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宫的偏殿内,几个女人皆脸色变了,大长公主急急的起身走了过来,关心的问云染。
“西雪的恭亲王萧战可不是善茬,他率三十万大军围困衡阳关,这可是个麻烦事,先不说三十万大军,就说萧战此人,不但精通排兵布阵,而且武艺很高超,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他率三十万大军包围了衡阳关,只怕衡阳关要失守。”
大长公主的话落,偏殿内,安乐公主和唐茵二人脸色齐齐的变了,一起望向云染,异口同声的开口:“现在怎么办?”
云染举起手示意大家稍安勿燥:“本宫命沈大将军,快马加鞭的回涟阳关,从涟阳关调十万精兵前往衡阳关拦截萧战,另外我再派人前往大宣和西雪交界的另外一道关卡潼关,让潼关守将派五万兵将,再加上衡阳关的兵将,一起拦截住萧战。”
云染话落,也不看偏殿内的别人,转身急急的往外走,走了几步她又回头望向唐茵:“我让人送你回唐府。”
“好,皇后娘娘自去忙吧。”
唐茵挥手,云染点了一下头,吩咐身侧的许安,命人准备一辆马车送唐小姐回唐府去。
许安领命,云染则领着几个宫女和太监一路直奔上书房,命方沉安立刻宣了沈瑞进宫。
沈瑞因为新婚,眼下正在京城,并没有前往涟阳关,一接到旨意,皇后娘娘宣见,沈瑞马不停蹄的带着两名手下赶进宫里来,沈瑞知道衡阳关被西雪的大军压境,脸色立刻暗了,不等云染开口,他便自告奋勇,挺身而出的要前往涟阳关调兵前往衡阳关支援,云染立刻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让他即刻出发前往涟阳关,调十万精兵,和潼关守将一起拦截住西雪恭亲王萧战的三十万大军,当然他们是打头阵的,后面她还会再派大将,从京师大营调派十万兵队前往衡阳关去帮助他的。
沈瑞领旨,立刻出宫回府,收拾了东西辞别了新婚的妻子,马不停蹄的前往涟阳关,只是他还没有赶到涟阳关,衡阳关方面传来消息,衡阳关的守将失节,眼看着兵将溃不成军,守将贪生怕死,竟然率手下将士打开了城门迎进了恭亲王萧战,可惜萧战完全是个杀神,一进衡阳关便大开杀戒,关内兵将死伤无数,百姓也死伤了不少人。
衡阳关血流成河,遍地的尸体,一地的苍凉,残肢断臂遍地。
西雪的恭亲王萧战,因在大宣吃过燕祁和云染的苦头,本就恼羞成怒,再加上他回西雪养伤的这段时间,自己的儿子四下动手脚,竟使得他手下的不少兵将哗变,全都投靠到儿子的门下,本来他手下有六十万大军,眼下只剩下三十万兵权,萧战把这些统统归结到燕祁和云染的身上,所以心里愤恨,憎恶,怨愤,种种情绪揪于一心,下手残忍而血腥。
衡阳关失守,降城的兵将全都被斩杀于关内,连百姓也死伤了无数,其中很多年幼无知的孩子都没有逃得过去,被杀死在衡阳关内,大批的百姓一路往衡阳关以内的潼关急涌,潼关守将不敢放百姓进城,因这些百姓后面跟着的便是西雪的军队,或是放了百姓进城,西雪的三十万大军势如破竹踏平潼关,若是潼关再失守,潼关以内的几座城池只怕要尽数失守。
潼关守将不敢开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门外,西雪的兵将斩杀大宣的百姓,如砍瓜杀菜一般的随意,血迹飞溅,断肢残臂,开膛破肚,哀鸣之声不断。
城内守城的兵将看着这一切,不由得个个变色,人人胸腔之中的涌起一股怒火,好似万马奔腾一般咆哮着,热血在胸腔之中激荡,个个恨不得打开城门和西雪的这些杂碎拼个你死我活的,他们杀的可都是无辜的百姓,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其中不少还是孩子。
潼关城墙上,不少的兵将睁着血一样红的眼睛,朝着守将大叫:“将军,开城门吧,我们迎战。”
“对,我们迎战,和西雪这些杂碎拼个你死我活的,大不了一死,军人的天职本来就是浴血沙场,我们虽死尤荣,这样看着无辜的百姓被杀,他娘的根本就是个懦夫。”
潼关守将是个心思缜密的将军,看着城外大批的百姓被斩杀,心里已经明白西雪恭亲王萧战,使的就是激将法,用无辜百姓激起他们身上的血性,激起他们身上的怒火,从而一怒大开城门迎战,西雪共有三十万大军,潼关只有十万人左右,这十万人中还有不少体弱多病的病将,若是他们打开城门,不但救不了城外的百姓,所有人只有死路一条,不但是他们,连潼关以内的百姓也会尽数被杀。
这西雪的恭亲王萧战,根本就是个变态,杀人狂魔,他若破了潼关,死的人会更多,所以他们不能打开城门,必须坚守住潼关,相信朝廷会派兵前来支援。
“不能开。”
守将沉声大喝,身侧的兵将被震住了,可是看到下面被斩杀的百姓,个个血红着眼睛,紧咬着牙根,一动不动的望着西雪的三十万大军,恨不得吞其肉喝其血方解恨。
城内有兵将赶来禀报:“将军,驻守涟阳关的大将沈大将军率十万大军前来相助。”
守将一听,立刻精神振奋了:“好,本将和沈大将军好好的布署,看如何杀西雪的锐气。”
……
大宣皇城,两队精兵分东西城门而进,百姓夹道欢迎,前面高据马上的燕王爷和云王爷,英姿勃发,精神抖擞的一路押解着汉中和渔阳的知府进皇城,一路直往刑部而去,身后的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