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娘子,到底晏娘子什么时候回来呀,你也给我们一个准话,总不能真的闹的对簿公堂吧!”
就在甄甜和大部队分开,准备到涿州之后与朱栋他们汇合的时候,朱栋也终于回到了蔚县。
不过才十日的功夫,刘家的覆灭已经是不可避免的趋势,蔚县的人议论纷纷,口中都是对流霜胭脂还有甄甜的话题。
而就在朱栋进门的时候,却发现有他没有见过的人在家里,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似乎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脸上也都是焦急的神色。
韩启斓坐在这个妇人的身边,脸上也很深沉“主子短时间内没办法回来,既然流霜胭脂交给你们周家的人管着,出了事情你们要先想办法自己解决,如果都找主子,她花那么多银子请人做什么?”
今天过来的人是冯氏,韩启斓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对付刘家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尘埃落定,又因为接了新的订单,之后还要一直盯着这边瓷器的烧制和生产。
如果不是染布坊那边有帛衣暂时看着,韩启斓怕是连睡觉的功夫都是没有的,结果现在连流霜胭脂都出事了,周家还热锅蚂蚁一般,根本就知道着急,连解决的办法也想不出一个。
韩启斓这个语气可不大好,冯氏被韩启斓这么说,脸色自然也不好,他们一家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之前就算是给人家里做掌柜,也都有东家在。
但是现在在流霜胭脂这边,甄甜这个东家几乎一直都不在,忙的事情也多,如果是一般的事情还好说,偏偏是惹上官非了,他们能不慌么。
韩启斓头疼,昨天她好晚回来,还教了帛衣看账本,要不帛衣也处理不了染布坊的事情,甄甜走的时候说好了这边所有的事情交给她。
韩启斓之前自以为管理刘家一向很顺利,也以为这些事情自己管着没有问题,真的做起来才知道有多麻烦。
“这可是官非,如果不是县太爷还没有正式上任,现在都已经上公堂了,我们的意思是私下了结了,否则惹上了官非,生意也会受到影响!”
被韩启斓说了,冯氏也没有说别的,还是说了他们的意见。
韩启斓抬头看着冯氏“他们本来就是过来讹诈的,私了被传出去影响更大,你们就这么对流霜胭脂没有信心吗?”
冯氏被说的也低着头“那你说怎么办呀,东家也不在,我们如果弄得不好,这工作还怎么做下去!”
这还挺委屈的,要说起来,流霜胭脂这一次还真是摊上个不小的事情,从流霜胭脂开业到现在也有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了。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别说是女子,就是那些不用胭脂水粉的男子,也都听过流霜胭脂的名字。
仅仅两个月的时间,这样一个小小的铺子,就用一种可怕的速度,鲸吞了几乎蔚县所有的市场。
虽然比起一般的胭脂水粉要贵一些,但东西很好用,从流霜胭脂传出来的新的化妆术也成为了现在女子追求的妆容。
加上流霜胭脂还会搞一些促销的活动,买东西就送小样之类的,所以别说是彩妆,就是那短时间内看不到效果的基础保养,也都在出货。
这样一个迅速吞噬市场的大物,几乎是对之前蔚县所有的胭脂市场造成了巨大的打击,现在也就只有价格便宜,很粗劣的胭脂还有市场,毕竟很多人怎么也是买不起流霜胭脂的。
但是对之前的高端市场,首当其冲的就是清风斋,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而已,清风斋的生意就已经门庭罗雀,丢失了八成以上的市场。
魏淑芬早在甄甜出来摆摊的时候就有的预感,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发生了。
胭脂水粉的保质期的确是长一点,但是继续让流霜胭脂继续这么扩张下去,魏淑芬都很清楚,她会被挤得再也活不下去。
魏淑芬也知道流霜胭脂在,她的铺子就没办法有之前的荣光,但是她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一直等到甄甜和韩启斓这边动作很大的对上刘家。
打听到流霜胭脂的刘小丫和蒲草都离开,甚至连甄甜本人也不在蔚县之后,魏淑芬终于行动起来、
就在甄甜离开蔚县的五天后,突然有人闹到流霜胭脂铺子这里,说用了流霜胭脂的化妆品,一个月之后脸烂了。
来找上门的女子脸上皮都破了,红红的,很吓人,当时好多还在铺子里买东西的顾客就不买了。
之后的几天时间流霜胭脂的顾客数量降低了一半还多,甚至是一天比一天便少,而清风斋的传统胭脂又再一次被人关注。
城中都在传说新型胭脂都是骗人的,要好用还是祖辈就流传下来的晏辰,清风斋是最传统的。
现在那一家找事的人就住在蔚县,白天就过去流霜胭脂闹,要赔偿,要钱,如果不给就要去衙门告,周大郎和冯氏也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自然慌了。
偏偏甄甜现在也不在蔚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韩启斓这两天也有点抓瞎,她虽然说了冯氏,可是也找人在查那几个过来讹诈的人,到底是哪里来的,看看怎么处理。
可是这还没查到什么呢,冯氏又来了,韩启斓忙的很,当然有些不耐。
“我已经在查那些人的来源,私了绝对不行!”韩启斓说道“新来的县令大人现在在哪里,大概什么时候到,我看看如果查不到这些人的来源,我去见见新县令!”
冯氏听到韩启斓问了,也道“那几个人真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