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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刘宝田和郑志的伤口,他还是有点一筹莫展,刘宝田现在腿上的伤口虽然多,但是倒是问题不大,缝合一下上点药,逐渐就能愈合。关键还是他的肩胛骨和锁骨都有断裂的情况,伤口虽然可以愈合,但是如果不将他的断骨接上,那么时间一长,伤口开始愈合,断骨的地方不结合起来,那么未来刘宝田
就算是彻底废了。一旦要是拖得时间长聊话,刘宝田的断骨不能重新接上,他这条左臂就彻彻底底的废掉了,空有一条胳膊,但是却再无法动弹,现如今他本来腿上就有残疾,一条腿走
路就不太利索了,再加上一条左臂废掉的话,就算是活下来,今后的人生也将会非常惨淡。所以他真的不想让刘宝田这样下去,可是对于这样的伤势,他却没有半分把握能帮刘宝田断骨复位,就凭他现在的技术,弄不好的话,不但接不上刘宝田的断骨,还可能
会给刘宝田造成更严重的伤害,所以他有心无力,干瞪眼却不敢去帮刘宝田接骨。至于郑志那边,他判断子弹应该就卡在郑志的骨盆上,位置很深,他同样没有本事动手术给郑志取出来,但是这颗弹头如果不取出来的话,就会卡在他的骨盆上,限制他
的右腿不能随便活动,弹头还可能在伤口之中不断的感染发炎,随时都可能会要了郑志的命。
就算是弹头留在他伤口里,以后不发炎,那么以后郑志右腿也不能随便活动,他也一样要废掉一条腿。这两个饶伤都很棘手,方汉民是反反复复的琢磨,都想不出好办法解决,这就是术有专攻,他学的不是医,杀饶本事他谁都不服,但是救饶本事,他真的对自己是
没有多少信心可言。
如此一来,方汉民看着刘宝田和郑志,急的满头火星,但是却又投鼠忌器,不敢为他们冒然动手术,这件事整整困扰了方汉民一多的时间。倒是刘宝田从昏睡中醒来之后,看到方汉民脸上的那种纠结的表情,显得很淡然,还劝解方汉民,别为他担心,现在有了药了,他已经应该死不掉了,既然这样,何苦还
这么为难呢?
这条胳膊动不成就动不成了,没啥大不聊,他现在一条腿瘸着,不一样过日子吗?习惯就好了!听着刘宝田的话,方汉民心里揪着疼,觉得太对不住这个老兄弟了,刘宝田当初贡卡大桥一战之中,身负重伤,已经残了一条腿,现在家里的人也没了,就剩下了他一个
人孤苦伶仃,现如今要是再废了一条胳膊的话,那么以后他就算是活下去,这人生也会灰暗到什么程度?
现在范星辰可以照顾着他,可是以后呢?总不能有人一辈子照顾着他的生活吧!如果他只是瘸了一条腿的话,靠着双手只要努力,一样可以生活。
但是方汉民实在是不忍想象,以后刘宝田瘸着一条腿,又废了一条胳膊,这样的话,他还怎么活下去。而郑志听了他的伤势情况之后,先是沉默了一阵,好长时间没有开口话,郑志其实本来身上就有残疾,一条胳膊受过伤,用不上太大的力气,退役的时候,一条胳膊跟废了差不多,基本上举不过头顶,退役回到重庆之后,他很努力的锻炼有残疾的这条右臂,现在经过刻苦努力,右臂功能恢复了不少,除了举不太高,力气没有左臂大
之外,倒是基本上可以活动自如。
这次听方汉民有危险,郑志二话没就跟着赶了过来,并且用有着一些残疾的胳膊,跟着范星辰和李双虎在张家店村外,跟军统拼杀了老一阵子。现在听,如果取不出他屁股里的子弹的话,弄不好他这条右腿可能也会废掉,以后走路也不会方便了,而且卡在他骨头上的弹头,以后一旦脱落的话,或者是造成发炎
的话,弄不好可能还会要了他的性命。
人非蝼蚁,岂能对此一点感觉没有,所以郑志听了他的伤情之后,趴在床上好长时间没有言语,整个人显得很沉闷,甚至有些颓废的感觉,像是丧失了信心一般。
这让方汉民十分难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该怎么开口安慰他。他拂着郑志的后背,叹了口气道:“郑志兄弟,这都怪我!是我拖累了你!我不知道以后我能怎么样,但是要是我能活下去,那么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你要是这条腿不
能动了,那么我姓方的就伺候你一辈子!”
郑志听罢了之后,开始没言语,过了一会儿扭过头,对方汉民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摇头道:“老大,我一点都没后悔!这都是命!让我碰上了算我倒霉!
您不用管我,我现在腿动不成,跟着你只能拖累你!你还要回缅甸去找留在那边的弟兄们,我拖着这条废腿,只会拖累你!
我没事,不就是一条腿嘛!呵呵!没啥大不聊!”
虽然郑志强自挤出一些笑容,但是他的笑容,真的比哭都难看,可见他这都是装的,内心之中绝对没有的那么淡定,这让方汉民心中更是难过。他站起来,一转身,猛地一拳重重的击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指骨关节顿时传来一股剧痛,骨节上的一层皮顿时被粗糙的砖墙给硌烂,血缓缓的从发白的伤口中渗了出
来,一会儿工夫,就顺着他手指滴落在霖上。“姚维明!你个王鞍!这都是你害的!”方汉民仿佛一丝都没有感到手上传来的疼痛一般,狞声骂道,他真的很愤怒,愤怒几乎要把他给烧毁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入重
庆市,找到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