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却好像有默契一般,并没有提起任何其他的事情,只是说了几句闲话,李一伦倒是对吕婷婷好像颇为关注,问这问那的,吕婷婷红着小脸,一一答了。
“行了,也别耽搁太久,早些回去吧,”李一伦终于道。看样子,两个老爷子好像还真有大事要商量。
“嗯,小三,你现在走上县级领导岗位了,肩负的责任也更大了,回去更应该好好努力,不要辜负了组织上和一方老百姓对你的期望。”谢老爷子谆谆嘱咐道。
郭小海虽然满肚子疑『惑』,不过也没法问,临走前,按照老家的传统礼俗给谢向前磕了头:“爷爷,祝您新年快乐,健康长寿!”接着,给李一伦也磕了一个:“老爷子,也给您拜年了。”
谢向前满是疼爱的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又对旁边的阿狗招了下手。阿狗从里间屋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和两个红包来。
李一伦笑呵呵的,看着谢向前。看得出来,老爷子对这个干孙子,是疼爱得很的。
一人给了一个红包,李了两个。谢向前又打开了黄『色』绸布包裹的盒子,里面,是一支黑『色』的钢笔,岁月的痕迹和使用的磨损,不仅没有让它看着老旧,反而更有了一种岁月沉淀的底蕴。
“这支派克钢笔,是当年老首长送我的,一个米国司令官送他的礼物,一直跟了我很多年,现在把它给你,小三,你要记住,越是到了高的岗位,学习就会变的越重要。”谢向前把钢笔交到了郭小海的手里道,“老首长当年说过,没有学问,你能当班长、排长、连长,但是要想当营长、团长,甚至军长、兵团司令员,没有学问,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以后,一定要坚持学习,只有这样,才能不断成长,真正为一个大人物。”谢老爷子拿着钢笔,语重心长的道,看了一眼吕婷婷,接着道:“这也算是我送。”
“爷爷,这太珍贵了”郭小海拿着派克笔,只感到温润如玉般的质感,笔身上,刻着几个金钩银划的字:红旗向前!
谢向前摆了摆手,“行了,记着爷爷的话,不要辜负它就行了”
坐在奔驰的高铁上,郭小海思绪万千,拿在手里的一本平凡的世界,半天也没有翻一页。脑子里一会儿想到谢志辉和楚老爷子这些人带着的古怪,一会儿又回想到谢老爷子的谆谆教导。
“想什么呢?”师姐吕婷婷从旁边凑过身子,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些以前的事儿,”郭小海道,手里把玩着那杆派克钢笔,看得出来,这是派克早期的钢笔,高级货,当『奶』『奶』也至于从米国哪些军队大官那里,才能得到。
吕婷婷却看到了他那本书上的一行字,俏脸凑过去,读到:“工作好、学习好、生活好习”
读到这里,吕婷婷忽然住了声,看向了郭小海道:“这这真是”
说着,又转头警觉的看了一眼周围,好像怕人听到似的,放低了声音道:“这真是最高首长给签的字呐?”
“嗯,”郭小海点了点头,一股壮志豪情也在胸腔里升腾了起来。
吕婷婷俏皮的吐了下小舌头,显示着内心里的惊诧,“啧啧”了两声,拿过了书本,上下摩挲着。
“我在想,这么长时间了,我是在不断的进步,可是仔细想想,自己好像越来越沉在了具体的事务中,纠缠在了各种关系中,慢慢的就开始只考虑具体的利益,以一己之利为中心,勾心斗角,针锋相对,虽然也是为了工作,但是心胸和格局都消磨掉了”郭小海好像是在对吕婷婷说,又好像是在自省。
“人真的很难能在具体的琐碎工作中,始终保持着高远的志向和情怀,尤其是官场上,这是我应该警醒的地方,以后应该有更高的情怀,用更高的目标,来规划自己的工作生活,不能计较一时一地的得失,不能耽搁于关系斗争”
郭小海的自我剖析足够深刻,虽然师姐并不是太懂,恐怕也无法体会他的心绪。不过想是这样想,但是真正要做到,又是何其的难。这趟刚一回去,郭小海便又遇到了一个突发情况,让他他不可避免的又要陷身于官场上的较量了
回到了家里,郭小海没过多停留,便回到了县城。时间过得飞快,新年一过,他就要走马上任了,尤其是这次在省里座谈会畅谈了益阳的农业发展,无形中,他更加背负上了一层压力,时不我待,他必须抓紧每一分一秒,尽快进入角『色』。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个时候,青山乡的副乡长、也是他当初初踏官场时的启蒙老领导郑美萍,竟然来了。
当郑房子楼下的时候,郭小海很有些诧异,郑美萍是从哪里打听到他在县城的住址的呢?看来当了领导,真的就没有了**可言了。不过所好,宁丽丽和父亲已经去了外地走亲戚,否则的话,难免遇到了会有几分尴尬。
天『色』已晚,郭小海回来的时候,郑美萍从楼道口角落的黑暗中闪身出来了。
好久不见,现在再见到到这个当初让自己觉得高高在上的、女神一般的女领导,郭小海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冲动感。
郑美萍穿着一袭黑『色』的长款羽绒袄,敞着怀,粉『色』的长围巾,围在脖子上,里面是修身的羊绒衫,显得年轻时尚又洋气。
“等了很久了吧,实在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郭小海看她俏脸冻的有些微白,有些歉意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