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婉儿惊得站了起来,见胡大夫和陈康并没有伤害鲁啸的意思,才又慢慢坐下。白丕谷等人正盼着鲁啸好好教训陈康,看到他忽然不能动了,都惊慌不已。/p
丘壑力战三人,虽然气势不输,毕竟耗费体力,渐渐有些疲于应付。胡大夫在一旁喊道:“大哥,不必全都应付!把那最不济的先打出来!”丘壑明白他的用意,瞅准机会,先一掌把罗兴打了出去。“小心!”胡大夫抢步上前扶住罗兴,既使他免于跌倒,也顺势点了他的穴道。/p
郝青桐知道罗兴挨了一掌,一瞥之下见他受制,只稍一分神,便被丘壑在颈背上拍了一拳,只觉眼前一黑,便向前扑倒。先被丘壑一手拉了,又被胡大夫两手扶住,才勉强站住。胡大夫先将他点了穴,摸出药丸给他服下。郝青桐缓了缓,睁开眼望着胡大夫,有些惭愧。只剩廖树山一个,自然不是丘壑的对手,三两招便被丘壑一脚勾倒。陈康上前将他制住。/p
郝青桐、鲁啸、廖树山、罗兴四人都被点穴制住。郝青桐本来心存惭愧,现在输得心服,倒坦然了。罗兴、廖树山帮拳不成,反被制住,也无话可说。只有鲁啸气鼓鼓的,心中不服。铁拳门的人早看得呆了,见陈康捡回丘壑的铁扁担正瞅着他们,一个个胆战心惊,忙跪下求饶。/p
曾婉儿走过来,拍手叫道:“好手段!”又转到鲁啸等人身前说道:“你们这叫自不量力,自取其辱。”那四人一动不动,面露愧色。丘壑朝郝青桐等人一拱手:“我兄弟无心冒犯,动手也是迫不得已。为免再起争端,只能暂时委屈几位。待我兄弟去了,不多时穴道自会解开。”说罢,兄弟三人上了大道,扬长而去。/p
见乡野三奇走远了,铁拳门的人才一个个爬起来,有的继续哀嚎,有的破口叫骂。曾婉儿不屑地摇了摇头,准备牵马离去。白丕谷想起刚才的情景,问手下:“刚才这小子是不是叫好来着?”“对。那几个走了,正好拿他出气。”一伙人吵吵嚷嚷就围了上来。/p
大道上。吴秋遇望着乡野三奇远去的背影,觉得似曾相识。听见吵嚷,见许多人气势汹汹地围着“白衣公子”喊打喊杀,急忙上前劝解。曾婉儿看了他一眼,退回到桌子前,站着继续喝茶。/p
有人推了吴秋遇一把:“小子,你找死么?”吴秋遇挡在曾婉儿身前,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这样不对。大家有话好好说嘛。”有人揪住吴秋遇的衣服:“铁拳门白爷的事你也敢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找打。”说着便一拳打了过来。吴秋遇被他揪着衣领,无法退闪,便提气硬接了他一拳。拳头打在左肩下面,砰的一声,吴秋遇倒没怎么样。那人却捂着拳头叫了起来:“啊!这小子骨头好硬啊!豹子,看你的了!”曾婉儿放下茶碗,专心看起热闹来。/p
那个叫豹子的身材高大,双手去抓吴秋遇的肩膀。吴秋遇缩身一闪,豹子两手抓了个空。旁边又窜过来三个人,也想乘机捞点便宜。吴秋遇自从练了他以为叫“五禽戏”的那套身法,身段变得异常灵活,钻闪腾挪,周旋于几个人当中,一时倒也没有吃亏。/p
曾婉儿觉得惊奇,开口喊道:“小子,你怎么只躲闪不还手?”吴秋遇说:“我答应师父,不能招惹是非。”曾婉儿笑道:“你已经招惹是非了。再不出手,就见不着你师父了。”吴秋遇说:“我不想伤人。”正说着,背上就挨了一拳。曾婉儿摇头笑道:“傻小子。看你能忍多久。”白丕谷见手下四个人制不住他一个,不禁骂道:“都是废物!干什么吃的!再上几个!”/p
曾婉儿见吴秋遇还不还手,故意喊道:“小心点,别让他们抱住你的手脚。被他们抓住,你就躲不掉了。”吴秋遇还以为她是好意提醒:“我知道。我拦着他们,你快走!”曾婉儿一句话正给白丕谷提了醒。白丕谷马上叫道:“围住他!抱他胳膊!抱他腿!”十来个人拥上前,将吴秋遇团团围住,有的要抓他手臂,但是没人愿意去抱他大腿。吴秋遇虽然没有被抓住,但是在众人的围挤之中,胸前背后先后挨了十几下。好在他有内功底子,倒也没什么要紧。/p
曾婉儿暗笑:“看你还不出手。”她只顾看热闹,却不知两个人已悄悄溜到她身后,互相使个眼色,同时扑上来抓住她两条手臂。另有两人见有便宜可占,也扑了过来。曾婉儿大惊,急忙用力向前甩脱。抓住她手臂的两个人撞在一起,各自惨叫。曾婉儿起脚踢中正要扑过来的一个人。那人惨叫一声撞到白丕谷身上,两人一齐叠倒。另一人还来不及反应,脸上就被重重打了一拳,两手捂着鼻子在地上翻滚。曾婉儿径自走向自己的红马,解开缰绳,飞身上马,转头看着仍被众人围攻的吴秋遇,高声喊了一句:“傻小子,你自己玩吧。”便打马疾驰而去。白丕谷爬起来,气得直跺脚:“真是废物!让那小子跑了!快把这个给我抓住!”/p
吴秋遇知道曾婉儿走了,便不想再和他们纠缠,用力推开面前的两个人,趁机跳出包围,正看见师父便迎面走来。济苍生说:“被一群混混打成这样,师父教你的武功都白学了么?”吴秋遇委屈地说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