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山也能感觉出不好来,毕竟互相都没有见过,这样视频很是不妥,没一会他就离开坐席,去到自己的房间,说了几句后便关闭了。
张海山刚刚关闭,几个堂兄妹跑进来。
“海山,快打开!再让我们看看。”其中张海山一堂兄说。
“不行!那都是公司老板,哪能说打开就打开。”张海山拒绝道。
“哈!你们公司老板怎么都是女的。”一女子说。
“你刚才没看到里面有一个男的嘛,长头发。”张海山那名堂兄对女子说。
“怎么没看到,你是说她们都是那个长头发的姨太太?哈哈,大城市还真是开放。”女子娇笑道。
“海山,和我们说说,是不是这样?”那名堂兄紧接着说道。
“去去去!不要瞎说!”张海山不悦起来。
“哼!开辆进口车了不起了是吧!连你表弟的事都办不了,在这撵谁呢!”那名堂兄也不悦起来,“我们走!”他又说了一句。
于是,一众堂兄堂妹全部走出去。
张海山坐了一会,然后有些郁郁地走出来。
回到坐席上,几位老人脸上的皱纹立刻堆叠起来,露出笑颜。
“海山呐。”张海山一大伯开口,“你几个堂哥都已成家,现在就剩你了,我们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哇?”
众人都看着他,老人全部面带微笑,几位堂兄则悻悻地看着他。
“这个……再过段时间吧,现在公司刚刚起步,我还没有考虑这件事。”张海山吞吞吐吐道。
“算算时间……你今年应该30了吧,呃不!更准确说是明天,但不管怎样,你的年龄也够大了,在我们老家这里,像你这么大,孩子都上学了,你该考虑考虑了。”张海山那位大伯说。
他们说的是虚岁,张海山过完年应该是29岁。
张海山张了张嘴,这时张海山的父亲端起酒杯,“我们喝酒,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拿主意,今天应该高兴,来……”
张海山父亲让着众人,人们纷纷端起酒杯,但没等喝,一人又张口,此人是张海山一位叔父。
“是啊!孩子的事让孩子自己拿主意,城里人嘛,和我们乡下人不一样,人家都是晚婚晚育。”那人话里有话,明显带着一丝嘲讽。
此番情景,张海山再熟悉不过,如果他不去当兵,不进入城市人的行列,在老家什么事都不会有。
但进了城,就不一样了,混不好被这些人瞧不起,混好了,则又遭到嫉妒。
张海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猛地把酒灌进喉咙,同时一个主意在心中打定。
现在他完全有能力,把父母接到城里去,下年过春节也不用跑回来了,再听这些风言风语。
“海山,在城里买房了吗?”这时张海山又一位叔父开口。
“还……没呢。”
“呃……你那部车子不会也是开的你老板哪位姨太太的吧!?”那名堂兄开口,话里夹枪带棒。
“车子确实不是我的,但不像你说的那样,它是我们公司的。”张海山强颜欢笑道。
“哈哈,这就对了,叔叔大爷,我们喝酒!”那名堂兄得意地道。
此时几名堂妹也落下脸来,不再恭维他,并投去鄙视的目光。
年夜饭本是为了合家欢聚,热热闹闹,没成想,却成了比攀之地。
张海山非常郁闷,他不想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说出来,因为那样他会更加得不到安宁。
张海山虽然郁闷,但面上不会表现出来,他毕竟是一个跨国集团的老总,其涵养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
喝着喝着,突然一人来到这里,此人便是他那名,因打架进过监狱的表弟,现在已刑满释放,他所在的村庄与这里隔着一道山梁,大约有十多公里的样子。
现在已通上了公路,开车过来也不算太远。
“呃,是小贵来了!”张海山母亲在外面招呼着。
“大姨,我来看看表哥。”孟多贵说。
“哈哈,小贵,快来!快来!”室内人迎出来,张海山父亲笑着道。
孟多贵今天本不应该过来,现在还没到走亲戚的时候,但他实在忍不住,因为他这位表哥没给他办事,害他在监狱里吃了多半年牢饭。
进到屋里,有人又添了一双筷子,与酒杯。
孟多贵本就是一个地痞,方圆几十公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打架斗殴,偷鸡逗狗,什么坏事都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农村小混混。
孟多贵,一身肥肉,生的也魁梧,面堂幽黑,胳膊上纹着两只老虎。
“小贵啊,你父母可好?”张海山父亲开口。
“好!好!”孟多贵连说两句好,然后转向张海山,“表哥,听说你不在派出所干了?”
“啊,是的,我现在在一家公司当保安。”张海山答道。
“能不能让表弟也去那里干?你看……我当保安一定行。”他说着把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里面的纹身。
张海山赶忙说道:“不不不!不行的,我们那是一家正规公司,你……”
“表哥!”孟多贵啪地一蹲酒杯,“我进去你不管,表弟出来了你也不管,咱们还是不是亲戚了!?”孟多贵瞪起一对环眼。
“是!是!不过……”
“那不就得了,既然是亲戚,你就得帮忙!”孟多贵也不管众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张海山母亲跑进来,“小贵,你怎么和你表哥说话呢!”
“大姨,我自小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