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瑾和小驹跑了一趟市场做了调查,心里差不多就有底了。
回去的途中李琳瑾对小驹说:“酒香也怕巷子深,你看那包装那么粗糙,再说是高档货也得有人信啊?包装那么次,送人都拿不出手。”
又说:“咱们明天开始挨家跑跑,看看能不能先把高档品包装的印刷拿下来。”
虽然高档品的销量低,比不上低端品种的包装用量大,但是也是一个缺口,如果能把这个缺口打开,才能有希望撬开更大的需求。
次日一早,他们先去了其中一家罐头厂。
这家罐头厂的标签印得跟小孩的尿渍似的,纸张粗糙,印刷的颜色也晦暗。
昨日他们看到或许是纸张粗糙的缘故,不好黏贴,有些没开箱呢就脱离下来。
到了罐头厂,门卫跟里头通传了一声,回绝他们:“厂长不在。”
小驹:“你们厂长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再来也行啊!”
“不知道,”语气颇不耐烦。
李琳瑾跟小驹对视一眼:出师不利,第一站就吃了个闭门羹。
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厂长就在厂子里,人家是不想见他们,不然门卫的态度不会前后差别那么大。
一天走下来,只有烟厂答复会考虑一下。
至于是真考虑一下还是敷衍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总归是有点成效,没有被拒之门外。
“他们这些厂子一次印刷的包装和标签应该不少,短期内用不完,这也应该是他们不跟咱们合作的原因,咱们过些日子再去。”
李琳瑾并不气馁。
她娘家原本做果脯的,知道销售不是走一趟就能成功的。
一趟就成功的只是偶然现象,跑很多次才能成功才是常态。
又道:“那几种产品的销售情况咱们还得再摸摸底,看看排除产地因素之外包装对销售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还有,使用过咱们厂包装和标签的产品,统计一下他们产品销售的增长情况。”
因为准备工作做的足,用数据说话更有说服力,印刷厂的订单在逐步的增长,尤其是新印刷设备的订单,增长很快。
又是一年春风来,天气回暖,冰河消融,冰层上不能过河以后,上洞村的桥上行人和车辆都在增加。
一辆过桥的三轮车刹车失灵了,从桥上往下溜,把前头的几个行人给碰到河里去了,造成一人死亡。
远在京城的何小西也很快听到这个消息。
何小西给陆艳明打电话:“能不能跟附近的几个村子商量一下,大家都出点钱先把桥栏杆维修一下,
咱们村多出点钱也行。”
这样光秃秃的没有桥栏杆太容易出事了。
陆艳明:“几个村子早就合计过这件事了,基本上也都愿意拿钱,就是石碑村拦着不让修,还到市里去告了。”
“哦?”
“市里说了,不让咱们修,说这个桥已经不能再使用了,维修的话就是给大家一个错误信号,让大家觉得这个桥还能用,
如果维修了造成人员伤亡,就要追究维修人的责任。”
何小西无语了。
猛然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细琢磨荒谬的一塌糊涂。
真心系百姓安危就修个新桥,这样把危桥放在那,百姓没路走还是会冒险走,总是要走,没有栏杆比有栏杆危险多了。
何小西问:“石碑村这么吃里扒外是什么意思?”
“他们等着桥赶紧烂得不能走人了,上级就会给拨款修了,觉得维修了就破得更慢了。”
人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陆艳明怯怯的问何小西:“咱们村钱暂时还不够吧?”
何小西:“嗯!”
“你也别着急上火,这么多年都等了,就再等几年吧!”陆艳明劝道。
何小西以为自己耳朵幻听了。
这是陆艳明说出来的话?这人不是被假冒了吧?
何小西惊诧道:“你怎么……?”
“你们家陆拥军说的,你愁钱愁的失眠。”陆艳明恶狠狠的说。
觉得自己好容易心软一次还被怀疑,十分不爽。
何小西:“别听他胡说。”
“咱们村的人尽量不要走上洞村的桥过了,尤其是大车和汽车,严禁从那边过,滑索和渡船要定期检修,实在不行先花点钱换条新船,
跟祁二河说,他们村也比照咱们村执行,凡是违反的车把式和司机,一经发现立即撤换掉,
还有通祁山窝村的路,赶紧拓宽了,山口那里也修牢固了。”
又承诺:“最多十年,十年之内我一定把桥给修起来,就修双向四车道的,底下能过货轮。”
陆艳明:“好!”
这是何小西第一次给他承诺限定了时限。
又说:“哦,乔昱前几天问我,咱们村要不要买几艘货船组织一个船队,现在往南边运煤,回程往北边运沙生意可好了。”
何小西:“咱们账上还有多少钱?”
陆艳明:“可以贷款。”
何小西真是对扒皮精刮目相看了,居然有朝一日能从他嘴里听到贷款这个词。
还以为他永远跟过去的土财主似的呐,有点钱就攒起来。
何小西觉得是今日的不知道哪句话触动的他。
乔昱跟他说买船的事应该说了有些日子了,他是一直没拿定主意就瞒着没敢跟自己说。
上次他们出的纰漏,对他应该也是教训深刻,也在慢慢转变自己的经营理念。
“行船走马三分险,买船可以,一定要抓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