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伏黎一声淡淡话语,却宛如惊天霹雳一样得到响彻整个营房之内。
几个部落的人此刻举着酒杯一时之间竟然停顿了下来,此刻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他们开头也想过乞伏黎会想出怎样的要求,或者是讨要一些贵重物品。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提出如此要求,这和要篡位有什么区别?
乞伏浑原本高兴的神色也在乞伏木的话语说出口的时候凝固了起来,然后他转过身来直愣愣的瞪着乞伏黎。
高大的身材带着无可比拟的威势压向了乞伏黎,而身材瘦弱的他脸依然是那一副木然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怯懦的样子。
乞伏浑压抑着怒气,瞪着眼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字一顿说道:“你,再,说,一,遍!”
此刻乞伏浑宛如一头压抑着怒火的雄狮,强烈的气势即便是隐藏在身体之内也让周围观看的其他的人感到胆颤心惊。
各大部落的继承人也是缩了缩脑袋,然后悄然做直了身子微微往后靠着,像是随时准备走的样子。
乞伏黎不被乞伏浑的气势所慑,他木然着脸抬起头看着自己父王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你退位吧,父王。”
乞伏黎话音刚落,一阵疾风就朝着他的脸扇了过来,但是却生生的停在了乞伏黎的脸颊右边。
“你敢挡本王!”
乞伏浑此时是彻底的动怒了,怒目横眉的看着站在乞伏黎身后的一个高大的武士喝道。
“来人呐!把这个逆子和他的护卫给本王拖出去砍了!”
……
良久,外面没有传来一阵声响,也没有进来一个卫兵。
“来人呐,都干什么吃的?你们都是聋子吗?本王说的话,你们听不见吗?”
“没用的,父王。”乞伏木的声音依旧很弱,宛如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样。
“你的精兵强将此刻都在外面为你贺寿呢?他们听不见的。”
听到这番话之后,乞伏浑怒极反笑。他看着乞伏浑,恨声道:“果然是秦人的血脉,都是如此的狼心狗肺啊。”
“是燕人,父王。”乞伏黎纠正道。
而正在争吵的两人也让此刻其他部落的人知道此地不能久留,立即站了起来向乞伏王告退。
然而他们还没有走出营帐,就从外面立即冲进来一群身披坚甲,手提刀刃的士兵走了进来,将所有人都堵了回去。
“我父王的寿辰还没有过完,此刻诸位这就走掉,岂不是有些不太礼貌?”乞伏木转身对着众人说道。
“而且你们现在真的还有力气走的动吗?”
“你什么意思?”此时一个慕容部落的人站了出来,质问乞伏黎说道。
“字面的意思。”
乞伏黎说完,将香炉的盖子盖了个严严实实,不再让香炉燃烧。
此刻没有了这股子异香,众人仿佛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一样,立即瘫坐在了地。
“安神草,不仅安神,配合着特制的酒水还能让人全身无力。”
众人听完乞伏黎的话,不由得看向宴桌的酒杯。
“病秧子,你到底打算干嘛?要是你敢动我们,我让你会死的很惨。”拓跋部落的拓跋宽强撑着健硕的身体说道。
“黎肯定不会动各位一根手指,只是在为父王庆祝生辰的这一天庆贺另一件喜事而已。”
“那就是让作为各部落的继承人的诸位来见证我的登基。”
乞伏黎淡声说道,仿佛是在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样。
众人眼中一惊,远远没有料到平时最不起眼的一个病秧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本王不死,你这个逆子永远不可能称王!”此刻全身无力的乞伏浑躺在地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儿子。
乞伏黎转过身来,木然的脸古井无波,然后抽出一名士兵的长剑,轻轻的一挥手,剑身带着一丝血迹,划过一道蜿蜒的痕迹停了下来。
“诸位,现在谁还有意见吗?”
乞伏黎手持滴血的长剑,看着几乎已经惊骇的各部落继承人淡淡的说道。
此刻众人看着乞伏黎的眼神彻底的变了,他们这才明白眼前这个瘦弱的病秧子是真正的狠人。
直接将自己的父王给杀了,甚至眼神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深潭一般,那样的古井无波。
他们感觉此刻看着乞伏黎看着自己的目光不是原先那样淡然,而是一种漠视。
对任何生命的漠视,就仿佛是看地的泥土一样。
就连原本和乞伏黎合作的秃发宏阔此刻也是感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也远远没有料到,自己多年的挚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或者说自己从来都没有看穿过这个永远一副木然的表情,身体孱弱的他。
也不知自己这次帮助他造反是是对是错啊。
见众人都开始避开自己的视线,乞伏黎直接将手中的长剑随手一扔,跨过了自己父王的尸体,缓缓走向面刚刚乞伏浑坐的位置。
坐这张宽大的位置之后,乞伏黎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无数瘫坐在地的人。
“乞伏木篡位,刺杀乞伏部落的首领乞伏浑,被在场慕容、宇文、段部、拓跋、秃发、吐谷、等友邦阻止后逃离。乞伏黎率重兵追杀天理不容的弑父杀王之人。“
乞伏黎这时站了起来高声说道:“黎,还请在座各位祝黎一臂之力!”
说完,乞伏黎弯下了自己的瘦弱的身躯,“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