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很反感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很快就迎了上去,对老男人说道:“酉阳老师好,今天您来的可真早。天籁小『说”
听到这句话,展步心里了然,原来这个秃子就是酉阳,怪不得素质这么低。
而其他学生听到工作人员的称呼,也一阵惊讶,原来人家竟然是能参加画展的老师,这时候不少学生的心态立刻变了。
在大多数学生的心里,觉得只要能把自己的作品放在这里面,那就是一种成功的标志,玩艺术的,有点另类,有点不拘小节,那都是可以接受的。
这时候酉阳则像个大爷一样,扫视了一眼众人,而后说道:“他们就是那个什么学校的大学生吧,我是专门为他们过来的。”
听到酉阳竟然说为了自己这些大学生而来,陈墨和苏卉一阵惊讶,而商伯飞则目光一闪,急忙跑到了酉阳面前,对酉阳说道:“老师您好,我是这次参观的组织者,真没想到,我们就是参观一下画展,竟然劳动您亲自过来了。”
商伯飞本来以为这老男人会笑呵呵的对自己说两句鼓励之类的好话,可是没想到酉阳却脸色一板,对商伯飞纠正道:“不要叫老师,要叫大师!”
展步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一种上去抽酉阳一巴掌的冲动,尼玛的还大师,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骗子罢了。
然而不少学生却两眼放光,以为酉阳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特别是酉阳的邋遢的形象,更让不少人以为只有这种形象才是真正的艺术家,所以不少学生顿时以为来了一个大师级的人物。
商伯飞不了解酉阳的底细,自然也不例外,虽被酉阳板着脸说了一句,不过商伯飞脸上急忙堆起了笑容:“是是是,大师,大师!”
此时商伯飞只是觉得脸上有光,毕竟事情是他联系的,一位“大师”亲自来了,那不是表示自己有面子么。
酉阳看到商伯飞急忙改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而后有点居高临下的问道:“听说你们为了来寻找灵感,有所得吗?”
商伯飞急忙说道:“学生愚钝,虽然略微有点所得,不过看到大师们的作品,只是觉得越了解,就越觉得大师们的作品高山仰止,难以望其项背,这次艺术展真的感觉大开了眼界。”
商伯飞的套话那是张口就来,把酉阳抬举的很开心。
不过酉阳身边的那个女人则忽然轻哼了一声:“呵呵,不过是一群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而已,还有所得,你们能看得懂什么?知道什么叫艺术吗?还装。”
这个女人名叫范琪,典型的文艺女,大戈壁上拍过写真,泰山顶上看过星星,钱塘江畔看过日出,穷游过川藏,露宿过玻璃悬空栈道,在当地算是一个小红人,像这种画展,她自然会参观,而且会把拍到的相片什么的,动朋友圈或微博,以此来赚取眼球。
她昨天的时候来拍照,正好遇到胡子拉碴的酉阳,本来范琪还觉得这是一个猥琐的老男人,可是见到工作人员对他喊老师的时候,范琪立刻以为酉阳是一个大艺术家,毫不犹豫的为艺术献出了身体,上了酉阳的床。其实为了所谓的艺术,范琪没有少做过这种事情。
当然,一般人范琪是看不上的,人家不傍有钱人,你哪怕给人三万块钱,如果看你是个土包子,人家也眼皮都不抬一下,人家玩的叫品位,叫内涵。
在范琪眼里,像自己这样,衣食无忧,有个好工作,又喜欢读读诗歌,看看月亮的人自己才懂品味,才最懂生活,一群学生,哄哄闹闹的,太破坏画展的气氛了。
在范琪看来,画展就应该是成功人士出现的地方,只有像自己这种小资女人,或者有社会地位的成功人,才该出现在这种高雅的地方,一群学生来瞎凑什么热闹,搞的自己拍照的话,都没有什么气氛了,所以她才直接出言嘲讽商伯飞。
商伯飞这时候一愣,他虽然奉承酉阳,不过也不代表他就是善茬,在学校里能管一批人,自然不会任由这样一个女人嘲讽。
商伯飞虽然不会看相,不过这种女人却见得多了,一看就知道这女人是个什么货色,肯定是和酉阳上了个床。
于是商伯飞也冷哼了一声:“呵呵,一个尿壶,有个高贵点的人在里面撒了泡尿,就以为自己也身价倍增了吗?错了,尿壶依旧是尿壶!”
这女人听商伯飞竟然说她是尿壶,顿时想飙,而酉阳这老货则忽然哈哈大笑,对商伯飞说道:“不错不错,小伙子挺有艺术细胞,尿壶,尿壶好啊……”
酉阳一边夸赞,一边捋着胡子,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创意一样,给人一种癫狂而不拘一格的天才印象。
这个女人也不敢打断酉阳,只能把想骂商伯飞的话憋在了肚子里,不过却对商伯飞怒目而视,同时随意的摆弄自己手里的相机,以一种很傲然的神态扫了所有的学生一眼,意思很明显:你们这群土包子,懂艺术吗?
展步此时和苏卉陈墨站在一起,并没有因为酉阳的到来而跑过去,不过他们还是把那边的事情听的清清楚楚。
这时候展步冷冷的笑了一声,酉阳这个家伙果然装的一手好癫疯,不仅仅把商伯飞和这个女人的矛盾给暂时压了下来,而且还给人一种他很厉害,很不拘一格的感觉。不过这种矛盾也不过是短暂的压了下去而已,如果商伯飞和那个女人继续呆在这里,两人的矛盾肯定会爆出来。
陈墨自然也看清楚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