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江凑过来插话:“对,都是咱们的,还有在运河沿岸和清泉河对岸圈下的那些地,都是咱们的,哈哈哈!”
笑得特别恣意。
陆艳明正听何小西说话听得专注呢,听他插话,怕他打断何小西的话,瞪了他一眼。
陆友江:呃!……被嫌弃了。
赶紧闭上嘴。
何小西接着说:“友江哥说的没错,都是咱们的,咱们就得趁着现在的好时候,跑马圈地,把能划拉到咱们村的东西都划拉回来,
你存着钱干嘛,一个钢镚儿一个钢镚儿的攒,你攒到老你能攒够一个桥墩的钱不?”
把陆艳明问得想暴走。
攢不够!这样的答案想想都让他心情郁闷。
“可是你现在钱滚钱,滚出来的钱再拿去投资,等你投资够了,到时候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干,金元宝就自己滚滚而来了,
别说你只要修一座大桥,你就是修十座八座钱也能挣够。”
陆艳明:“我知道了,以后他们再要钱,只要是合理就给他们拨钱。”
何小西知道,能从他手里抠出钱来太不容易了,他能说出这番话本身就是一个大进步。
不过他还有顾虑:“万一他们有一天想甩开我们单干怎么办?”
财帛动人心啊,谁都保证他们不会嫌他们给的太少,不如自己单干挣得多,掀翻他们自己单干去?
何小西摇摇头:“没关系啊!他们想单干就由着他们去,前期投资是咱们的,把钱还清了想单干随他们去,
还不起钱也行,每年给咱们缴租金。”
每年收租金,跟上缴利润差不多吧!他们剩下的还是那么些钱,最主要的这些钱并不少,是许多人努力了也挣不到的数额。
如果不是脑子进水了,应该生不出造反的心。
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跟着水洞村不用操那么多心就能有钱拿,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要是我我就不愿意吃你剩下的那点剩饭。”陆艳明还是觉得不稳妥。
“你为什么想挣钱?”何小西问他。
这个问题其实不用问,陆艳明的执念没有人不知道。
何小西问这个问题不是为了揭开伤疤,看伤疤底下的鲜血淋漓。
大家都一样,为了攫取财富铤而走险,为了堆砌财富让自己面目可憎,或许有些人还迷失在谷欠望的漩涡中,再也找不见最初的目标。
每一个财富的缔造者,都有一个最初的单纯的目标,这个目标就是他的勇气。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披荆斩棘的勇气。
陆艳明懂了:过惯了安逸生活的人没有这份勇气,他们输不起。
不是所有人都有他们当初胆敢做黑市生意那样的勇气。
没有了拖后腿的陆艳明,一切进展顺利。
给建筑队购置了一架简易起吊装置,几台铁质手推车等设备,给钟宏达兄弟们添置了一辆大解放……。
每个单位都得偿所愿,几年的心愿一下子达成了。
连刚刚上了新设备,这会无欲无求的清泉河小码头,何小西都给添置了几辆三轮车。
钱花了出去,何小西对着陆金鹏耳提面命:“以后一定要做好各单位的固定资产记录,不得有疏漏。”
陆金鹏现在手底下增加了好几位会计,俨然成为了水洞村的财务大总管。
或许是感谢村里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这些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年复一年几乎全年无休的工作。
他也是水洞村村部值夜班的主力,何小西快下班的时间往家里打电话,一般都是他接听。
“这些工作我们一直在认真做,就是还有一个问题,咱们是不是成立一个专门的维修部门?”陆金鹏提议。
何小西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前世她的企业确实是有设置一个专门的维修部门。
不仅有维修部,一些专业设备的养护还会外包给专业的维修企业。
最早的维修部还是跟后勤保障合并在一起,后期负责的工作任务越来越多,越来越繁琐,甚至不得不把两部分拆分开。
足可见这个部门的重要性。
一个大集团的运转,这笔钱肯定不能省。
何小西在盘算谁负责这一块合适的时候,陆艳明正站在他后头对着提出这个建议的陆金鹏杀鸡抹脖。
埋怨陆金鹏没事找事,又添一个需要开工资的部门。
何小西一抬头,正看到陆金鹏对着陆艳明的方向苦着张脸。
她就知道陆艳明小农思想又犯了,在她背后做小动作呢。
猛一回头,陆艳明的怪脸还来不及收起来,被何小西抓个正着。
何小西被气笑了,说:“癞痢哥,你有意见尽管提,提出来咱们讨论讨论。”
陆艳明被这声癞痢哥给叫愣了一下,赶紧把进屋一会摘下来放办公桌上的帽子拿起来重新戴在头上。
办公室里所有人听到何小西喊陆艳明癞痢哥,又看到陆艳明的动作,都吃吃笑出声。
年过无旬,一张小麦色脸庞配着些许褶子的老脸阴忒忒的看着众人。
陆艳明生来一脸恶相,挺能吓唬人,众人赶紧忍住笑。
“去去去,都出去。”陆艳明往外赶人。
众人看看何小西,何小西说:“你们先出去吧!”
就算是要教训他,这么大岁数的老头子了,又跟着她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得背地里说,得在众人面前给他留点面子。
“妹子,你有话好好说,在外人面前给你哥留点脸行不行?我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