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放手!”谢昭急忙抽回手,害怕地朝后面退了几步,“男女授受不亲,请可汗以后都不要再纠缠昭儿了!”
她说话时,一张脸宛如芙蓉泣露、梨花带雨,眼圈红得仿佛花瓣,一派柔弱可怜。/34/34655/
拓跋烈心中一阵钝痛,“你刚刚没去参加夜宴,君子佩也没去。她,是不是在为难你?”
他说完,谢昭哭得更加厉害。
拓跋烈顿时怒不可遏,“贱人!竟敢欺负我心爱之人!昭儿,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谢昭急忙扯住他的衣袖,“可汗,您若去找她,她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对付我!昭儿求可汗,千万别去!”
“难道你要本汗眼睁睁看着你被欺负?!”拓跋烈怒目圆睁。
他喜欢这个柔弱的姑娘,从她站在他手掌上跳舞的刹那,就喜欢上了!
这样好的姑娘,不该被人欺负糟蹋的!
谢昭睫毛低垂,遮挡住瞳眸里复杂的算计,今夜过后,萧贵妃容不下她,宣王也容不下她,她在镐京城,除了被休,不会再有其他出路。
与其如此,不如……
她抬起眼帘,瞳眸中满是哀求,“可汗,你当真爱我?”
拓跋烈立即举起手,“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我对你的爱,乃是苍天可证,日月可鉴!”
谢昭面露欣慰之色,抬袖擦了擦小脸上的泪水,“听闻再过几日,四国将在城郊莽荒山下围猎。若可汗当真喜欢昭儿,求可汗带昭儿走!”
拓跋烈双眸一亮,“你愿意与本汗回草原?!”
谢昭面带娇羞,微微颔首。
拓跋烈更加高兴,正要上前抱她,忽然拧眉,“可咱们怎么离开?宣王他,肯放人吗?”
“莽荒山辽阔无际,听闻其中有山路一直通往南方。咱们只要从山中走,不会被人逮到的。更何况,只要带上可汗的王后君子佩,料想大周投鼠忌器,不会对咱们下杀手。”
拓跋烈顿时欣喜若狂,搂住谢昭一阵狂亲,“昭儿如此聪慧,真叫本汗如获至宝!”
谢昭半推半就,眼底都是冷芒。
等回到草原,她会叫君子佩生不如死!
另一边。
沈妙言艰难地扶着醉酒的君天澜走到宫门口,费了老大力气才把他扶上马车。
她跟着爬进去,吩咐夜凛驾车回太子府。
车中弥漫开浓烈的酒味儿,她在冷水中拧干帕子,给君天澜擦拭面颊,轻声道:“那魏长歌号称千杯不醉,谁让你跟他拼酒的!”
说着,把帕子在温水里重新拧了一遍,给他敷脸,“有时候真不明白你们男人在想什么,酒桌上的胜负,真的那么重要?”
她念叨不休,君天澜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中一带,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沙哑,“很重要。”
他要让他的小丫头看见,他事事都比魏长歌强。
哪怕小丫头并不知道她与魏长歌的婚约,他也要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他比他更强。
沈妙言不大喜欢他身上的烈酒气息,把他推开,坐起身,把帕子、木盆等物收拾好,又体贴地给他斟热茶,“我已经遣素问先行回府,让府里的人煮一碗醒酒汤。等下咱们回府,你就有醒酒汤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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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醉,何须醒酒汤?”
君天澜睁开眼睛,暗红色的瞳眸在昏暗的马车中散发出淡淡的光。
这小丫头,也太看轻他的酒量了。
魏长歌千杯不醉,莫非他就会醉?
“好好好,我们的皇太子没有醉!”沈妙言歪了歪脑袋,有些好笑地哄他。
君天澜捉了她的小手,亲了亲她的手背,抿唇轻笑。
有她在身边,真好。
翌日。
沈妙言晌午起床,拂衣进来,说是顾少夫人在前厅,想约她出去玩儿。
她立即睡意全消,急忙梳洗更衣,兴高采烈地去寻谢陶了。
谢陶穿着件云青色的夹袄,搭配樱草黄的罗裙,娃娃脸红润白嫩,正捧着热牛乳喝。
偏头看到沈妙言跨进门槛,她立即放下牛乳茶,“妙妙!镐京城好热闹呀,四国的客商都在兜售不同国度的小玩意儿,咱们去逛街吧?”
说着,兴奋地握了握腰间挂着的荷包,“大年初一的时候,钦原哥哥给了我一百两银票,我可以买好多东西呢!”
她的眼神里,满是纯粹的欢喜。
沈妙言喜欢她幸福的小模样,于是使劲儿点头,让拂衣告诉君天澜一声,就和谢陶出府去了。
镐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乃是泰和街,两人行走在街道上,果然瞧见来自五湖四海的客商都在摆摊做生意,赵国的海鲜,魏国的马匹,楚国的绸缎茶叶,还有各色两人从没见过的小玩意儿,数不胜数。
如今还是正月,街头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百姓。
沈妙言徘徊顾盼,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盛世帝国之中。
在这里,四海八荒的东西都能买到。
在这里,百姓富足,安居乐业。
她的视线从四周人的面庞上扫过,被他们的情绪感染,唇角忍不住地上扬。
旁边谢陶看中一个魏国商人兜售的木雕,本想买下,谁知那魏国商人瞟了眼她手上的银票,摆摆手,说是不接受银票,只接受金银实物。
沈妙言回过神,从兜里取出几锭碎银子,替谢陶买下了那个木雕。
天下分裂已久,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