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暖露出了一个笑容,似是得意洋洋又似是对赵阳的嘲讽。
堂审官见状,也大体知道了是赵阳自己贼喊捉贼,可抓人总要有个证据,也好让赵阳那个狡猾的人见得棺材落得泪。
赵阳还不死心,一口咬定是徐明暖诡计多端,设计陷害自己。
徐明暖乘胜追击,又讲:“你既然和丹朱情投意合,商量的嫁娶也是恰当的不得了。那就找来丹朱的母上过来问问,是不是昨天
商量的好的?”徐明暖知道丹朱和她娘亲是狮子大开口,赵阳是受不了的,赵氏也是个小气的人,不可能这么快就协议的好。
赵阳也知道这是自己撒的最大的一个谎,这个谎言一旦被揭穿是圆也圆不回来的,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完全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了,只想着坐牢、死刑、坐牢、死刑……一紧张就晕过去了。
堂审官见赵阳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被徐明暖一吓就晕过去了,接着找来几个衙役,把赵阳抬进了大牢。
“去庄子里的池塘里看看,看看丹朱尸体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堂审官沉思着说。话毕,就带着徐明暖和一群衙役
们一起去了庄子。
庄子里死了个人的事情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赵氏和一众人都围着池塘,几个家丁围着人群,他们既不敢去打捞丹朱
的尸体,又怕那些个路人下去破坏了案发现场。
不过一会儿,堂审官和徐明暖等人都到了。
堂审官问有人可以给出谁致死的丹朱的证据吗?
话音刚落,接着庄子上一个丫鬟就出来说自己昨晚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以为庄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出来转转,结果不成
想竟然亲眼看到赵阳跟丹朱扭打,但是天色昏暗自己害怕被发现完全不敢靠近,所以没能上前救下丹朱。而且他俩是快要结婚
的人了,自己过去岂不是很尴尬。
赵氏见状不好,自己儿子都要被这些人指控,快要进牢狱了,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跪在堂审官的脚下,说自己的儿子绝对不
是那么狠心的男人,绝对干不出来那么恶毒的事情。
周围人大多是来看热闹的,看见庄子里飞扬跋扈的女主人如今低三下四的,也都在心里暗爽,并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上一句半句
的好话。倒是有几个人在那里添油加醋的,说堂审官一定会秉公执法、公平公正的;还有的人说要相信衙门,衙门会给大家所
有人一个清白的。赵氏见状,看了看堂审官和衙役们,他们都一副肃穆的神情,自觉无望,也便不再多说什么话了。
衙役们相互协助着把丹朱的尸体打捞上来。朝廷上派来的仵作也来了,协助着堂审官一起检查丹朱的尸体,好巧不巧的,他们
刚刚听了徐明暖的辩解脱身的话,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指甲等细小不易发觉的地方,仵作在丹朱的手指甲里发现了肉!
这不单单像是赵阳说的:徐明暖和丹朱争吵过后,徐明暖恼羞成怒狠心把丹朱推下池塘。相反,这种种迹象表明的是:赵阳杀
了人,一大早前去衙门诬陷徐明暖,却不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栽进去了。
女仵作刚刚在小屋子里检查完了徐明暖的身上,徐明暖身上完好无损,一点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徐明暖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小
姐,哪有力气可以推下一个整日干活儿的丫头,还能保证自己不收一点点的伤。
换言之,丹朱的指甲里有血迹肉屑,那么犯人身上一定有伤痕!
回衙门!查验赵阳!堂审官下令后一行人差不多都回了衙门,只留下几个衙役留在了那里,负责处理丹朱的尸体。本来人挤人
在那里看热闹的人群也一哄而散,空留下迟迟赶来的丹朱的母亲在那里后悔自己贪财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可是悔恨又能改变什
么呢?其实再来一次,丹朱的母上还是会选择钱吧,现在的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女儿丹朱的尸体,在那里嚎啕大哭。反观赵阳
的母亲,她在知道徐明暖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的时候就已经猜的**不离十了,自己当时要不是不想多花钱,忍不下这口气自
己的儿子又怎么会去杀人!刚刚赵阳的母亲早已晕过去了。
查验过后,仵作发现赵阳的背上有指甲印,赵阳再次被关进大牢,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牢房的小窗户,心想着自己再也出不去
了。
事情几经波折,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徐明暖想趁着天还没黑赶快回庄子,不料堂审官觉得徐明暖谈吐不凡,一点儿也不像是乡
野的人,刚又听赵阳说徐明暖是个大小姐,虽然并没有什么大小姐脾气,但也应该不是个普通人。一问才知道徐明暖是徐家的
大小姐。
堂审官更是好奇,她一个堂堂徐家大小姐怎么还被一个下人诬陷?徐明暖笑了笑,没有再多言语,欠一欠身,说了一句多谢大
人今日相助,转身告辞离开了,她觉得没有什么必要把自己的“伤疤”揭露出来给大家看。
堂审官也福一福身,他对徐明暖保持着钦佩,一个小小的女子,在面对栽赃陷害时临危不乱的样子,机智的找出对方的弱点,
徐明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得体大方。
小道消息传的比会蹦的蚂蚱都快,没过多久这些个流言蜚语便传到了徐府。本来是死了一个人的事情,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的,
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