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带雨的模样,自是令江堆雪心疼得不得了。/34/34936/
他亲自扶着她站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冷冷对凤百香道:“好一个凤家三小姐,竟然用如此龌龊手段对付一个小姑娘,凤家的家教,便是如此吗?!”
四周的人同样议论纷纷:
“原来凤百香喜欢她姐姐的未婚夫啊!”
“不过这江公子对他的婢女好生钟情,我就说嘛,这大男人好端端来参加个花宴,居然还带着侍女,明摆着两人之间有私情……”
“这小侍女狐媚勾搭公子,那凤百香却也不是什么心善之人。”
“是啊,她们狗咬狗,倒是可怜了凤二姑娘。”
沈妙言吃着糯米桃花糕团,正看戏看得起劲儿,冷不丁听见自己被人贴上了“可怜”的标签,很是呛了一口。
她站在角落,嗓子里噎得厉害,小脸也逐渐因为呼吸不过来而涨得通红,忙四处寻茶,一眼看见旁边人手中握着盏喝了一半儿的凉茶。
她顾不得太多,急忙夺过凉茶,仰头咕嘟嘟灌了下去。
梗在喉咙里的糕团被水送下了肚,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这才重新恢复精神。
“好喝否?”
旁边传来清冷低沉的询问。
“太苦了,不好喝……”
沈妙言下意识回答,仰头一看,才发觉自己身边站着的,竟是君天澜!
男人目光幽深,只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呃……”小姑娘下意识后退两步。
两人站的是角落位置,再加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江堆雪、凤百香以及柔儿的三角关系吸引,因此无人注意到这边。
沈妙言抬袖擦了下唇角的水渍,正欲逃跑,君天澜长臂一伸,直接箍住了她的手腕。
小姑娘紧张不已,“男,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太过分!”
“男女授受不亲?第一次见面,你抱了朕。第二次,你被朕夹在了腿间。那个时候,凤姑娘可没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
此时春阳正好,他高大的身影投落下来,将小姑娘完完全全笼罩其中,令她充满了压迫感。
迎上男人暗红狭长的凤眸,她结结巴巴道:“我……我前两次都是有苦衷的……你,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君天澜仍旧紧攥着她的手腕,半点儿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不知为何,他平日里最是厌恶与女人发肤接触,可这个女人……
她的手腕很细,他箍着,手掌却还多出些许。
滑腻腻的肌肤触感,他并不排斥。
并且,隐隐有一种熟悉感。
就仿佛从前,他曾无数次这般握住她的手。
男人眯了眯眼,很快恢复正常,冷声道:“你设计让凤百香与江堆雪的侍女起冲突,继而利用这份冲突,不仅名正言顺摆脱与江堆雪的婚事,更令他们三人都毁了清誉。这份手段,当真叫朕佩服。”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江堆雪是他看重的臣子。
他是打算加以培养,将来好辅佐太子的。
沈妙言挣不开他的手,于是撇嘴道:“你自个儿的臣子没本事,我不过是帮他分辨好坏罢了!我可是为了他好呢。”
她还要继续狡辩,余光不觉注意到一袭红衣的连澈,正带着几名公子往这边而来,大约也是来看热闹的。
她不想让连澈看见她与君天澜纠缠不休,否则依照他的聪明,必然越发敢肯定,她就是沈妙言。
于是她皱眉道:“有人过来了,你快放开我!”
君天澜偏不放手。
沈妙言情急之下,一口咬住男人的手!
君天澜吃痛,刚松开手,这小疯子已经迅敏地窜出半丈远!
似乎那小疯子是发现周围没有遮蔽的东西,于是又迅速折回来,直接撩开他的袍摆,钻进了他的袍子底下!
君天澜:“……”
连澈带人过来,奇怪地望了眼呆立不动的君天澜,又继续往前走,去看江堆雪的笑话。
那厢凤百香与柔儿争执得厉害,江堆雪自然是站在柔儿这边的,冷声道:“凤三姑娘休要多言!你凤家的家教,我算是领教了。你姐姐我也不敢娶了,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说罢,抱了柔儿,寒着脸转身离去。
凤百香呆滞地踉跄了下,不可置信地目送江堆雪远去。
凤百灵站在人群中,装作不经意地叹息:“二姐姐真可怜呐,这门还未出生就订下的婚事,如今也不作数了,她长成那样,将来谁愿意娶她呢?”
四周的人纷纷跟着惋惜,有真心实意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凤百香渐渐回过神,暗道这次她做事莽撞,也低估了柔儿在江堆雪心中的分量。
不过,柔儿只是个小小侍婢,如今又失了身,江公子要娶她,江老夫人绝不会同意。
江家少夫人的位置,终究还是她的。
她想着,凤国公和冯氏终于赶了来。
早有人七嘴八舌地告诉了他们二人这里发生的事儿。
冯氏拧着帕子,无奈地抹眼泪,“我可怜的妃夕,就这么被人退了婚,这可如何是好……”
她哭着,心里却挺高兴。
哪怕与江家的婚事没了,她也不乐意看见凤妃夕嫁给江堆雪。
她看不得她姐姐的女儿,比她的女儿嫁得好。
凤百香也跟着啼哭起来,分辨道:“我其实是为了替二姐姐教训下那个柔儿,所以才出此下策的。谁知,竟害得二姐姐没了这门亲事,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