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蹲在树上围观,见谷蔡那家伙把药剂喝的涓滴不剩,禁不住伸出小手,一把堵上自己的小嘴,吭哧吭哧偷笑。
谷蔡啊谷蔡,你也有这么一天!叫你得罪本皇后,叫你得罪,让你成为神幻殿第一大悲剧!大笑柄!大傻瓜!!哇哈哈!
逆天急忙伸手稳住摇晃的树枝,朝谷蔡的方向投了一眼。
索性那边一群人,都全神贯注地关注着谷蔡的情况,并未发觉那方树上,有个小不点儿藏在那里手舞足蹈。
且说这谷蔡服下逆天的坑爹药剂。
初时,他不仅没有丝毫不适之感,甚至骤然觉得,一服用完那瓶药剂,混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绵绵不绝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不由大喜过望,心想,玛德那家伙,果然是成事了!
不愧他大力栽培他这么多年哪,今日,就是他验收成果之时!
“谷……谷蔡大人!!”白占的一声刺耳惊叫,让他回过魂来。
不甚喜悦地瞪了他一眼,谷蔡恼火地问道,“什么事!一惊一乍地叫什么?”
“谷……谷蔡,谷蔡大人,您您……”此刻,白占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惊恐莫名的情绪。
他望着谷蔡,就跟望着一头怪物似的,手指指着谷蔡的方向,不停轻颤。
而其他人在白占的叫声中,看向谷蔡时,骤然也发出声声惊叫,有胆小的甚至还往后退缩了一步。
“嗯?”谷蔡心中拂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白占这小子,平时很会拍他马屁,可今天,谷蔡从他眼底察觉到,他有一股想要拼命逃离此地的冲-动。
“发生什么事了!”谷蔡话一出口,蓦地发觉,他这声音变得十分尖锐难听。
“啊!!”白占与一群小祭司们齐齐向后退了十数步,白占更是没出息的脚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谷蔡尖叫一声,上前一步俯头一看。
顿时,有种被活雷批重的感觉!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他的手!!
谷蔡低下头时,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双手与双足在变短,身体跟着九十度弯曲,肚皮开始胀鼓鼓的,越来越大。
不,不可能!他他这是怎么了?
“哇!!”一旁的小祭司,瞧着眼前如此诡异的一幕,一时忍耐不住,回头冲着墙角吐了起来。
谷蔡急忙伸出两条很短的手,摸了摸脸,不摸不知道,这一摸,连他自己都狠狠吓了一跳。
脸上身上手上,均长出层层叠叠的小点,一点点鼓胀起来,尤其恶心,像是生了脓的疮包,非常有碍瞻观。
眼睛……啊眼睛为什么也会鼓胀起来?
谷蔡心慌意乱,暴怒出声,“来人!!”
小祭司们吓得慌不择路往后倒退,白占更是爬的比任何人都快,缩在小祭司人群中,哪里还敢出声。
怪物!
谷蔡大人变成一只怪物了!
天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变成如今这个怪物一般的样子。
“嗷!!”谷蔡强忍着浑身的不适,怒火中烧地叫嚣一声,踱着地面,横冲直撞地向白占等人的方向过去,“我说来人!!没听到……嘛?”
谷蔡的声音骤然消失了。
他愣愣地站在一面落地镜子前,诧异地望着自己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这……这不是一只蟾蜍么?
一只庞大、肥胖的蟾蜍!!
这这难道是他?他鼓起的眼睛珠子,恨不能当场掉落。
仰天悲愤地怒啸一声,谷蔡又怒又觉丢脸,哪里还会去跟白占等人多言,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夹着尾巴,急匆匆地嘭嘭嘭径自赶回自己房间去了。
该死的玛德!竟敢这样戏弄他!他要将此人千刀万剐,方能消心头之恨!
另一厢,逆天抱着小肚皮,无声地笑得在树上翻滚。
如何?她的特制,效果不错吧!
蟾蜍,这形象恰好适合那谷蔡啊!只可惜,那老杂毛已抵达金婴期二星之境,即便她这瓶是归元级变形药剂,也顶多只能锁住那老家伙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一过,老东西会自行恢复过来。
不过……当三个时辰的癞蛤蟆,对于一名极好面子的人来说,这简直是比死更要让人难受的事情!
逆天弯了弯唇角,一脸兴味有趣,一溜烟地从树上跑了下来。
托谷蔡的福,方才那么一闹,好些小祭司都散了,而刘哲又受了伤,彭辉一行人自然带着他寻医去了。
此刻,那门口只坐了两名心有余悸的祭司,没说上两句,就觉颈后一麻,俩人都软软地摔了下去。
逆天收回刺出的金针,将俩人扶好摆了个造型,让两位基友头靠头睡一块儿。
摆完坑爹的造型,逆天这才闪身来到大祭司房前,伸出一根小手指,小心翼翼地戳向面前水色透明一般的壁障。
手指仿佛融入了一层水雾中似的。
逆天心中一愣,刹那间就被一股巨力给嗖一声拖了进去。
眼前光影转换,层叠幻化,最终,她静立在一处十分幽静,充满雅致的屋内。
案前摆放着一具古琴,走近便能听到阵阵流水般的琴音。
更诡异的是,琴前焚香小炉内,烟雾渺渺,不知燃了多少年的香,此刻,依然如故。
障眼法还是精神困惑之术?
逆天清冷的眸色微微一凝,伸手一挥,借用神皇钟之力,手指间捏了一个奇异的印记,飞掌而出。
清雅的小室内,没有丝毫精神凝固或是束缚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