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出了门就被套了一个黑套子,她的眼前一下子变黑,什么看不到,只能任由这些强壮的男人粗鲁毫不怜惜地拖扯着她往前走。
黑暗与踉跄让郑云更加害怕了起来,她想要问个究竟,却根本就不能发出一个字来。
小白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已经走了几十圈,他时不时地看一眼旁边镇定坐着的江克楚,江克楚手里拿着一只打火机翻来覆去,握打火机的手青筋暴起,可以看得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怎么还没到?”小白第十次问出这句话。
话音一落,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隔壁的门就被打开了。
小白赶紧凑到一个隐蔽的窗户跟前看过去,见陈克三个大男人绑了郑云进来,郑云头上套着黑袋子。
下一秒陈克一把掀开那个黑袋子,把郑云一脚踹到地上。
重见光明的郑云惶恐地往后缩了缩,待眼睛适应明亮后,才惊恐万分地发现她身在一个空荡的房间里,房间的一面墙最上面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除了她之外,房间里还站了三个一脸凶狠的大汉。
“呜呜呜……”她想说什么,结果发出来的声音却如哑巴一般。
陈克给旁边一个大汉使了个眼色,那个大汉走到郑云面前,吓得郑云直往后躲,叫得更加大声起来。
大汉根本不理她的躲闪,一把拽住郑云的头发,一抬手,把她的下巴又上了上去。
郑云立刻感觉到嘴边酸疼得很,她却根本不敢抱怨,忍着痛连声问道:“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要绑我?”
陈克只是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房间里一时只有郑云颤抖的声音,整个气压更加的低森吓人。
郑云终于忍不住奔溃了,她大哭起来:“你们放了我吧,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钱,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我错了,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小白哼了一声,心道就这么点胆子,还敢做绑架人的事,他怀疑江克楚他们是不是搞错了,他转头看去,江克楚依然面无表情地坐着不动,看样子他对陈克放心的很。
隔壁房间发生的任何一点声响,在这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陈克上去一步,一脚踩到了郑云的右脚脚腕上。
“啊!”郑云又疼又害怕的尖叫一声。
“昨天做了什么,老实交代。”陈克冰冷摄人的声音在郑云耳边响起,似炸雷一般炸得她一动不敢动,尖叫声也戛然而止。
很快郑云便反应了过来,仅剩的一点胆子让她急切地坦白:
“我说,我说,我……昨天上午睡到九点才起床,在家里跟我妈……我妈吵了两句,觉得心烦,就……就去了广茂商城,喝了一杯咖啡,心情好了点,然后买了一块蛋糕,回家……回家又跟我妈和好,下午我就一直呆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不信你们可以查。”
说完之后,郑云抖成一团,战战兢兢地看着陈克,眼睛里都是你们要相信我的急切与害怕。
陈克依然面无表情,就这样冷冷地与她对视,那种对视有一种让人无所遁形的压迫感,压得人神经要断掉。
不过几秒钟,便让郑云慌了身,她低下了头,不敢再看陈克。
下一秒,脚腕上便是一阵刺痛。
“啊——啊——”
郑云再次尖叫起来,她使劲在地上胡乱爬,想要把脚腕从陈克脚下挣扎出来,结果却发现她越动,脚腕上的疼便越痛入心骨。
“闭嘴!”
郑云一个颤栗,立刻收了声,使劲控制着自己的嗓子不让它发出一点响动,只是不停地喘着气,惊恐地看着陈克。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陈克的眼神与声音变得冰冷狠辣无比。
郑云仅剩的一点胆子终于破了,她哀哀地道:“我说,我说,在广茂的咖啡厅我碰到了万楚儿,我就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万楚儿的位置。”
……
隔壁房间里的小白听得咬牙切齿。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他恨不能将那边如一滩烂泥的郑云给千刀万剐了。
江克楚的拳头握的更紧,眼神也更冷。他对着蓝牙耳机低声交代:“废她一条腿。”然后便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小白也面色沉静,立刻跟着他离开,很快身后再次传来郑云嘶声裂肺地尖叫声。
他们在外面的车上等了一会儿,陈克便出来了。
江克楚冷静地对陈克道:“你去抓那个犯人。”
小白挑眉问:“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你不去找那个犯人吗?楚儿很有可能就在他的手里。”
江克楚摆手让陈克先走,待陈克走开一段距离后,江克楚才道:“绑楚儿的人并不简单,我认为不是一个刚刚出狱的犯人能做到的,所以我要去案发现场再看一遍。”
小白冷笑一声,觉得江克楚有些可笑,他道:“那我跟着你的手下去找那个犯人。”
郑云已经承认了,是她出钱雇凶绑架,时间地点都对,现在江克楚居然认为不对,小白觉得不能理解,不过术业有专攻,江克楚要去查别的,他也不阻拦。
“行。”江克楚简单答应了,叫来陈克吩咐两句,便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他先去了昨天事发的那条小路,又一次仔细的查看了一遍所有的痕迹,然后开车到北郊捡到万楚儿手机与包的地方查看一番,最后到南郊面包车烧毁的现场。
这么跑下来后,他再次返回北郊,给陈克和老爷子打了个电话