得太大让你爸脸上也没光!”
“我爸?呵呵…他老了!”钱进高深莫测的回道,向前看到刘飞阳,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还能淡定自若的自斟自饮,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势,压根气的直痒,扭头道“你,去扇他,把脸上的伤都还回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