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怎么回事?”目光落在聂小倩的身上,又问:“这只丑陋不堪的女鬼是何人?”
聂小倩一听又郁闷又愤恨。以前她那张姣好的面容,就这么被陈希望给毁了。
她怒目瞪向陈希望。如今她的鬼体被压制,想逃已经不可能,正想开口试着再跟燕赤霞编一堆胡话,宁采臣却已经率先开口,道:“燕道长,她就是聂小倩啊!”
燕赤霞脸露惊色,道:“聂小倩,何以变得这么丑?”
宁采臣道:“不知道,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吧。”不然怎么他用了“沐芸萝”的药水就没事,可是聂小倩用了之后就变得那么丑呢。
聂小倩皱起眉头,哀哀欲泣,若是换成以前她那绝世的容颜,这番样子必定让眼前这两个男人心生哀悯,不管她是对是错,都会对她多几分包容。
可是现在她顶着这张丑脸,作出这副表情,实在让人看着有些恶心。
燕赤霞道:“宁采臣,她真的是聂小倩?会不会是别的恶鬼化成的?”
聂小倩想要开口,但宁采臣明显已经对她多了提防,仍旧抢了先。
“道长啊,”宁采臣长叹说道,不由得啼泪横流,“咱们都被聂小倩骗了。是她修炼的专门采补男子精气的法门,那些被**气而死在黑山脚下的男子,都是被聂小倩害的,与沐芸萝无关。
我们都误会芸萝了。这贱人一心想杀我灭口,断了我的双臂,多亏芸萝及时出现救了我。你快去收了那只恶鬼,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么逃了。”
燕赤霞看向陈希望,道:“这么说,你并不曾害过人。”
陈希望道:“道长明鉴,我虽在黑山占山为王,但只是吸收炼化了这黑山之上常年盘踞的恶鬼,并不曾害过什么人。”
燕赤霞道:“既是如此,当初为何不说明?”
陈希望道:“道长嫉恶如仇,认定这黑山之上害人的是我,何曾给过我机会分辨?”
燕赤霞又转向聂小倩,问道:“聂小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掌心向上,道力运转下已现出一钵。
陈希望认出那正是燕赤霞专门用来送鬼物轮回转世的轮回钵。可是沐芸萝的愿望并不是让聂小倩去转世,而是让她真正的死掉,让她魂飞魄散,再也没有机会重生。
聂小倩吓了一跳,哭得戚戚哀哀,道:“道长,采臣他对我有误会。他定是误信了姥姥的话,可是,他也不想想,我爱他至深,何曾害过他?呜呜……”
燕赤霞问宁采臣道:“吸掉黑山过往男子精气的是聂小倩,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宁采臣正要开口回答,小马实在按捺不住跳了出来,道了句:“是我说的。”
燕赤霞打量一番小马,道:“修佛的妖怪!”
小马愠怒道:“肉眼凡胎,看不出本尊者乃是神兽火麒麟!是佛门大梵天王座下的神兽火麒麟!”
燕赤霞默,但是脸上的表情说明他根本就不信小马的话。
小马道:“你的道力虽然深厚,但还没深厚到可以一眼就看透这只女鬼的程度。这导致你们都受了她的蛊惑而不自知。”
提起这事,宁采臣顿时想起自己先前被聂小倩声音迷惑的事,道:“道长,这只妖怪所说的话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