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问完,认真的盯着周莹和纪晓云。
“愿意。”周莹两人连连点头。
其实她们也没想着成为女大夫,毕竟之前也算是千金小姐,周莹学这个只是想出去外面长长见识。
至于纪晓云,当然也是被周莹描述的外面世界所吸引。
她也不想过两年十五岁一到,马和人议亲,然后很快去过那种相夫教子的生活。
叶清因为赶时间,她收弟子也很简单,只是到纪家的堂屋和周老爷以及李周氏她们喝了喝茶水。
接着收了拜师礼,决定下来了。
今日,周莹可以跟着她一起去崇安镇了。
周莹的母亲也是个爽快人,叫人去给周莹收拾了两个包袱放周莹跟着叶清离开了。
不过他们刚刚从纪府回到钱府,钱山伯走了过来:“少爷,少夫人,县令过来了,还带着衙役!”
“县太爷来做什么?”叶清诧异的问,这都要离开钱府了,别又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嗯,那我和你过去迎迎他们。”钱君宝点,然后对叶清说道:“娘子放心,估计是濮阳察的事儿吧?我去去来。”
说完他跟着钱山伯去迎接县令。
叶清眼眸微转,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个濮阳察不值得县太爷过来吧。
青竹院堂屋,钱山伯带着王县令和他儿子王钧已经坐好了,四个衙役站在他们后边。
冬云正在给他们茶。
钱君宝有秀才的身份,也不用什么见着官员得跪,所以他站在王县令对面。
先给王县令行了个礼后,钱君宝坐在一边。
“嗯,本官与你父亲是知交,贤侄无须多礼。”
王县令微微颔首,又对身边的儿子说道:“这是为父昨天跟你说过的那个药王的弟子钱君宝,也是咱们崇安的一大才子啊。”
王钧好的打量了一眼钱君宝,见他温尔雅,恰巧一缕阳光洒在钱君宝的一边脸颊,显得更是俊秀非凡,一表人才。
他起身对钱君宝拱手施了一个礼,“在下王钧,字恒基。”
“王兄你好。”钱君宝也起身回了个礼。
王县令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来说话,并没摆什么当官的架子。
而是跟长辈一样和钱君宝说话:“贤侄,本官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次你们钱记店铺报官清查假鲍鱼来源还有濮阳察的事。
但还有一件私事想劳烦贤侄夫妇,所以,今日咱们不谈身份,只叙家常。
听说你夫人也是南海神尼的弟子,妙手回春救回了纪夫人,如今她可以下地走动了,这简直是迹。
不知,老夫今日可否见一见她。”
“王县令过奖了!不才和夫人只是侥幸而已,我夫人正在收拾行囊,一会儿我们要离开崇安了,这会子恐怕不方便过来。
若是县令有什么其他吩咐,尽管示下是。”钱君宝立刻谦虚了下,并且拒绝了让叶清过来见客。
见钱君宝拒绝让叶清出来,王县令也并没勉强钱君宝,而是吩咐身旁的一个衙役拿了一封厚厚的书过来。
“这是那濮阳家的地契,以及濮阳察的身份证明。
濮阳察在这世已经无亲无故,既然你们有意要收留他,那以后他是你们钱府的人了。
还有,他的身份不能为子也不能为仆,还望贤侄知晓。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他只做你们的义弟。
当然,这濮阳家的地契,老夫也做主,若是他日出售,一半归你们。”
钱君宝没想到这位县令办事会这般干脆,他接过那封书,淡淡道:“我夫人收留他并不是要那濮阳家的地,这个分一半地的事还是免了吧。”
在大宇收养一个养子,往往有“异姓不养”的规定。
如若收养异姓子为嗣,则收养人和送养人都要被杖六十下,其子归宗(即送回送养人家)。
所以,濮阳察也不能当钱君宝的养子,当义弟的话也没什么直接责任了。
王县令摸了摸胡子说道:“这事,你们如何取舍本官也不会插手,自己做主好。
对了,钱记店铺假鲍鱼之事,已经查明,和那采买的孟四没有主要瓜葛。
是一个叫胡又鸣的船老大趁你们钱记卸货的时候,调换了东西。
本官已将那胡又鸣和他的同伙都收押了,择日判定罪名之后,该有的补偿会送到瑞生堂。”
“多谢县令大人,明察秋毫,断案如神。”钱君宝再次起身微微弯腰行礼。
“这是本官应该做的。”
王县令颔首,又看着钱君宝,换了个称呼说道:“贤侄,老夫这里还有一事想劳烦你们夫妻,还望贤侄不要拒绝才是。”
钱君宝见推迟不过,人家又不摆官威,于是拱手道,“世叔请讲。”
王县令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老夫,在崇阳镇有一女儿,嫁去崇阳安抚使司佥事~闻人侯英家当长媳。
可惜,三年无所出,看遍了无数名医,都没有个所以然。
那闻人家碍于老夫的薄面,才没有把我女儿休弃回来。
但也准备给我那女婿纳妾了,老夫前日听闻令夫人有妙术,专治女子的疑难杂症。
还望贤侄,回去和令夫人说一说,有空去给我那苦命的女儿诊治一番。”
钱君宝只怔了片刻,便答应下来。
见钱君宝同意,王钧急忙前施礼道:“多谢,贤弟仗义。”
钱君宝淡笑道:“医者,应尽本分之事,无须客气。只不过,若是真治不好,还望王世叔不要见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