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明。一缕阳光撕开了这静悄悄的黑夜。时光总是在日升月沉的无声变换中流淌着,当属于你的时光流淌到终点时,你便可以看到永恒。而这永恒却不过是日子一天一天的积累。一天之中,有人欢喜有人愁。当阳光照耀到午时三刻时,整个信阳古城像沸腾的油锅,一传十,十传百。每每有人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不会相信,都认为不可能。而这却是实事:光光赌坊这次输光了自己,一共输了二十万两,当晚便宣布停业。那些来光临光光赌坊的人,人人都满载而归。而那些没有光顾光光赌坊的人,恨不得喝药自杀。人们传论着那布衣少年是如何神奇,每把牌都是天王至尊。当人们想一睹那少年的面容时,而这少年却不见了。
“小二,给我开个房间”一布衣少年跨进一家客栈道。
”是,大爷“一打扮伙计模样的青年连忙赶了过来。白毛巾往肩上一搭道:“大爷,这边请”,便拿起茶壶在前面带路。“大爷,您打算住几日?”说着已打开后院二楼一拐角客房。
“过了今夜,明日便走”这少年正是凌风。
”哦,一共二两银子“小二把茶壶递给凌风道。
凌风接过茶壶,从怀中掏出碎银递给小二道:”这是五两银子,这二两银子是住宿钱,另外三两银子,麻烦小二哥把这封信交给丐帮帮主田海容田大侠“。凌风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田海容亲启。
”行,行,等我把饭菜送来就去,谢谢大爷“小二眉开眼笑接过银子和书信,作了一揖,便退了出去。凌风打量一下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四只矮凳。凌风走到桌前拿起茶杯倒了杯茶,饮了一口便走向窗前,推开窗户向院中望去。一片树叶被微风吹过,旋转,飘落。这秋天来得真快啊!凌风又饮了一口茶,手紧紧捏住茶杯,手微微颤抖。他似乎有种直觉,而这直觉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而就这一闪而过的直觉,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第一次让他的自信微微颤抖。从鹰王帮蛟龙帮,再到青龙帮梅花庄,这都不是武林主流帮派。而这丐帮与少林,武当,华山,昆仑,峨眉并列为江湖六大帮派,乃武林支柱。而这几年来丐帮发展之迅猛,甚至有一种跨过少林成群龙之首之式。而丐帮帮主田海容武功之高强,为人之仗义,更为江湖敬仰。
”爹,这信阳城真繁荣啊,到处都是卖吃的,卖首饰的。你看我们经过的那条街,好长好长啊!唉,爹,听说今晚还有耍龙灯的呢。”傍边房间传来一少女声音。
“嘿嘿,这信阳城可是东南西北交通之要道啊!你呀,就知道贪玩”。
凌风被这父女吵得心绪不宁,他索性关上窗户,趟到床上闭目养神。
夜,来临如昔。中秋将近,月,近圆,却无人欣赏。星光闪闪,像恋人的眼睛,镶刻在深邃的夜空。信阳,夜晚亦热闹的像赶集开市般。一眼望去,你能看见孩童闹着拽着娘亲的手去买冰糖葫芦。能看见美丽的少女,成群结伴在穿城河边放着河灯。能看见几个文人骚客猜着灯谜。能看见街边老人叠着纸鸳鸯。能看见聚贤庄饭馆人进人出。能看见满春园的老鸨站在门前招呼着fēng_liú有钱的公子哥。而唯独光光赌馆紧闭大门,很多人因不能进去碰碰运气,只能摇摇头走开。
“啪”
“好,好”众人大叫鼓掌。原来趟在地上的一个大汉肚子上的厚石板,被另一大汉用石锤砸开。“各位相亲,各位父老。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今日我兄弟二人初到贵地......”。
“好”另外一边也传来鼓掌声。十个年轻小伙把那龙灯耍的虎虎生威,仿佛那青龙真要冲出云霄,飞上天上一般。信阳,繁荣发达,经久不衰。人们勤劳朴实,安居乐业。
夜,深。白天的喧闹早已过去,全世界都如死寂般沉沉。打更的更夫刚一走过,就有两只花猫躲在角落喵喵地发出情人之间的呢喃声音。夜,让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都变得那么赤裸裸,变得那么肆无忌惮。“啪”聚贤庄的小二刚按好最后一块门板,凌风已站在聚贤庄对面的大街上。三更,过了三更之后,或许你便再也不能瞅一眼这世界容颜。生命只有一次,而你是否会懂得珍惜。轻轻地,脚步声,在这沉寂的夜里似乎有点不和谐。该来的人,总是回来,一个身影背着月光缓缓而来。那脚步虽轻,却像踩在凌风的心上。江湖上万人敬仰的丐帮帮主来了。
“这位少侠,可是你叫人送信给田某?”田海容先开口道。
凌风镇定思绪,田海容虽背对月光,看不清相貌。而那几缕胡须便能衬托出他的仙风道骨,宗师之风范。当下答道:“田前辈,正是小可”。
“如此说来,少侠太看得起我田某了。最近少侠在江湖上的事迹,田某也略有耳闻,不知是真是假?”田海容问道。
凌风看不清田海容表情,听说话语气似乎有点愤怒。“是,都是晚辈所为”凌风答道。
“哦?不知少侠意欲何为?”田海容问道。
“田前辈,这个,晚辈不能回答你,晚辈不是来回答你问题的”凌风道。
“行,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但我想我知道:今天整个信阳城传得沸沸扬扬,说有个英俊少年,一夜之间让方圆五百里最大的赌馆损失二十万两白银,我想那少年一定就是你了”田海容道。
“不错,正是在下”凌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