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纳闷，“味道那么冲么？”
她放下瓶子，闭上眼睛，轻轻的舒了口气，脸红的像个苹果，好像很热的样子。
“不会吧？是辣的？”我接过来，刚要闻。
“野小子！”她一把夺过去，手颤抖着拧上盖子，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味道……确实有点冲……你等等啊……我去下洗手间……”
“哦行！”我没多想。
她站起来，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走了。
我突然想起来，“哎，你那什么……还用去洗手间？”
十几分钟后，她回来了，脸上的红晕也退去了些，但是眼睛仍然有些红。
“你没事吧？”我担心的问。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摆摆手，“没事！”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酒也端了上来。
我给她倒上酒，疑惑的看着她，“哎，你还能喝么？”
“啊？”她回过神来，“哦，可以……可以喝……”
我把酒放到她面前，接着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来，“来，我敬你一杯！”
她手微微颤抖着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刚要喝，我把她拦住了，“你等等！”
她一愣，“啊？怎么了？”
“你怎么不放那个呀？”我问她，“放点那个，你喝着才有味道的！”
她一怔，拿起那小瓶子，“你说这个？”
“放一点！”
“可是这个东西它……”
“哎呀！”我从她手里拿过来，拧开盖子，倒了一滴到她的酒杯里，“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你不用不就浪费了？”
她吃惊的看着我，“你……给我准备……这个？”
“对啊！”我看着她，“怎么了？”
她咽了口唾沫，“野小子，你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我怎么了？”我不解。
她无奈的一笑，端起那杯酒，“要是当初……那我也不用死了……”
我低下头，“对不起……程璐，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先干为敬！”
说完，我一口气干了。
程璐迟疑了一下，“吴烨，这酒……我真的能喝么？”
我放下酒杯，抹了抹嘴，“除非你不原谅我！”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舒了口气，端起杯来，慢慢的把酒喝了。
我静静的看她喝完，松了口气，“好，我这心里总算好受点了。”
她放下酒杯，轻轻按住胸口，微一皱眉，脸顿时又红了。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程璐，你到底怎么了？你的量我是了解的，这才一杯，怎么就这样了？”
她无奈的看我一眼，“你说呢？……别明知故问好不好？”
“什么明知故问？”我一愣，突然明白了，“不会是……是那个东西吧！”
她无语了，吃力的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我明白了，林景阳不是跟我开玩笑，那东西真的是……真的是那东西！
这一次，程璐去了二十多分钟。
我有点不放心了，起身来到女卫生间外，“程璐？程璐？你在里面么？”
门开了，一个黄头的女孩子看我一眼，“叫啥子叫嘛……里面木得别人，就我一个！”
我脸一红，“哦！”
我红着脸回到座位上，不一会，程璐回来了，看样子她好像很不舒服。
“这酒没法喝了……”她说。
“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了……”我挺尴尬的，“这样，我给你换点饮料，你吃点东西，好么？”
“不用了”，她摆摆手，“野小子，我不想吃了，也不能喝了，我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们找个地方，去说说话，行么？”
“你多少吃点，不然我很不好意思”，我红着脸说。
她无奈，“那好吧，我吃一点……”
“好！”我赶紧给她夹烤好了的羊肉，“你尝尝，跟你们兰州的味道不太一样，不过真的很好吃。”
她吃了一块，微微一笑，“嗯，真是挺好吃的！就是辣椒不够冲，炒的时候火候不太够。”
我懂了，“程璐，你吃人间的东西，是可以吃出味道来的，对么？”
“对啊，当然可以了”，她说，“我虽然死了，可我是阴神之体，吃东西不影响的，怎么了？”
我无奈的耸耸肩，“没事，是我傻了。”
程璐明白了，微微一笑，拿出小瓶子，“这是……九眼兽让你给我吃的？”
“他说这是回魂露，放到菜里，你才能吃出味道”，我红着脸说，“程璐，真对不起……”
她凝视我良久，轻轻叹了口气，“我倒真希望，是你想让我吃……”
就这一句话，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我沉默了很久，轻轻舒了口气，“其实你出事之后，我特别自责，觉得特别对不起你……所以我杀了大鹏！”
她没说话，自己倒了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你在的时候，没觉得什么……”我一笑，眼睛湿润了，“你走了，才知道我在这个世上，少了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我拿过瓶子，自己倒上酒，“来，再走一个！”
她和我碰了一下杯，一口气干了。
我也一口气干了。
接着，我们同时给彼此满上，碰了一下杯，又干了。
十几杯之后，她趴在桌子上哭了。
我默默的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当初……我也想过这方法……”她哭着看着那瓶子，“可是我不忍心……我做不到……”
我笑了，“是我们吃涮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