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缘将披风的兜帽又给戴,跟一直没说话的钱敬道:“先生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钱敬摇头道:“没有,此事但凭小姐作主。手机端 m.”
如何出香州城?打,钱敬不会武,他派不用场,使不力;混出城去,钱敬也依然派不用场,他不能露面,因为守城的兵将里,一定有认得他的人。
钱敬冲莫良缘行了一礼,道:“一切都拜拖小姐了。”
莫良缘虚扶了钱敬一把,这个时候也没有多说话的时间了,莫良缘只是跟钱敬道:“请先生看护王爷。”
钱敬应声道:“是。”
还是原先的两个奴兵,一边一个扶着睿王走在队伍央处。钱敬与睿王府的侍卫也都站在了队伍央处,奴兵们分了两队,一队走在前边,一队压后。
周净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块破门板来,自己动手将魏老爷子放到了门板,没敢用扔的,怕把一身是血,昏迷的魏老爷子给弄死了。
魏太妃看着周净带人抬自家父亲走,太妃娘娘是想喊的,可没等她喊,周净说:“北城城楼的守将已经投到秦王那头去了,太妃娘娘想害死我们所有人,那您喊。”
“你们要带我父亲去哪里?”魏太妃压低了声音问。
周净说:“您父亲是秦王的人,小的带他到前边去,自然是想借您父亲的光,让我们能混出城去啊。”
魏太妃说:“这不可能。”
周净说:“那您觉得小的们是赶着去寻死吗?”
这让魏太妃怎么说?说辽东大将军府也成了秦王的帮凶?这话说出来,魏太妃自己都不信,秦王母妃郑贵妃的死,秦王是将杀母之仇安在睿王与莫良缘头的,这事如今天下皆知,都成杀母仇人了,秦王还能与莫良缘联手吗?
崔南这时跑过来催,见周净跟魏太妃对了,崔侍卫也没给魏太妃留面子,跟周净说:“小姐在催了,走吧,你干什么在这儿浪费时间?”
跟太妃娘娘说话是浪费时间,魏太妃气了一个倒仰。
周净冲魏太妃嗤笑了一声,冲抬着魏老爷子的奴兵兄弟一挥手,道:“我们走。”
他们也不用特意再叮嘱魏太妃一声,您不要说话,不要害我们被敌军发现了,怎么看魏太妃也是个惜命的人,这样的人在事关自己性命的当头,行事会谁都小心,谁都谨慎呢。
睿王在等的这当口,又吐了一回,但因为这一天下来睿王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所以他也吐不出什么来,是几口胃酸水,但这会儿睿王内腹疼,喉咙有肿涨感。
“王爷?”扶着睿王的奴兵忧心忡忡。
睿王还是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魏老爷子这时被两个奴兵抬着,从睿王的身边走过。
“王爷?”周净停下来,看着睿王也问了一句。
睿王看一眼昏迷之的外祖父,冲周净摇一下头,抬手往前指,让周净们赶紧去前边。
“去吧,”钱敬开口道。
周净们带着魏老爷子往前头去了,到了这个时候,周净还觉着睿王的情况不算严重,睿王爷神智清醒,也没有吐血,人还能被扶站着,王爷这怎么看也不像有性命之危的样子啊。
“王爷还能撑得住吗?”周净们往队伍前头去了后,钱敬才小声问自家王爷道。
“无事,”睿王又说了一句话,两个字的这句话说完,睿王突然感觉到了窒息,这让他不得不张大嘴巴,以保证自己能呼吸到空气。
队伍前端,莫良缘和阿明仔看门板躺着的魏老爷子,阿明仔说:“他不会途醒过来吧?”
这谁能保证?
周净说:“那把他舌头勒住?”
“动手,”阿明仔说。
周净从身扯了条细布条下来,将魏太老爷子嘴给勒住了,说:“一会儿守城的要问,说我们怕老爷子咬舌头。”
阿明仔冷声道:“这话我不用你教,一会儿你守好小姐,若是有变故,你护着小姐离开。”
周净说:“行了,这事我也不用你教。”
“好了好了,”莫良缘出声打圆场道:“都别说,不管怎样,我们先出城再说。”
周净往后头看看,跟自家小姐说:“赵季幻还没过来,要再等他一下吗?”
莫良缘说:“我们去城门下等他,”他们现在哪有再站在巷等人的时间。
阿明仔借着雨水搓了一把脸,跟莫良缘说:“小姐,那我们这到城下去?”
“我是伺候老爷子的侍女,”莫良缘交待周净一句。
“是,”周净点头。
“还有,”阿明仔这时想起来了魏太妃,和已经被睿王府侍卫带到后面:“太妃娘娘和公主殿下呢?要是被守城的问起,小的要怎么说?”
“到底是老爷子的女儿和外孙女,”莫良缘说:“老爷子想保她们的性命。”
阿明仔点头,他知道要怎么说了。
“走吧,我们去城下,”莫良缘紧一下披风的绳扣。
一行人开始往城楼下走。
“什么人?”
“站住!”
城楼很快有兵卒呼喝起来。
“不要停,”莫良缘跟阿明仔说:“往前走,”说着话,莫良缘将右手里提着的弯刀,塞周净手里了,一个侍女手里提刀,这不算有违常理,应该会武的侍女不是没有,但这会引人注意的。
周净将自家小姐的弯刀,插腰带里了,往莫良缘的身边又靠了靠,离城门越近,他这心跳得了越厉害。
“再不停步,放箭了!”见城下这一行人并没有停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