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奸情被发现,树下的那对男女不敢做得太投入,很快拥住彼此没有再进一步发展。
梁倩儿依偎在朱少珝怀里,手指头在对方的胸膛上画圈圈,娇嗔道:“少珝,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我真是受够了。”
朱少珝停留在远处的目光渐渐变得阴狠,“快了,只要按我说的做,很快大哥的一切都是我们的。”
“已经半年了,虽然我每天都往你大哥吃的药做一点手脚,但我还是很担心他有一天会康复过来,到时咱们背着他干的事情铁定被他发现,那我们就完了。尤其上个月咱们打死城郊李家一家子的事情,他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会杀了咱们的。”
听到梁倩儿的这番话,成玉惊愕不已。
她今天打听到的关于首富朱少璟作恶的事情,都是发生在这半年内的,原来罪魁祸首是他的妻子和弟弟啊!
那这个朱少璟可以排除了!
等那对男女各自离开后,成玉才从树上下来,去了城南。
第二个朱少璟住在城南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住在这里的,都是城中最穷困的那一类人。
这个考生朱少璟,已经赴帝城参与科举考试数次了,没有一次上榜,但已经五十出头的他,还是没有放弃科考。
听闻他为了下一次科举,终日把自己关在屋内,什么事情也不干。
他不出去赚钱赡养他年迈的父母,还殴打父母,让父母负责他的饮食起居。
街坊邻居对他的行为早就看不下去,就经常议论他丧尽天良,冷血无情,比恶人还十恶不赦,但他都充耳不闻。
成玉想,这个朱少璟的行为才叫真正的缺德,是该打入大牢终身监禁的,或许这也是昨晚那两个男人的意思?
成玉不是很确定是不是这个朱少璟,所以亲自前来看看。
她装作路人路过考生的家门口,只见一对年迈的夫妇坐在门口,一个洗衣服,一个劈柴。
要洗的衣服很多,要劈的柴也很多,这已经双双白头腰背都驼起来、骨瘦如柴的老夫妻,怎么可能做得完,能做得动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那个所谓的考取功名报效朝廷和百姓的儿子,正埋首在他自己的小房间的一堆书籍中,全然对年迈的父母不闻不问。
街坊邻居劝不动,官府又不理会,才造就了这样的画面。
成玉只是路过看了一眼,然后就直接回了城西的客栈。
她打算休息到晚上,再去风月场所找那个叫朱少璟的女人,毕竟那种场所,晚上才热闹!
路过柜台,掌柜的笑呵呵的唤住了成玉,“哎,小姑娘回来了。”
成玉以为对方要自己交房费,就说:“不会少老板钱的,我晚点下来再付您今日的房钱。”
掌柜的说:“老朽不是这个意思。老朽就是好奇,那两位有钱的公子是小姑娘的什么人,出手挺大方的。”
这个“大方”让成玉不解了,“您的意思是,他们让您给了我两锭银子,就是大方的表现?”
掌柜的解释道:“今日那两位公子把本客栈所有房间都包下了,整个客栈,只有你们三位入住,如果不是非常有钱,怎么舍得包客栈呢。”
成玉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您的意思是,他们也住在……这里?”
“是啊!姑娘不知道?”
“呃,我忘了。老板,他们住几号房?”
“天字号,还有……哎姑娘,”
掌柜的话还没有说完,成玉已经跑上楼了。
一个小二凑过来,“掌柜的,刚才出去的那位公子不是嘱咐后咱们,不要让任何人上去打扰他家公子吗,那这位小姐……”
掌柜的瞪了小二一眼,“人都跑上去了,你让我怎么拦?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