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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民鱼水情,驻扎在水洞村的部队也抽出人手帮着收割。
当然,袁毅那帮人也夹杂在帮忙的士兵中间,对何二喜一帮人重点监控。
何家依旧跟陆家组成互助组。
今年受到水灾,低洼地里的庄稼都被水冲走或淹死了。湖地里种的基本都是后来补种的蔬菜。白菜如今还没到收割季节,得到入冬,小雪节气以后看天气情况收获。
人手充足,要收割的庄稼又不多。加上今年何家又添了一匹大白马。他们这个互助组干活干得非常顺当。
“老何家的那些地,你们准备怎么办?”陆家大伯陆厚礼问他们。
何小西没忘记那些地和地里的庄稼。她就是怕老何家的人突然回来了,自己白给他们做嫁衣。
现在还是放长线,钓大鱼,还没到收网的时候。就是老何家的人回来,也不会惊动他们。所以他们若是要把收下了的粮食拉走,谁也不能阻止。
万一他们弯腰撅腚累得半死,刚把粮食收拾好。老何家人回来什么都不用干,直接就能落个现成的。
她找谁喊冤叫屈去,不得把自己憋屈死啊。
不能收就只能往后拖。因为越往后老何家回来的可能性越小。也就是他们做白工的可能性越小。
老何家那块地,何小西准备等互助组里几家人的地都收拾完,该割的割回家,该种的全都种下地。以后才去收割。
只是没等他们去收,有人却打起了那些粮食的主意。整天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块地。
何老四家的地这次保住的粮食也不多。他们家和跟他家一个互助组的其他人家的地离得都不远。他们跟老何家是一个互助组的,当然地也很近。
他们互助组里的庄稼都收割了。之后把菜地里也在空隙里播上豌豆或冬小麦。最后种的是他们家在老何家附近的那块割过秫秫空下的坡地。
因为何小西在播种的时候动的那一番手脚,老何家分家以后的这块地里的秫秫,在水灾之后也存活下来不少。
尤其此时,周围的庄稼都收割完了。四周都是衤果露出的土地。就只中间火红红一大片,沉甸甸的果实坠弯了腰。看得人眼睛都被那一片火红色给染红了。
其中眼珠子最红的就当数何老四媳妇。平常就是个眼红肚饱的人,老鼠洞里都恨不得掏三把。
其次就是疤瘌眼家。疤瘌眼家为了疤瘌眼媳妇的病,花了不老少钱。当然,也是因为疤瘌眼要填补丢了大白马的亏空和趁机中饱私囊。
这一大块无主的粮食,引来不少贪婪的眼光。
虽然能保存下来这么多粮食是何小西的功劳。但是,何小西一点也不想跟老何家再牵扯不清。如果有人愿意招揽这事,何小西巴不得撒手不管。
所以何老四家去割的时候,何小西乐见其成。
这世间的事,大多都跑不脱既定的规律。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
“娘,能行吗?万一大伯家的人回来了,咱们不白替他们家干活了吗?”何老四的大儿子一边割着秫秫,一边问他娘。
“让你干活你就干活,哪来那么多话?你娘我什么时候干过吃亏的事?”何老四媳妇一边割着秫秫,一边儿教训他儿子。
何老四抬头割着秫秫,一声不吱。他跟他家老婆子过了大半辈子了,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这些粮食进了他们家,就不会再吐出来。
就算是老何家的人回来了,能拿回去的粮食也不会多。
只要不想往外拿,借口一抓一大把。收五百斤报一百斤,再扣掉干活的辛苦费。嘿嘿,给他们三五十斤都是他媳妇大方了。
一家人正干着活呢,疤瘌眼家也过来了。从另一边开始割起来。两家默契的分好,谁割下的归谁。
打破他们同盟的是陆友盛家。陆友盛接到信以后带着老婆和儿子匆匆赶过来:“干什么你们?谁允许你们割的?这块地村里会处理的,不用你们操心了,都回去吧。”
他早就听到信了,说是老何家因为人贩子团伙的事不敢再回来了。而且看着何家兄妹也不想沾手。这块地他惦记好久了,怎么会让别人得手。
不仅是现在地上的收获他不会放过。以后这块地的收益,都得归他。
疤瘌眼是靠着他当上的队长。不敢跟他硬顶,只得站在一旁观望。
何老四家可不怕他,哪里会买他的账。
“你算老几?你的手也伸得太长了,伸到我们西何这边来了,你就多操心点你们东陆的事吧,我们西何的事就不劳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最后,三家人僵持不下。连陆友强也被他娘逼迫不过,赤膊上阵替他兄弟争起来。
陆友富看着地中间跟何老四家正争执不休的陆友强,为他感到深深地悲哀。
那么大岁数的一个男人了,又不是吃奶的奶娃,天天被一个老娘挟持着,干这些丢人现眼的事。
如果村里只是东西两村的自己人还罢了。如今村里驻着这么些个外来的当兵的和公安们。真是丢人丢到外人跟前去了。
若是说之前他还有些恻隐之心。不想让陆友强太落魄,不想做的太绝情。毕竟他是陆友强推荐上来的,不能忘恩负义。
现在看他这副扶不起的样子,再让他在村长的位置上待着,东陆的名声都被败坏完了。
陆友富从来不是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人。只是长了一副儒雅的面孔罢了。一旦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