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邵九佳跑了过来,嘴里喊着:“爹,不好了!那个臭丫头和臭小子逃跑了!白马也不见了!”邵青堂心中一惊,但又不想在外人面前泄露机密,当即喝止道:“九佳,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没看到这里有客人么?”崔柏很细心,不能让师妹看见蒙昆的屁股,急忙用身体挡住。邵九佳这才看到曾可以,见他面目俊朗、气质不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江寒见了,心里酸酸的。/p
曾可以听邵九佳说到臭丫头、臭小子和白马,当即想到了小灵子和吴秋遇,便上前问道:“姑娘,可曾看见他们往哪边跑了?”邵九佳脸上微微一红,轻声说道:“我看后门开着,他们定是从后门跑了。”邵青堂以为曾可以听说邵府失窃是要帮忙,便开口说道:“曾公子,这区区小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即刻派人去追。”曾可以说:“邵伯有所不知。那白马本是我的,日前被那二人使巧偷去。我们也正在四处找它,不想在这里撞见。”邵青堂稍稍愣了一下,相信小灵子他们干得出那种事来,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赶紧去追。说什么也得把公子的白马给找回来!”他心里想得明白,追上之后,自己只要人或是干脆灭口;至于白马,归了曾可以倒也没什么,还可落下一个人情。/p
曾可以对蒙昆说道:“蒙昆,你就先在这里养着。我们去去就回。”蒙昆忍着痛咬着牙说:“公子,抓到那个丫头,一定要交给我处置!我非好好收拾她,出一口恶气!还有那个放冷箭的,被我抓到了,也要扒了他的皮!”江寒听了,不由得稍显慌乱。崔柏见了,小声问他:“江师弟,你怎么了?”江寒急忙摇头:“没,没什么!”/p
曾可以说:“好。那就辛苦邵伯同走一遭。”邵青堂带上江寒和另外十几名弟子,与曾可以一伙人奔后门去追吴秋遇和小灵子。崔柏要留下照顾蒙昆并备办酒宴。邵九佳本来也要跟着去,一是要亲手抓住小灵子出气,一是想跟在曾可以身边再多看他几眼。邵青堂不同意,她也只好跺脚生闷气。/p
江寒并不希望曾可以追到吴秋遇和小灵子。他的顾虑是:看样子,师妹对这个曾公子还算满意,如果他再夺回白马送给师妹,那自己就彻底没希望了。于是对邵青堂说道:“师父,他们去了多时,又是骑马跑的,咱们怕是追不上了吧?”曾可以说:“他们二人同骑一匹马,应该是跑不快的。咱们骑马去追,应该来得及。邵伯,您府上还有马吧?”邵青堂说:“有,马棚就在前面。”江寒又说:“也不知道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跑的,咱们怎么追呀?”邵青堂想了一下,说:“我看他们多半是往东南,去了黑土甸。”曾可以欣喜道:“这便好了。我还有些手下,当时只怕人多都来府上不方便,就没让他们跟来。现在他们正在东南方向候着。只要那二人真往那里去,他们就跑不了。”邵青堂很高兴:“如此甚好。那咱们快骑马去追。”马厩里只有五匹马。邵青堂、曾可以、江寒各骑了一匹。曾可以带了一个精壮的随从,邵青堂选了一个能干的弟子。五个人骑马先走,其他人在后面徒步跟着。/p
吴秋遇和小灵子骑着白马,一气跑出二三十里,回头不见有人追来,心里才算踏实,把马渐渐放慢了度。吴秋遇摇头叹道:“真没想到,邵青堂名气那么大,竟然也是个心肠不好的人。”小灵子说:“最可恨的就是他那种奸险小人!假意招待咱们,百般殷勤,无非是要问出祁老爷子的下落,他好去加害。”/p
吴秋遇道:“祁翁对他有恩,他不说热心帮忙,反倒想着去害人,真是没良心!哎呀不好!他已经知道祁翁在黑土甸了,咱们……”他焦急地看着小灵子。小灵子从容笑道:“哈哈哈,不用担心。你忘了?乡野三奇已经护送祁老爷子去云中山了。邵家门的人到哪找他去?”吴秋遇这才踏实了,又不禁疑惑:“那你说的黑土甸……是怎么回事?”小灵子笑道:“我要不随便说个地方,他怎会带人去找?又怎会现了原形?”吴秋遇这才明白,黑土甸是小灵子随口编出来的,但他仍然想不通:“那时候你怎么知道……万一他是好人,真的去接祁翁,你的谎话不就……”小灵子说:“他要真是好人,无非空跑个百十里路,回来知道咱们是为祁老爷子好,自然不会见怪。他要不是去接人,必然多带人手、携带兵刃,咱们一看也就知道了。你看,这不一下就试出来了?”吴秋遇点头道:“嗯。还是你有主意。”/p
小灵子忽然笑道:“想想人家也不容易。堂堂威震三关的邵家门门主,竟要在咱们两个小辈面前陪笑脸、献殷勤,应该也是挺憋屈的。呵呵呵呵。”吴秋遇也笑了:“是啊,连邵小姐的房间都让给你住了。”小灵子收起笑容忽然问道:“秋遇哥哥,你知道他为什么让我去住邵九佳的房间么?”吴秋遇说:“献殷勤嘛,当然是为了让你高兴了。”小灵子说:“就说你好骗嘛。他哪有那么好心?再说了,他的殷勤也够了,女儿也训了,徒弟也打了,没必要再拿女儿的房间做人情。他其实是怕咱们住在一起,那样他就不好套你的实话了,所以才故意把我安排到邵九佳的房间。”吴秋遇稍一回想,便也明白了其中的情节,对小灵子的细心更加佩服。/p
曾可以手下的柯老三和聂是非等人正陪着白鹿司在大道边闲聊。聂是非摇着鹅毛扇子,对白鹿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