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等人躲在暗处,大概了解了事情原来是刘呈丰想要利用重新丈量土地这个机会,强取豪夺村民土地还不满足,竟然开始对黄员外等大地主下手。汉奸们之间也不是那么团结,为了更大的利益开始了狗咬狗啊!
没什么好听的了,任飞带着几个人离开,刘氏兄弟挂念着房子里的大米,急匆匆的赶回自己家。
耿良功这几天因为村里围剿队进山和抗联的人打了几场仗,吓的他不敢进山捡蘑菇,待在家里太无聊,正好跟着众人围攻村长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村长刘呈丰在村里,独霸村子十几年,平日里谁敢当着他的面儿,说一句他的不是。
现在借着这个机会,不管村长是不是真的打自己家土地的主意,泼两桶粪,也是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耿良功看到别人趁着天黑都泼了两三趟了,也没有什么危险,小心思活动了,他跑回家中找到马桶,拎着出来,走到茅房忽然停住,心里想道:“麻蛋,泼粪是挺爽,一会儿回来还得刷桶,要是不留神,再把粪便喷到身上……”
想到这他拎着马桶又跑回屋里,他媳妇李春花正在炕上摸黑嗑瓜子呢,借着月光看着他拎着马桶进来出去的,笑骂道:“你是不是傻啊,抱着个马桶跑来跑去的!”
耿良功闻言走进屋里,看到他媳妇手里的瓜子,手在身上蹭了蹭,抓了几颗吃了起来,问道:“哪里来的瓜子?”
“刚才去邻居家串门,抓了一把回来!”李春花嫌弃的说道:“刚拿了马桶,也不洗手,就知道吃!”
耿良功借着月光看到媳妇斜躺着,露出诱人的身段,把瓜子一扔,淫笑道:“不吃啦,老子吃你!”
李春花推开压在身上的耿良功,不耐烦的说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我在城里看好了一块花布,你上个月就答应了,到现在也不买!我可跟你说过了,不买花布衣裳,你就别想碰我!”
耿良功听完脑袋都大了,自己咋就娶了这么一个败家媳妇呢!天天不是吃,就是穿,自己家啥情况不知道啊!山上这么乱,好几天了都不敢进山,哪里来的钱给她买花布衣裳!一想到那价格不便宜的花布,顿时没了性趣。
李春花看出了耿良功的心思,爬起来倚在耿良功身上,柔声说道:“掌柜的,你行的,我相信你,只要你给我买花衣裳,上次你说那羞死人的动作,我都给你做!”
耿良功听完小腹一热,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想着怎么能发一笔财呢!
李春花说完把耿良功推下炕,耿良功脑子里都是事儿,毛毛躁躁的走了出去,想着眼前只有再去村长那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村长那吃了瘪,搞不好需要人手去盯着黄员外等人,他越想越对,急匆匆的赶往村长家。
经过一个房子,看到房子另外一条道上,好像有人经过,几个人穿着都很得体,清一色的深色衣服,连一个补丁都没有,脑子一热,悄悄的翻过栅栏,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刚刚跨过另外一侧的栅栏,还没等他落地,一只大手捏住了他的喉咙,另外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口鼻,他心中叫苦,心道:“完了,这下交待了!”
抓住他的人忽然“咦”了一声,松开了捂着他口鼻的大手,低声说道:“你干啥跟着俺们?”
耿良功还以为自己走了绝路,没想到峰回路转啊!他借着月光看清眼前这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原来,这人正是任飞!他们四人和刘家兄弟分开后,直奔村口。任飞忽然发现雷达上一个红点,从房子另外一边穿了过来,一定是发现了自己。他悄悄的躲在路边的暗处,等耿良功翻过栅栏,一把抓住了他。
眼看就要扭断这人的脖子,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认识这人,再一细想,这人还算是自己的恩人!刚刚穿越遇到的第一个人,当时他还给自己野果,好心的指点自己出路。怎么一段时间没见,这人变成了自己的对立面?
只可惜当时自己遇到他的时候,还没有雷达,不知道他以前就是抗日的敌人,还是之后遇到什么事变坏的,既然是他,总要给他一次机会,听听他跟踪自己的原因!
耿良功也看清了任飞,他记不住任飞叫什么,但想想当时遇到任飞的情景,这不是天天在晚上入睡前,期望的事情么!媳妇的花布衫有着落了!皇军说的大大的奖赏,俺来了!
上次说过,耿良功这人识人不善,身边净是些汉奸和协和会干事,他们天天在他耳边洗脑,说尽了抗联的坏话,还用金钱诱惑他。他又娶了一个好吃懒做、爱慕虚荣的媳妇,天天琢磨吃好的穿好的!
在这么一个恶劣的环境中,想要成为一个好人有多大难度!耿良功眼珠一转,小声说道:“大兄弟,原来是你啊!俺刚才看到你们,还以为是进村偷粮的人,这才跟了上来!”
任飞听完觉得这个理由也能接受,便放开了他。
耿良功站在原地,顺过起来,急忙热心的问道:“大兄弟,你家人找到了么?晚上吃没吃饭啊?”
任飞听到耿良功的话,心里一暖,明知道这人是对立面的人,还是不忍心弄死他,只好说道:“俺们过来找刘甲长办点事儿,没想到他家有事儿进不去了。俺们还有事,先走了!”
耿良功干笑道:“好!大兄弟,那你们快去忙吧!以后有机会去俺家里玩啊!”
任飞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