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再也不敢忤逆王爷了。/0/46/”
沈妙言应着,垂眸掩上房门。
她端着托盘回到床边,魏元基正呜呜啊啊的试图求救。
她轻笑出声,“我的好王爷,人都走了,你再怎么叫都没用了。你瞧,你的侍女多么忠心,知道我在寻刀子,这就给我送了把匕首来。”
随着她的动作,那把匕首在灯火中散发出锋利寒芒,正是用来切割丹药的那把。
她掀开锦盒,一粒朱红的圆润丹药静静躺在明黄色绸布中,看起来格外诱人。
沈妙言拈起那颗丹药,本欲扔了,却鬼使神差有点儿舍不得,竟直接扔进了自己嘴里。
她宛如嚼豆子般“咯嘣”、“咯嘣”嚼碎了丹药,周身一轻,仿佛又回到了云端。
她笑了笑,周身那股子戾气越发浓重,拿匕首戳了戳魏元基的脸,“王爷,我可要开始‘服侍’您了,您好好享受啊!”
匕首顺着魏元基的老脸缓缓下滑,落在他的手臂上。
沈妙言不疾不徐地在他手臂上割下薄薄的一片肉。
魏元基犹如被抛上岸的鱼,身躯猛地震了下,痛得冷汗直流,嘴里不停呜咽出声,却根本挣不开被缚的手脚!
沈妙言嫌恶地把那片肉扔到地面,又开始不疾不徐地继续割肉:“这些呢,用来回敬你伤害的那万名稚童。还有四楼密室中被你残忍杀害的那些女人,还有被你凌辱的雪姐姐,还有被你侮辱的我,还有被你侍卫砍伤手臂的连澈……”
“呜呜呜……呜呜……”
魏元基痛得直翻白眼,整个人都在痉挛。
沈妙言按住他,因为手法不大熟稔的缘故,没过一会儿,魏元基就痛得晕厥了过去。
此时他的手臂已是血淋淋惨不忍睹,白色的臂骨在鲜血后若隐若现,而地面已堆起小小一堆肉。
沈妙言拿水把他泼醒,在他恐惧的眼神中,盯着他下.体研究了半晌,最后莞尔一笑,“听闻宫中的老太监对阉人这种事颇为熟练,一刀子下去能保证不死人。我虽是第一次干,但想来应该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说着,手中匕首猛地划向那处。
血流如注。
魏元基宛如被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呜”了声,翻了个白眼再度晕厥过去。
“啧,怎么又晕了?”沈妙言不悦挑眉,端起一碗水泼到他脸上,见他还不醒,于是干脆斩下他一根手指头。
“呜!”魏元基生生疼醒,望着沈妙言的目光充满了哀求。
沈妙言托腮打量他,“这就受不了了?你拿那一万名孩童炼药时,怎么不知道也心疼心疼人家?来,咱们继续玩。”
半个时辰后。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地面是一堆人肉,而榻上躺着的,则是一架血淋淋的白骨。
沈妙言把匕首丢了,面无表情地走到屏风后,见这里摆放着现成的浴桶和浴水,也不嫌弃那水冷了,径直褪去衣裳,跳进去洗了个凉水澡。
她泡在水中,长卷的漆发在水面上铺散开,映衬得那张小脸苍白若纸。
她觉得她身体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熊熊而烧,足以把她烧成灰烬。
她睁开眼,琥珀色瞳眸看起来冷厉摄人,宛如世上最锋利的刀刃。
过了会儿,直到那股火焰稍稍被冷水压下些,她才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裳。
步出屏风,门外传来侍女焦急的声音:“王爷?您还在里面吗?王爷,里面到底怎么样了?奴婢要闯进来了,王爷?”
话音落地,房门被打开,两名侍女站在门口,呆呆望着房中的一切。
满室鲜血,满室血腥。
那个素衣墨发的少女站在房中,三千青丝垂落在腿侧,明明干净如斯,可是那双琥珀色双眸中的暗芒……
却像是修罗。
沈妙言唇角噙起一抹浅笑,不等她们有所反应,身形一掠到她们中间,双手径直掐住两个人的脖颈!
细微的“咔嚓”声响起,两名侍女的脑袋,立即以诡异的弧度垂落。
沈妙言松开手,两名侍女倒地而亡。
她不曾看两人一眼,踏着沉稳的步伐,面无表情地继续往更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恍惚间她都觉得自己似乎要走出沧州城了,才终于看见一成不变的长廊,渐渐变得开阔。
她负手走进那开阔之地,只见正中央供奉着一座金身神像,非佛非道,也不知是什么教派的神灵。
神像下方摆着两只高脚托盘,托盘中各盛着一颗玲珑珠子。
一颗散发出朱红色柔和光芒,隐约可见上面刻着“胭脂泪”三字。
一颗通体乌黑,周身宛如萦绕着浓浓墨息,珠体上雕刻着“舞墨香”三字。
沈妙言静静凝望那两颗宝珠,又想起了柳依依曾告诉过她的传说故事。
带着八颗宝珠前往琼华岛,琼华岛主就会依照数百年前的誓言,满足那个人的任何愿望。
沈妙言垂眸,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她手中已有半捧雪、青鱼珠、七彩玲珑珠、蓝月光石、烈焰珠、金印石。
如今再加上胭脂泪和舞墨香,八颗宝珠,正好齐全!
虽不知那传说是真是假,不过到了眼前的宝贝,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于是她上前,毫不犹豫地拿起那两颗宝珠揣进怀里,继续往前走。
约莫又走了两个时辰,她估摸着此时外面天色应已大亮,那些人也应当发现魏元基惨死。
她往身后瞄了眼,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