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为什么不留她吃午饭。
留她干什么呢?
是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喝粥,还是说特地给她订些麻辣烫酸菜鱼什么的?
前者对她实在是太残忍了,后者对自己实在是太残忍了,所以还不如不留呢。
王曼离开之后,郁禾看着剩下的七十多斤圣女果实在有些头疼。
这么多,自己当饭吃也吃不完呀。
想了一会儿,只留了小半盆一会当饭吃,剩下的全部都搬到了自家大门外。
然后写了张“随意拿取,随意给钱”的小纸板和一个小钱盒放边上就回去了。
至于说能不能卖出去,有没有人给钱,这当随缘了吧。
之所以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郁禾怕麻烦。
要是她真坐在自家门口卖的话,就算有人过来买,那肯定也是大爷大妈之类的。
到时候肯定得问,哎,这果子那进的呀,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呀之类的。
郁禾宁愿一分钱不赚,也不愿意坐那边被别人当作闲聊的谈资,然后还用一脸怜悯好倒霉的模样看着。
更何况这次种多了,以后肯定会少种点,所以根本没必要担心这担心那的。
回屋的郁禾刚把剩下的那点圣女果洗出来准备吃,电话又响了。
这一次是个陌生号码,但是看着也不像骚扰电话,反正现在也没事,季越对自己防骗意识还是相当有信心的,所以点了接听。
“那位?”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郁禾,我是你爸!”
“呵!新鲜喽!
我没有父亲,只有爷爷,父母双亡!”
郁禾原本对那两个警察的怀疑只是将信将疑,搬出来住也只是担心万一是真的。
可是现在突然接到从来没有联系过的郁建国电话,原本的三分信也算是上升到了八分,要是待会提借钱的事的话,估计先前的怀疑就算是稳了。
“怎么着你都是我生的,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我这次不是来跟你说这的,你妈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家里没那么多钱。
拆迁你不是得了不少吗?
拿300万给我。”
郁禾满是不可置信的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简直都要气笑了。
这种人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见过不要脸的,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见过理直气壮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理直气壮的。
“呵!搞笑,我妈早十八年前嫁给西山煤老板了。
你家那个算老几啊?别说她得尿毒症了,就是你得了,也别想从我这拿一分钱。
更何况,住着价值五百多万的房子,跟我说缺300万治尿毒症?”
“你……你要是不给,别怪我到法院去起诉你不孝。”
“起诉就起诉,谁怕谁,我还要追究一下你家楼上那个榴莲是怎么掉下来的呢!
顺便告诉你一声,从法律意义上来讲,你早就不是我父亲,我现在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
郁禾被气的肝疼,实在不想跟他再聊下去了,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索性挂断了电话。
“妈的,难怪那些小说女主都要斗极品,tmd跟这群极品生活在一起,一天就得少一年寿。”
郁禾对所谓的极品印象也只存在在小说描述里,如今在现实当中碰到,也不由得有些体会到那些种田文女主的心情了!
日了狗都不足以形容这种糟糕心情的万分之一。
怎么说呢?气的圣女果都吃不下去了。
第一次知道,原来还真的能气饱了。
……
“那个死丫头竟然不愿意,她一个要嫁人的手里有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最后还不得是便宜了别人?”
郁建国看着自己被挂断的手机气的牙痒痒,但同时内心也对郁禾提到的那个榴莲有些发慌。
因为那颗榴莲还真是他们家扔下去的,这事不是他们亲手扔的,而是哄骗自家那小子扔的。
进城这些年,他们对法律常识也有些了解了,知道不满16岁还是14岁的算未成年,就算杀人都没什么罪。
又知道有指纹认证什么的,所以才没敢亲自扔,而是哄骗自家小儿子扔。
要不是是个12岁的孩子往下面扔的,手头不准,劲不大,估计郁禾还真不一定能躲得过去。
“建国,还没有筹到钱吗?
要是没找到就算了吧,我这些年拖累了不少,家里还有两孩子,以后花费还多的是。
不要为了我拖累他们了。
就是可怜二宝小小年纪就要没了妈!”
王建芬虽说在卧室里,可是早就隐约听到了外面的交流声,所以等到郁建国有些郁闷的走进卧室的时候,十分悲痛的说道。
虽说的确有些故意的成分,可是,这未尝也不是她真实的内心想法。
只是,能活着谁又不想活呢。
一个丫头明明手里有钱能给她治病却不给,这才是见死不救。
“建芬,我会想办法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郁建国现在如果想要给王建芬治病的话,只能想办法从郁禾那边弄钱。
因为家里的房子他是绝对不可能卖的。
家里两个男孩只有一套房子本来就不太够,手里攒的那点钱又基本都给王建芬治病用了,以后二宝的结婚房子还不知从哪弄呢。
可是,要是郁禾死了的话,不但治病的钱有了,甚至还能给自家两个儿子一人留套别墅,自己和建芬也能有两间养老房。
只要她死了,一切难事就都不是难事了。
郁建国几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